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三人在書房裡談了很久,對林曉宇的計劃提出了很多建議。
外公拍了拍林曉宇的肩頭,意味深長的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嚴肅道:“張家那個大小姐似乎很在乎你,裝死期間餵你喝了她很多血,身體有什麼異常嗎?”
林曉宇心裡就是一沉,老祖宗可沒告訴我還有這麼一回事。
很多血是多少?
當初的一碗血就被她控制的死死的,若是很多……那自己不就永遠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嗎!
林曉宇汗都下來了,他對張小紅是真的怕,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韓冰看出他的異常,忙問道:“看你的樣子很怕她,怎麼回事?她的血有毒?”
韓楚天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盯著林曉宇道:“身體不舒服?還是真的中毒了?”
“沒有……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小紅姐姐對我這麼好,還給我喝她的血!”
林曉宇撒了個謊,他可不想透露自己被張小紅控制的秘密,說不定會挑起韓家與張家的矛盾。
“你撒謊了,說實話怎麼回事?”
韓冰是單純,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來林曉宇在說謊。
外公韓楚天也在看著他,眼神裡都是智慧的光,喃喃道:
“張家那個大小姐天賦異稟,傳說覺醒了曜日超能力,還有傳言說她的血液很特殊,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還以為你真是她救活的……”
韓冰秀眉微微蹙起,冷冷道:“張小紅接近曉宇是有目的的,她的血一定有問題,聽到曉宇出事,她不管不顧的給曉宇喝了至少一千多毫升血,我覺得她不可能看不出曉宇是在裝死,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一千多毫升?
林曉宇臉都變綠了,張小紅你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啊!
“張家有野心,張文軒,張文松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張家家主韜光養晦多年,培養出了兩個精英,目的不言而喻。”
外公韓楚天眼神眯了起來,語氣很是平靜。
韓冰對政治不感興趣,她只關心林曉宇的安危,疑問道:“爺爺,這與張小紅有什麼關係?”
韓楚天淡淡道:“張小紅就是張家的一把劍,一把掃清他父親上位的一把利刃!”
韓冰似乎是聽懂了,看向臉色有些難看的林曉宇道:“你就是張小紅拉攏的另一把利刃,她的血就是控制你的毒藥是不是?”
“不是毒藥,但卻能控制我的情慾,發作起來會全身發熱,失去自我意識,甚至會自焚……”
林曉宇面對韓冰的追問只能實話實說。
“那還不是毒藥!”韓冰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我告誡過你離她遠一點,你就不肯聽!”
“沒用的,張小紅看好的人,曉宇怎麼也躲不開的,”韓楚天搖頭道:“外孫子,記住一點,有所為有所不為,千萬不要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哪怕死也不要去做!”
林曉宇重重點頭,他明白了外公的意思,被張小紅控制暫時無解,但是有事可以做,有些事死也不能做。
韓冰冷哼一聲:“我倒要領教一下她的曜日超能力!”
韓楚天搖頭道:“冰兒,這事不急,張家總的說還算是有良心的政治世家,暫時不要和那個大小姐計較,以免有心人誤認為張韓兩家起了衝突。”
韓冰心裡很不爽,但爺爺既然發話了,她也不好馬上去找張小紅挑戰。
“只要她不傷害曉宇,我就暫且不和她計較,一旦她做的過分,我第一個饒不了她!”
林曉宇拉了一下韓冰的小手,嘻嘻笑道:“放心吧,我也有辦法整治她,諸如霹靂小金丹,十全大補丸……”
“噗嗤!”
