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懸疑小劇場8(終)

我的話很快起到了作用,只見法官猶豫了一會兒,隨後一聲令下:休庭!

當法官宣佈休庭之時,我能想到陸夫人此時定是十分惱怒的。

雖然我很理解她喪子的悲痛,但這又跟蕭雪琴有什麼關係呢。

我絲毫不顧及陸夫人現在的感受,很快我就亮出我今天的第二張王牌。

我靜靜等待著眾人平靜下來,然後緩緩說道“現在的證據是無法定蕭雪琴有罪的,可是在場有一人是有罪的,雖然我說的可能跟這件事關係不大,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出來!”

“蕭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法官皺眉道。

“陸夫人,這幾人你是否認識?”

我拍了拍手,只見角落裡站起了幾個瘦削的身影。

陸夫人見到那幾人似乎明白我要幹什麼,臉色不知不覺變得鐵青,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

“陸輕柔!就是因為你的寶貝兒子,害得我閨女跳樓自殺!”

“我兒子也深受毒害竟被打斷了右臂!”

“李源現在還在醫院!”

我笑著看向了陸夫人,不急不慢地大聲說道“你真養了個好兒子啊!不僅打傷了人,而且還間接害死了別人!”

“我兒子都被蕭雪琴殺害了,她的父母才養了個好女兒吧!再說你們有證據嗎?”

陸夫人打斷道。

“證據?我作為一名刑偵人員怎麼會沒有證據呢?”

我深深掃視了她一眼,隨後說道。

我託王斌把幾份檔案交給了法官,法官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是極其仔細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檔案生怕漏過一個細節。

陸夫人看著法官越來越深沉的臉,不禁小聲呢喃道“我老公不是早已經都解決了嗎,怎麼會有證據被他們所找到?”

雖然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是小心了,但奈何這裡是莊嚴、安靜的法庭,她自認為的小聲呢喃已經被在座的很多人聽到了。

眾人的反應也極其震驚,這是我所滿意的。

他們陸家在當地可是一手遮天,因為有了這般的家庭背景,陸續才能在中山第一中學欺詐勒索,壓迫學生,無惡不作。

而我今天請來的這幾位,只是陸續如暴徒般行徑的冰山一角。

“陸輕柔!我奉勸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畢竟你的陸家也是青海一帶的黑惡勢力,這幾年你們不知揹負了多少條人命.”

我補充道。

我說完就帶著蕭雪琴離開了,只留下驚愕的眾人和麵如土色的陸夫人。

從法院出來的時候,蕭雪琴終於問出了她憋了許久的話:蕭寒哥哥,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我並沒有回答,只是微笑道:沒有就是沒有!

我把蕭雪琴送回家之後,就返回我的辦公室了。

王斌指了指凝視天花板一動不動的我,對莊小顏小聲說道“頭兒!現在就是在憋大招了!”

“大招?”

莊小顏好奇道。

王斌故作高深地說道,“不管遇到多難偵破的案子只要交到頭兒的手裡,只要當他凝視天花板它們就會輕而易舉被頭兒給解決的。

這些年他不知道偵破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大案,所以他在局裡的威望是誰都無法撼動的.”

“頭兒你是我們永遠的神!”

莊小顏看著王斌一臉痴迷的樣子,不禁又朝蕭寒那邊望去。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快速的撥打電話,我說道“我有些問題,要你幫我去問問蕭雪琴.”

“是什麼問題非我去問不可呢?”

張允宏疑惑道。

”是關於······”我說道。

“行你就放心吧!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

張雲宏打著包票道。

“謝了!”

······

翌日,警察局。

“張警官!你讓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蕭雪琴看著此時一臉和藹的張允宏納悶道。

“我聽說你很擅長寫作文?”

張允宏問道。

“是的!這都多虧我喜歡閱讀!”

聽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寫作人所稱讚,她心裡美滋滋的。

張允宏見氣氛恰到好處,於是說道“能給我講講你是怎樣殺死陸續的嗎?”

蕭雪琴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只見她皺了皺眉,用憤怒的語氣說道“陸續折磨了我許久,終於我忍不了了,所以我設計了縝密的殺人計劃,學習瞭解剖。

為了這個案子天衣無縫,我還看了許多法醫方面的書籍,學習如何讓血跡騙過檢驗的機器.”

張允宏聽後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你證明證據清白的證據如此充足?”

張允宏點了根菸,然後背過身去,淡淡地說道“聽說陸續做過一次心臟搭橋手術,裡面的支架被你扔哪了?”

蕭雪琴一驚,抬頭道“他那身強體壯的樣子,怎麼會做過心臟搭橋手術?我沒有看到支架.”

話音剛落,蕭雪琴就對上了張允宏滿是訝異的目光。

蕭雪琴補充道,“他沒有做過手術,你不必套我的話了,我不都承認了嗎?你們也可以交差了.”

