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有些無語,罵這家人煞X都是抬舉他們了。
煞X多少還有點腦子,這家人是完全沒腦子。
“我想問一下沈大律師,你俊豪弟弟的養母是賣餛飩的嗎?你俊豪弟弟被拐賣過嗎?這篇作文哪一點符合他的經歷?你特麼有點自已的判斷嗎?”
沈墨一臉嗤笑。
“我……”
沈慧婷一時語塞。
“你什麼你?!就你這種人還當律師?誰瞎了狗眼才請你辯護。白痴!”
沈墨藐視道。
“沈墨,你……我……”有人質疑自已的專業水準,沈慧婷感覺自已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氣得語無倫次。
“吃屎去吧你,大律師!”沈墨冷笑。
眼看沈慧婷落了下風,沈俊豪心裡罵她沒用。
趁她語塞之際,沈俊豪開口提醒道:
“四姐,文學是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的。我這篇作文其實是按照哥哥的經歷寫出來的。我聽了哥哥的經歷很受感染,所以就寫了這篇作文。”
“啊,對對對!俊豪是根據你的經歷寫出來的,但這也不是你抄襲的理由呀!”沈慧婷對沈俊豪的說法深信不疑。
“四姐,都怪我,如果我當時不寫這麼好,哥哥就不會獲獎了,後面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唉,我真是該死!”
沈俊豪一邊自責,一邊抹眼淚。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所有的事情都怪這個孽種,我們就不該把他找回來!你們看他最後這一句寫的是什麼!”
白明雪指著報紙上的最後一句話,念道:
“我有兩個母親,一個親生母親,一個養育我的母親,可在我心中,我更愛的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養母趙悅容。”
“你們看看,這個孽種說的是人話嗎?我白明雪生他、養他,他不愛我,卻說愛一個鄉下的村婦!”
白明雪氣得發抖。
“煞X!”
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這是最愚蠢的。
沈墨懶得再浪費口舌,他只想快點回房間收拾一下行李,馬上離開這個家。
“沈墨,你個混賬東西,你給我站住!你竟敢罵你媽?”
沈震嶽在身後怒吼。
沈墨根本不理會,“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間門。
他要帶上自已的東西離開這裡,從此跟這家人一刀兩斷,永無瓜葛。
“哐——哐——哐——”
“沈墨,你個逆子,你給我滾出來,看我不抽爛你的皮!”
門外,沈震嶽歇斯底里。
沈墨的房間就是一個狹窄的雜物間,甚至連下人住的房間都比這個大。
白明雪說他從鄉下來,住不慣大房間,刻意安排了這個狹窄黑暗的雜物間。
回到房間內,沈墨重新檢查了一下身體,再次確認,自已的腰子還在。
前世的沈墨由於長期吃不飽,重度營養不良,弱不禁風,枯瘦如柴。
可現在,他發現他的身體明顯比以前結實了。
難道,重生讓他身體素質得到了加強?
回想剛才甩沈倩男的那一巴掌,看似沒用力,卻讓她的臉腫成了豬頭。
沈墨脫掉上衣,走到鏡子前,硬朗的肌肉線條讓他呼吸微微一滯。
去!
就憑這身肌肉,往健身房一站,估計能迷倒一片。
沈墨感覺自已有使不完的勁。
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提起褲子,往下瞧了一眼。
嘶!
頂配!
看來,以後的內衣都要買特大號了。
沈墨重新穿好衣服,把書桌上的課本和僅有的兩身校服裝進書包。
他除了兩身校服,再無其它。
白明雪每次逛街,都會給沈俊豪買回來很多名貴衣服,卻總是把沈墨給忘掉。
她每次都說下次記得給他買,可每次都是這樣。
就這樣,除了校服,他來沈家一件新衣服也沒獲得過。
沈墨看了一眼桌上的全家福,照片上,他笑得是那麼開心,那麼滿足。
這是他找回沈家後,求了白明雪和沈震嶽好幾天,才求來的一張全家福。
照片上,爸爸媽媽表情敷衍,七個姐姐個個冷漠嫌棄,沈俊豪一臉不高興,只有他是真心在笑。
上一世奉為珍寶的照片,這一世再看,沈墨只覺得心寒。
“咔嚓——咔嚓——”
下一刻,沈墨直接撕碎。
“這一世,我不會為不值得的人付出一丁點兒的感情。”
沒有半點留戀,沈墨背上書包,走出房間。
“逆子,你可算出來了,你在房間這半天搞什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畜生——”
“啪嗒——”
沈震嶽揚起皮鞭,照著沈墨的面門狠狠抽來。
霎時間,鞭風凜冽。
只是,沒等鞭子打到沈墨,沈震嶽的手就懸在半空抽不下來了。
沈墨輕輕抬起胳膊,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
稍一用力。
“磕啪——”
沈震嶽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他的手臂被沈墨折斷了。
“你個畜生,你敢折斷我的手!我,我今天非把你趕出沈家不可……啊!疼死我了!”
沈震嶽抱著斷臂,疼得哭爹喊娘。
他沒想到沈墨敢反抗,也沒想到沈墨敢折斷他的手臂。
比起這兩點,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沈墨竟然有這麼驚人的握力,輕而易舉就能折斷一個成年人的手臂。
“不用你們趕,我自已會走的,這個家我早就呆夠了!沈震嶽,斷你的手只是警告。今後,若你們沈家人再敢打我,我定會加倍奉還!”
沈墨聲音清冷。
“你說什麼?你要走?要離開我們沈家?”白明雪以為自已聽錯了。
“沈墨,你敢說就要敢做,你今天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
“對,你要真有這個志氣,就跟沈家斷絕關係,走一個讓我們看看!”
沈慧婷和沈倩男紛紛叫囂。
“逆子,這可是你說的,你要跟沈家斷絕關係!好啊!你有種就跨出這個家門試試,今後沈家的家產沒你分毫,你一分錢的好處也別想拿沈家的。”
沈震嶽忍著斷臂之痛,威脅道。
“好一個沒我分毫!”
聽了這話,沈墨笑了:
“難道我留在這裡,沈家的家產就有的份了嗎?我來沈家兩年了,你們給過我一分錢的好處嗎?在這裡,我連最起碼的溫飽都沒解決,吃剩菜剩飯就算了,有時沒有剩菜剩飯,我就只能喝泔水。你們給了我什麼?連一分錢的零花錢都沒給過!”
“胡說!沈家每個孩子每月都有固定的零花錢,管家按月打到每個人卡上,你怎麼可能沒有?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震嶽臉色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