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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聯合辦案

可惜的願望落空。臨睡的時候,我們三人正在秋日休息室裡打撲克消磨睡前時光。還好我們打牌不打錢,不然我和何瑾的算力在唐靈面前簡直是小卡拉米。

唐靈忽然沒頭沒尾的說:“要來了。”

“什麼?“何瑾一臉疑惑。

”如果這一輪撲克結束,神探先生還沒有來找我的話。就可以去睡覺了。“唐靈說:”我的耐心止步於此。“然後將手裡的撲克調整順序。準備一把清盤。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輕咳,然後極其溫柔的敲門聲和問候同時響起。

”偵探女士您好,我在從官那裡得到了您的訊息。如果不介意。我是否能請您喝杯咖啡?“查爾斯的語氣極其溫柔,而且並沒有打算進門。而是在安靜的等待唐靈回應。

”咖啡就不用了,我愛喝碳酸飲料。請進來說話吧。“

門被輕輕推開,雖然門的用料非常紮實,但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安靜極了。

查爾斯一進門,顯眼的就是錚亮的地中海,呈現出地方包圍中央的態勢。好在也算是資訊打理過。近距離看過才發現,他十分滄桑,臉上盡是風霜留下的痕跡,不過倒是眼睛依舊明亮有神。他沒有穿正裝,一身便服,感覺有些疲憊。彷彿是一位加班通宵又被拎起來的打工族。

唐靈看了一眼查爾斯的手,說道:“先生,窗邊可以吸菸。請自便。”

查爾斯露出了感激的微笑,顫顫巍巍的把手伸進褲兜,從裡面拿出一個精巧的雪茄盒,然後走到窗邊,狠狠的吸了一口,對著窗外吐了個菸圈。轉頭對唐靈說:“多謝了你的牽牛花。解答了我心中的一個困惑。不知唐小姐如何看待這起命案?有沒有更多的,有趣的訊息可以和我分享,如果有,那我不勝感激。”

唐靈似乎正在思考著自已的底牌。手裡的動作根本沒停下來。打出了對三,然後說:“神探先生肯定也有所收穫,不會是來我這裡空手套白狼的吧?”

查爾斯嘿嘿一笑:“我們透過自已的網路對平川涼子和漢娜進行了調查,這兩人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甚至說,死在這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日本人幹了不少對同族的暗殺事件。漢娜就更不必說,偷盜過教皇是飾物。不知道中國的法律如何界定這兩人的罪量,我只是單純覺得,既然她們都不是什麼好人,那豈不是同歸於盡也是一種好的結果?”

唐靈思索了一下:“我們國家有一種說法,叫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我們不崇尚那些以暴制暴的裁決者,對於我本人來說,我不關注她們本身的善惡,只關心案件的手法和動機。”

查爾斯點點頭:“很好,和我想的一樣,偵探小姐也是對原則很看重的人,那麼我願意提供一個線索,作為聯合探案的誠意。”

唐靈把最後一張牌打完,準備起身送客:“恕難從命,我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身邊的也是夥伴,不是合作者,因為我無法確認你的合作意圖,有時候,正義的復仇遠比邪惡的意圖更可怕,再說,我對自已有信心,能夠偵破此案。”

查爾斯連忙說:“我查到了她們丟失的東西。希望這份禮物能夠代表我的誠意。”

唐靈一愣:“你是說她們的徽記?”

“正是,我也可以無償把訊息通曉給你,作為牽牛花的彙報。但我希望偵探小姐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因為有我在,至少你們的案件速度可以加快,康沃爾的警員本身也不會再尋找你們的麻煩,或者說阻礙辦公。”

唐靈猶豫了好一會,終於嘆了口氣說:“好吧,神探先生請講。”

查爾斯顯然很開心,因為他完全掩不住笑意,咧開嘴露出了煙漬眼中的牙,伸手從兜裡掏出兩個金色胸針,正是涼子和漢娜的徽記:“其實我是佔了個便宜,偵探小姐,因為你沒有觸碰死者的權利,於是就沒辦法找到這兩個徽記,它們都在死者心臟對應的地毯下面,就像這裡藏得老鼠一樣。”說吧他跺跺腳。大拇指向下一指。

“我在勘察之後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她們的徽記去哪了?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於是我翻動了屍體,發現地毯雖然厚重,但能感覺到下面有東西。我想你也應該在尋找它們。”

我完全聽不懂查爾斯想表達什麼。於是問道:“這兩個徽記關鍵嗎?你們為什麼都要找它呢?”

查爾斯說:“當然關鍵,兇手是如何判斷自已的目標?衣服可以換,可徽記不會換,據我所知,8個人的徽記都不一樣,是榮耀的象徵,但對於兇手來說,這就是擊殺的標記啊。”

唐靈也點點頭贊同查爾斯的觀點。問道:“你發現的時候是在心臟的位置?”

“沒錯,在同一個位置。”查爾斯確認的說。

“不對。“唐靈立刻打斷,如果是同樣的位置,那麼涼子的是心臟,而漢娜是右心室。她們的姿勢不一樣,這說明兇手犯了錯,但也代表了另一種可能。“

查爾斯立刻反應過來:“啊,你的意思是。”

“沒錯。”唐靈說:“兇手的時間要到了,他有必須離開的理由。”

“死者的位置應該是挪動過,只是地毯隱藏了很多痕跡,但兩人都是女性,頭髮上被拖拽後對髮型的影響是一致的,那麼為什麼要拖拽到門口呢?”唐靈開始在自已的休息室裡踱步。

“啊哈,在那裡。”唐靈抬頭說,“時鐘。”他需要透過休息室內的時鐘來判斷時間,所以屍體挪到了看時鐘最方便的位置,既然如此,我相信他利用剩下時間銷燬了什麼,能是銷燬什麼呢?”

查爾斯的表情多了幾分敬佩:“我只是提供了徽記,偵探小姐就得到了這麼多的資訊。真不愧是高手,我選的隊友非常正確。”

那是,我暗暗的想,是你們的警員一上來瞧不起人,看來我的媒體文章還要多寫,而且要出海,讓這幫高傲的英國佬知道,我們也有自已的偵探,別總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突然唐靈開始在休息室裡翻找起來,看樣子和在那兩個休息室別無二致,我們三人則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唐靈又是唱的哪出。甚至查爾斯還有模有樣的一起尋找,我問何瑾:“她是不是傻了,她的徽記就在自已的胸口啊,怎麼跟我早上起來拿著手機找手機似的。”何瑾苦笑,但也不知唐靈在找什麼。

忽然查爾斯和唐靈雙雙停住,一起說道:“那封信!(那該死的邀請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