“可他做過手術.”

張允宏指著自己的心口道,”這個地方有一道長大約厘米的疤痕,是他賽車的時候摔的.”

“誰值得你有整個人生來頂罪?”

我端著杯茶緩緩走進辦公室內。

張允宏接著說道,“你選擇頂罪的時候,想過自己的父母嗎?”

我目光如炬的盯著蕭雪琴,心裡是一陣的慶幸,又是一陣的無奈。

她不敢與我的目光對視,只是把頭埋得很低。

正說著,外面進來個警察,在張隊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他頓時臉色大變,急匆匆地出去了。

過了大概十來個小時,我才得到訊息,有人提著陸旭的頭骨來自首了。

他是屠宰場的員工--小魚。

小魚是個苦命的人。

他天生不會說話,生來就受到歧視,他幾乎沒什麼朋友,善良的蕭雪琴也許是唯一的一個。

因為蕭雪琴經常去屠宰場拿羊肉。

一來二回的,他們就很熟悉了。

她知道小魚不會說話,所以經常把心底的話說給他聽。

······

“他沒法用語言來安慰我,但總會用行動來哄我開心,有時我遞一個棒棒糖,有時是給我摘一朵小花。

我也會投桃報李,夏天會給他帶冰西瓜,冬天會給他買烤紅薯。

在找到血衣的那一刻,我大概猜測是他做的.”

蕭雪琴回憶道。

張允宏問道,“你為什麼認為他殺了人?”

張允宏問了我所想問的,我坐在一旁好奇地等待蕭雪琴地回答。

“因為我們曾經一起看過一場電影,裡面就提到「鎖靈」,加上他在屠宰場主要是負責解剖羊的,各種刀具都會,而且最擅長骨肉分離。

事發後的第三天,他送給了我那個十字架,我當時只是單純地認為這是他對我的祝福,希望我不要因為陸旭的事而煩心發愁。

血衣被發現後,想到「鎖靈」的情節,我就知道陸旭已經死了.”

說到這蕭雪琴終於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一切終於明瞭,而那條十字架項鍊,是儀式。

是讓蕭雪琴不用再害怕陸所續帶給她的傷痛,卻也成為了唯一的罪證!

小魚不能說話,所以他只能把過程寫出來。

他寫的過程就比蕭雪琴寫的要詳細得多,他有陸續的頭骨,以及提供瞭解剖的所有工具,指證瞭解剖的真正地點。

那真兇是誰,已經不用我多說了。

那天,他看見陸續帶著蕭雪琴進了林子,就一路尾隨著。

然後見陸續在追趕蕭雪琴,就直接衝過去把他給殺了。

他早就結果了陸續,只是奈何找不到機會。

之後,他完成了解剖。

但他並沒有把肉送到燒烤店,他在林子裡進行解剖,只是想把屍體從林子帶走。

而肉,他都用來喂狼狗了。

警方那邊也不敢怠慢,經過幾天的走訪、調查,最終這起高三學生被殺案終於水落石出。

小魚進去之前與蕭雪琴見了一面,不知是因為小魚不會說話,還是此時他們彼此之間都感到惆悵的緣故,他們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小魚臨走前通紅的雙眼朝蕭雪琴揮了揮手,我想大概意思是想讓蕭雪琴走,走得越遠越好吧。

沒想到三天之後,蕭雪琴家的燒烤攤卻無故失火,慶幸的是他們一家最終都平安無恙。

這件事被媒體大肆渲染,認定是陸家的打擊報復。

陸旭的父親以及陸家的公司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最後,陸旭的父親不得不出來開記者招待會平息。

發言中,他首先反省了作為父親對兒子的教育問題,其次,代替陸續對蕭雪琴表以真誠的道歉;最後,他說陸續的慘死,對於他們夫妻都是沉重的打擊,而兇手已經伏法,也算給予他們少許安慰,接下來他們將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療傷。

一系列的鋪墊之後,才表明他絕不會做出事後報復的事,但並沒多少人相信他,他的公司由此股票跌了很多。

之後的幾年,我一邊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一邊享受著生活的美好。

蕭雪琴的高考成績很優秀,最終被一所985大學所錄取。

開學的那一天,我親自開車送她去學校。

分別時她那抹清澈、開朗的微笑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腦海深處。

隨後,我順路開車回家裡看望了老爸老媽。

他們還是那麼的相愛,只是兩鬢間新長的白髮,卻訴說著歲月流逝。

其實我今天會回一趟老家是有原因的。

一到家中,我馬不停蹄地來到二樓的一間臥室。

那裡充滿了我童年的回憶,我似乎被什麼所驅使,徑直的來到書桌前。

桌上正靜靜地躺著一本書,一本黑色的書。

我翻開了那本黑書,上面卻緩緩浮現出一行小字——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醒過來吧蕭寒,那邊的世界需要你!

不久,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