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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陸府解圍

季安瀾走近,發現圍了一圈看熱鬧的。

裡面二女爭執激烈。

“鄧懷媛,我看你就是想私藏!”

“我沒有。”一女子弱弱分辯,“陸大姑娘,你相信我,我沒有想私藏。”

“你沒有,我分明看到你才從懷裡拿出來的。”

周遭站了好幾位貴女,也跟著附合,“陸姑娘的鐲子都掉了好一會了,你既然撿到就應該還給她,等別人發現才拿出來,還說不是想私藏!”

季安瀾走近些,看清了被眾人圍攻女子手中之物,原來是一個麻花玉鐲。

綠汪汪的,看起來價值不菲。

又一女子出聲:“這麻花玉鐲跟我娘在慶福樓訂做的那個很像,我母親那個要兩千五百兩呢。這價錢鄧姑娘是知道的。”

“兩千五百兩!”眾女齊齊驚呼。

陸大姑娘一個庶女,竟戴這麼值錢的東西?看起來不向外人說的不得寵啊。

“鄧姑娘,她怎會知道潘夫人鐲子的價錢?”陸媗看了一眼自己那鐲子,好奇問道。

潘姑娘目光不屑,說起緣由:“那天我母親去慶福樓取定製的鐲子,鄧姑娘也不知急著做甚,一進來就把我母親的鐲子撞碎了,按價賠償,她當然知道鐲子價格。”

“那她還銀子了嗎?”八卦又起。

“還是還了,只是……”

“只是什麼?”

“潘姑娘!”鄧懷媛忍著屈辱出聲,“銀子我早就還你們了!”

“還是還了,可一堆碎銀碎票的,可是費了丫環們好一番功夫來數。”

眾人聽懂了,全都笑了起來。

看向鄧懷媛的目光越發不屑和嘲諷。兩千五百兩都拿不出來,這未免太破落了些。

“陸姑娘這鐲子只怕價格也不菲,鄧姑娘估計是想到賠出去的銀子,心疼了。”

“可不是,兩千五百兩,我要撿到,也會悄悄藏起來。”

明嘲暗諷,落在鄧懷媛身上的目光越發不堪。

此時季安瀾也認出來了,這鄧姑娘就是那天她跑去看潘翀母親,在慶福樓遇上和潘夫人起衝突的那個姑娘。

鄧懷媛雙眼盈滿了淚水,手指緊攥那個玉鐲,幾乎要把它攥碎。

兩千五百兩,是她和母親到處湊,又變賣了好些東西才好不容易湊齊的。碎銀子也丟人嗎。

此時被人嘲笑,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就要站不住。

“潘姑娘說的那事,我當時也在場。”

季安瀾邊說著邊走近,眾女皆扭頭看她。

季安瀾走近,拿過鄧懷媛手中的鐲子細看,“這鐲子好生精緻,估計能值不少錢。”

把它遞給陸媗,“陸大姑娘可要仔細收好了,我要是丟了兩千五百兩,只怕要心疼死。”

陸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既然它與鄧姑娘有緣……”

“不,既是陸姑娘的,那自然應該還給正主。此時它在我手中,我也挺喜歡它的,莫不是也與我有緣?”

陸媗見她執著地遞到自己面前,只好接過,“你是?”

“我是平涼侯府季安瀾。”

“呀,你是季大姑娘!我說瞧著有點眼熟呢,上回你們府上設宴,我也去了的,只是沒能與季姑娘說上話。”

眾女也紛紛看向季安瀾。

在場的與她都不怎麼熟,皆好奇的打量。

季安瀾無視眾人打量的目光,朝陸媗笑著點頭,“歡迎你到家中做客。”

這下陸媗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了,這是季侯的嫡長孫女,她不過是一個庶女,而且季姑娘還有一個出息的兄弟,自己如何能比。

這面子要給。

“這鐲子也不值幾個錢,和潘夫人的不能比。”說著就要送給鄧懷媛。

鄧懷媛哪肯收,避到季安瀾身邊。

季安瀾幫著推了回去,“你這樣,倒叫鄧姑娘沒臉。這應該是一場誤會,鄧姑娘撿到你的鐲子,又不知是誰掉的,估計是想先收著,再交給主家處理。”

鄧懷媛連連點頭,“就是這樣!我撿到時,也不知是誰掉的,就想一會去前院交給主家處理。”

見季安瀾解圍,心中感激,連忙解釋。

“我撿到時,有問過園子裡伺候的丫環,她們都說不知道是誰的,也不敢收。我真的問過人的,陸姑娘可以去找那個丫環詢問!”

“我就說誤會了鄧姑娘。”陸媗笑著安撫,“你別放在心上,這都是誤會。”

雙方誤會解開,眾女也收了不善的目光。

正要挪步,那潘姑娘卻不依不饒,“季姑娘與鄧姑娘有舊?不然怎麼就認定是場誤會?”

眾人議論聲又起。

是啊,鄧姑娘之前賠了那麼多銀子,如今看到好東西私藏,也正常。

季安瀾看著她笑了起來,“我與她沒舊,今天也是第一次見。我方才說之前她撞掉你母親鐲子一事,我在場,確是真的。”

“季姑娘這麼說,還另有隱情不成?”

潘淑嬈生怕別人說她挑事,不滿地哼了聲。

“另有隱情倒是沒有。只不過鐲子碎了,全讓鄧姑娘來賠,就有點欺負人。”

“你!我家怎麼欺負人了!她撞壞東西難道不該賠?”

“沒說不賠。”季安瀾笑笑。

“當時你母親從樓上下來,丫環捧著匣子走在前,於拐角處與鄧姑娘相撞,要說賠償,你家丫環至少該賠一半,因為是她沒把東西捧穩。還有店家該賠一半中的一半。因為進出口設定不合理,夥計也沒提醒,造成客人損失,店家自然該承擔責任。”

眾人細思,覺得此話有理。

“而一半中的一半,才該由鄧姑娘來賠。她大度,把責任一個人擔了,砸鍋賣鐵也要還你家銀子,沒想逃避責任,這才是把婦言婦德學透了,持家擔事的好典範。”

鄧懷媛聽了差點飆出淚來。

那會為了湊齊兩千五百兩,母親變賣了她不多的嫁妝,又把給她攢的嫁妝也拿去賣了,把過日子的錢也湊上,才終於湊夠。

現在季姑娘說不全是她的責任。

說她是婦言婦德的典範,她沒有見錢眼開,她沒有想私藏!

一眾貴女被季安瀾這番話驚到,看向鄧懷媛的目光都變了。

潘淑嬈臉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吃了季安瀾的心都有。

她家收了錢,現在說一半責任在她家?

跟在季安瀾身後的婉娘、惜月等人憋笑憋得苦。讓你惹我大姐!我大姐那張嘴沒幾個人說得過。

不遠處,平陽王妃和婆子看了全程。

“那位就是季侯府才回京的大姑娘?藍氏前頭留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