韓冰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她可領教過那藥丸的厲害,用來對付張小紅確實是不錯的辦法。
韓楚天又叮囑了幾句,大致的意思是要找朱家報仇得先從朱家的生意上下手。
透過外公韓楚天,林曉宇對朱家有了更多的瞭解,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趨利避害,完成自己的計劃。
朱家之所以地位超然,不是朱家武力有多厲害,而是他的商業帝國厲害。
其實朱家的武力值是很拉胯的一批,朱家老祖修行的是邪門功夫,上不了檯面。
才有了朱國清走到了前臺,為了拿下統領之位,朱家老祖沒少花心思,放棄了軍工產業,才從韓家接手了統領之位
當年朱國清的絕學龍象功日臻化境,修為也踏入了武道宗師境界,可是,此人小人得志,生活糜爛,功夫也就慢慢荒廢了。
不過,他也幹了一件好事,就是把龍象功傳給了朱懷遠,後者是個不折不扣武痴,把龍象功推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以武入道,修為已入武道巔峰。
朱懷遠與其他朱家人不同,為人低調,很重情義,有俠義之風,對政治金錢均不感興趣,唯獨對一個女人始終難以釋懷,這樣的人註定他的仕途之路不會走得太遠。
朱家的商業帝國涵蓋了幾乎華夏大部分產業,只要是賺錢的行業總有朱家人的參與。
其商業帝國幾乎控制了國家的經濟命脈,也奠定了朱家的政治地位。
若是沒有了經濟上的支援,朱家的政治地位自然會一落千丈。
也間接瞭解到夏沫所掌握的朱家財富只是九牛一毛,朱國清不是朱家人,其手裡的財富不過幾十億,而朱家財富真正的掌舵人依然是朱家老祖。
大致瞭解清楚了朱家的底蘊,林曉宇也開始調整自己的計劃。
“外公,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給我點時間,我會讓朱家老祖後悔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林曉宇站起身來,給外公深鞠一躬。
“去吧,萬事小心些,擺不平就回來,一切有外公給你做主!”
韓楚天大手一揮,豪氣干雲。
韓冰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不能用隱身吧,身份怎麼解決?”
“當心好了,”說完,左手一晃,出現一張身份證。
韓冰伸手拿過一看,愣了一下。
“譚亮?”
“以後我的公開身份就是譚亮,這傢伙被小倩挖走了心臟,知道他死的只有潭和尚和朱家老祖,不過朱家老祖沒有親眼所見,我自有辦法矇混過關。”
林曉宇自信十足的拍了拍表姐的小手。
離開韓府,林曉宇迫不及待的出現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有些住習慣了,覺得哪都沒有總統套房舒服。
而且總統套房入住率很低,基本不用擔心被發現或是撞到入住客人。
急忙喚出蔡大猛,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只見這傢伙胸口果然有個小紅點。
“老祖宗,你還要不要這個軀殼了?”
林曉宇急忙溝通老祖宗。
話音剛落,蔡大猛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翻了翻大眼皮,嘿嘿一笑:“那,那個老,老傢伙有些道,道,道啊行……”
“你可拉倒吧,還是意念溝通吧!”
林曉宇揮手打斷了蔡大猛的話。
蔡大猛回手就給他一波瑠子。
“幹哈呀?出手太重了點吧!”
林曉宇被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捂著後腦勺可憐巴巴的看著蔡大猛。
“沒,沒禮貌!敢,敢,敢打斷老,老,老祖宗,欠,欠啊揍!”
蔡大猛理直氣壯的瞪著他,臉憋通紅。
林曉宇看到蔡大猛那副便秘的樣子,強忍著不笑。
立即用意念溝通道:“老祖宗,你再這樣下去,你還是打我一頓吧!”
蔡大猛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氣哼哼的指了指茶具。
林曉宇了立即動手,燒水沏茶,動作十分嫻熟。
喝完一杯茶,老祖宗才開始搭理他。
“今晚去一趟朱府,那老傢伙吃了虧,一定想著要報復你我!”
林曉宇點點頭,給老祖宗續上一杯茶,道:“朱府戒備森嚴,恐怕不容易混進去。”
“蠢貨,”老祖宗瞥了他一眼,罵道:“要用腦子!”
林曉宇撓撓頭,想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立即明白了老祖宗的意思。
打了一個響指,金光一閃,潭和尚傻呵呵的出現在眼前。
一看又是先前的二位,連忙口誦佛號,低頭不語。
“朱府的守備是什麼情況?有多少個明哨暗哨,實力如何?”
