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所說甚好,但這分值又如何做的公正,三項比試若各有千秋,那分值我等不服氣又該如何。”羽音第一個問道。
“就知道你這妮子腦袋靈光,你們的分值並非我所定,而是它!”鬼婆婆指了指手中的千魂棍:“此棍由試煉石打造,本就是檢測天賦所用,評定標準皆為公正。”
“至於其他兩項也皆有此原理,不會有一項的評斷是我老婆子給的,你們的標準一致,如此你們可滿意了。”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鬼婆婆的話。
“很好”鬼婆婆笑著點了點頭,手中的千魂棍遞出:“既然如此,你們誰先來。”
“我來!”左明第一個站了出來,方才的戰鬥數他最拉胯,現在不正是自己洗刷不甘的時候,他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千魂棍入手,沉重的壓力頓時從手心傳來。
“不要用蠻力”鬼婆婆輕聲提醒道:“放鬆精神,然後將運轉靈氣,將血脈之力包裹千魂棍。”
左明根據鬼婆婆所言,頓覺手中一輕,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沉重感,寒冰的氣息順著他的手心散發,一點點籠罩了千魂棍。
刺骨的冷意在千魂棍上散發出來,冰碴瞬息間便覆蓋了千魂棍的整個表面。
千魂棍的顏色也隨著左明靈力的灌輸開始發出光芒。
“白色、綠色、藍色”
千魂棍連續跳轉了三個顏色,最後留在了藍色光芒下,不過此時的藍色並不是淺藍,而是濃郁的墨藍,也就是藍色極品的血脈。
左明喘著粗氣將千魂棍還給鬼婆婆,額頭流出的汗珠已經能看出他盡了全力。
“我來!”柳佃與左明一個錯身走過,直接來到鬼婆婆身前:“鬼婆婆,麻煩了!”
鬼婆婆攤開手,沒有多言。
柳佃看著鬼婆婆手中的千魂棍,嚥了嚥唾液,深吸一口氣,論天賦他是有底氣的,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達到如此境界。
正如柳佃所想,千魂棍入手隨著靈氣的灌輸,鋒利的劍氣不斷在千魂棍表面發出銳利的聲音,千魂棍的顏色也是瞬息間來到了藍色,但顏色變化明顯開始了減緩。
柳佃連忙加大靈力的灌輸,讓血脈之力的量不斷增加,漸漸的千魂棍的顏色也來到了墨藍色,但也止步於此。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此時的千魂棍已經停下了顏色變化,柳佃也只好作罷。
“藍色極品,很不錯了。”
對於鬼婆婆的讚美,柳佃也只能禮貌回應,不過一想也沒有與左明拉開距離心裡也是好多了。
“小妮子,現在可就只剩下你了。”鬼婆婆對於羽音可是看好的很,畢竟神獸血脈哪怕只有一絲也不會太過平凡。
千魂棍入手,一道火鳳的身影頓時爬上了棍身,龐大火焰氣息頓時將四周的溫度提升了上來。
伴隨一聲嘹亮的鳳鳴,千魂棍的顏色直接來到了墨藍色,但這股顏色似乎並沒有停止變動。
濃郁如黑,黑色之下一道紫色的光芒如破曉的晨光突破黑暗而來。
瞬息間,在一道火鳳的展翅之下,千魂棍通體露出了淡紫色的光芒。
鬼婆婆見到這一幕頓時露出笑容:“不愧是我看好的妮子,紫品血脈,有一鳴驚人之姿。好啊,好啊!”
鬼婆婆的誇讚讓赤霄和魂星子看向羽音的眼神都有了變化,紫品血脈,即便是煉魂宗開宗以來都是屈指可數的。
紫品血脈在煉魂宗還有另外一個寓意,宗主血脈。只要達到紫品血脈,在修為到了一定層次後便有資格挑戰宗主獲得宗門掌控權。
而現在煉魂宗便有兩個宗主,若是再來一個誰也說不準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局勢。
“紫品天賦!”x2
左明和柳佃齊聲驚呼,其實當千魂棍的顏色變化的瞬間他們便知道自己敗了,但當聽到鬼婆婆親口說出,還是忍不住脫口驚呼。
在場的弟子也是一陣騷亂,但是當赤霄眼神掃過的瞬間一切重歸安靜。
“第一項的勝負已定,現在便是第二項了。”
左明和柳佃聽鬼婆婆開口,暗道還有機會,自己可不能被一個血脈評定就給打敗。
在眾人期待中,鬼婆婆繼續開口道:“這第二道便是由它來考核諸位。”
“它?”