林曉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潭和尚身體一顫,抬起頭,囁嚅道:“你們要去朱府?”
林曉宇點點頭,疑問道:“去不得嗎?”
潭和尚心說你們要去送死就去吧,有什麼去得去不得的。
“朱府可以用龍潭虎穴來形容,”
潭和尚壓低聲音道:“朱府五進院子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超能者值守,明哨二十人,暗哨十人,最高建築崇明塔上有兩臺狙擊槍,一臺南非大炮,一臺M22。”
“第五進院子的四個房角屋簷下隱藏了AI智慧控制的自動機槍,一旦人臉識別沒透過,就會自動鎖定目標,勾動扳機,一秒鐘不到就會把人打成篩子。”
“真的牛逼嗎?”
林曉宇有些震驚了,朱家老祖還真是惜命!
潭和尚撇撇嘴,看林曉宇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下巴微微上揚了一下,提高了聲調道:“這只是小兒科,最厲害的是室內還有高科技的鐳射武器,即使進了老祖宗房間,發現你不懷好意,朱家老祖不用自己出手,無所不在的鐳射武器也會瞬間將刺客化為灰燼。”
“何況老祖周圍還有京城十二釵,她們都是老祖的死侍,也是老祖親手調教出來的超能者。”
林曉宇聽得直咋舌,看來夜探朱府的計劃得慎重考慮。
“你倒知道的挺詳細,是不是經常出入朱府?”林曉宇盯著潭和尚道。
潭和尚沒撒謊,點點頭道:“我是朱家老祖比較信得過的人,祖上就輔佐朱家老祖,可以說是主僕關係。”
“什麼時代了?還主僕關係?”
林曉宇皺眉問道。
“唉,一日為奴,終身為奴,祖上與朱家簽訂了契約關係,一直延續到今天……”
潭和尚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來是有隱私,不想說出去。
林曉宇也沒在追問,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為何會出家?”
潭和尚眼神黯淡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
“有煙嗎?”
林曉宇不吸菸,當然沒有,正打算給他順一包去。
只見蔡大猛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華子,扔了過去。
茶几上有火柴和菸灰缸,林曉宇親自給潭和尚點上一根。
潭和尚點點他的手背,表示感謝。
深深吸了一口,很享受的眯起了雙眼,吐出一口煙霧,潭和尚這才繼續開口道:“那一年我二十二歲清北大學中文系畢業,被夏家老三夏宇選為秘書,跟著他去了一個很窮的縣,他是去做縣長的。”
“秘書這個崗位很重要,夏宇想找一個家世清白,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又很聰明能幹的的人,而我就是那個人。”
“跟著他一路升遷,最後到了京城都沒把我放出去,我知道他太多了的秘密了,他不放心!”
林曉宇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點頭。
蔡大猛就像是睡不醒似的,微眯雙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裝睡,總之一動不動。
潭和尚見這個小痞子聽得還挺有興趣,就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夏宇的秘密是大多數官員的秘密,無非夏宇更花心一些,玩得比較開放而已。”
“到了京都,他看上了華夏臺一姐周依依,當然泡妞這種事,夏宇非常有手段,可是在周依依身上他碰了釘子。”
周依依!
林曉宇突然想到這個名字,冷青雲的死與這個女人有關係。
沒有打斷潭和尚,林曉宇覺得可能有更有趣的故事要發生。
果然,潭和尚緒了一根菸,冷笑道:“碰了軟釘子的夏宇惱羞成怒,發了狠話要教訓一下不知好歹的周依依,不過被我的一句話給鎮住了。”
林曉宇知道這個傢伙開始賣關子了,給他倒了杯茶,伸手示意。
譚和尚很受用,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淡淡道:“周依依是周鐵夫的姐姐,的這個人不能得罪!我只是給他提了這一嘴。”
“夏宇當時排名第五位,周鐵夫的老子排名第三位,周鐵夫已經是一方封疆大吏了,夏宇當然知道輕重了。”
“不過這口氣得找個地方釋放出去才好,作秘書的當然得給主人分憂,於是我策劃了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