眾人驚訝的看著鬼婆婆所指的地方,主要是這個它也太特別了吧。
“煉魂樹?”左明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
“正是!”鬼婆婆微笑的拿起千魂棍朝著煉魂樹一點,煉魂樹的樹幹頓時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不消片刻,那數十人合抱才能抱過來樹身上爬出無數藤蔓。
“第二關,考驗你們對於自己血脈之力的掌控能力,這場考驗也十分簡單,藤蔓的攻擊程度會跟你們的修為掛鉤,誰堅持的時間長便是勝者。”
鬼婆婆說完,手中的千魂棍一點地面,頓時三個樹墩出現在煉魂樹的三個方向,而樹墩的大小不過數平這將對三人的攻擊躲避的考驗更加嚴格。
三人登上試煉的樹墩,鬼婆婆手中的千魂棍再次朝著煉魂樹一點。
一根根藤蔓頓時如狂蛇般朝著三人攻去。
一開始,每個人應對的藤蔓只有區區三根,所有應對起來還是遊刃有餘,不過隨著鬼婆婆的不斷輕點。
煉魂樹上出現的藤蔓也越來越多,四根、五根。
當第六根的時候,三個人的身上明顯出現了傷痕。
“雙劍:南風”
“神鳳:鳴”
“劍技:流光”
三人的招式也開始不要錢的打出,畢竟現在若是出現一點失誤便足矣導致失敗。
三個樹樁上,三人的身影騰轉挪移,攻擊、躲避。看的圍觀的弟子都有些目瞪口呆,暗歎三個當家的實力當真的不容小覷。
“雙劍:雙生”
“神鳳:鳳九”
“冰法:寒蟬”
終於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找到了藤蔓攻擊的間隙,強大的招式也幾乎同時完成,伴隨著劍氣、火焰、寒冰的綻放,藤蔓也隨之化為千百段。
當各自的藤蔓褪去,三人心中卻並沒有放鬆,因為下一波攻擊必然更加兇悍。
在短短几分鐘的喘息後,下一波攻擊再次襲來,不過讓三人詫異的是,此刻出場的卻不是想象中的七根藤蔓。
一根如巨蟒般的藤蔓優雅的搖動著身子出現在三人眼前,與之前的藤蔓想比這簡直就是蚯蚓與蟒蛇。
這次的藤蔓並沒有一上來就攻擊,而是圍繞著三人轉了一圈,隨後默契的直衝天際。
等三人完全看不到藤蔓的頂部之後,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三人心中升起。
“難道!”
三人齊齊看向天空,似乎是驗證了他們的預想,那龐大的身影以驚人的速度中從天空衝下來。
藤蔓兩次呼嘯而過的風簡直如快速賓士的高鐵一般,而它的目標正是三個樹墩。
但此時藤蔓的體積已經遠大於樹墩了,三人只要站在上面那必然是無法躲避,更何況這次的攻擊還是從空中襲來,御空躲過的方式也相當於放棄了。
不過,三人可不甘如此落敗。
“雙劍:雙生浮羅”
“神鳳:鳳九御天”
“冰法:寒蟬悲鳴”
柳佃的雙劍再次渲染上了漆黑色的破敗劍氣,羽音的身上也再次燃燒起金紅的鳳炎,而左明半個身體直接籠罩了一層寒冰盔甲。
“斬”
“鳴”
“破”
三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從三人口中發出,數米寬的黑色劍氣瞬間破開空氣傳來一陣聲爆,火焰爆裂的聲音如汽笛鳴響,寒冰所化的冰蟬爆炸的瞬間似乎天地都要凍結。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炫麗技能所震驚的無法言語,但當這些技能碰撞到藤蔓的瞬間,那藤蔓頂部突然翻開,露出了一張巨大的植物嘴巴,一口便將這些技能吞噬了個乾淨。
“什麼!”x3
三人幾乎瞬間驚撥出口,自己得意的看家本領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但就在眾人震驚之時。位於中間位置的柳佃突然斬出兩劍。
只不過這兩劍並不是對著藤蔓斬出,而是分向自己兩側的左明和羽音。
三人的實力本就在伯仲之間,但此刻左明和羽音還在思考如何制止藤蔓,根本沒有想過有人會發起偷襲。
倉皇之間,兩人在硬接之下紛紛被打出了樹樁,而離開樹樁也意味著兩人失敗了。
看到兩人被打到界外,柳佃頓時不急不躁的看著墜落的藤蔓,直到藤蔓即將碰觸自己的瞬間才悠然退出樹樁。
“這場,可是我贏了。”柳佃一臉微笑的問道鬼婆婆。
鬼婆婆看了眼柳佃語氣平淡:“是你贏了。”
當鬼婆婆承認的瞬間,圍觀的弟子頓時沸騰起來,一句句辱罵瞬間覆蓋了廣場的上空。
柳佃聽著這些汙言碎語一臉不屑:“規矩可沒說不能互相攻擊,只說誰堅持的時間誰便是勝者。再說兩位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用你們在這多嘴多舌。”
柳佃的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場面頓時一發不可收拾,但擁護柳佃的也不在少數,至少柳佃自己陣營的弟子還是希望自家老大獲勝,至於手段,魔宗之人不久好這口。
就在場面即將從鬥嘴到動手之際,鬼婆婆突然開口了:“安靜,第三場要開始了。”
那微弱的婦人聲音帶著蒼老但一股無形的魔力卻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簡直比二長老還要來的詭異。
鬼婆婆再次舉起千魂棍,朝著煉魂樹下走去,等他走到跟前,方才巨蟒般的藤蔓突然像奶狗一樣俯身在鬼婆婆腳下。
鬼婆婆上前一步,踩在藤蔓身上,藤蔓託著鬼婆婆一路來到煉魂樹的最頂部,在這裡卻是生長著煉魂樹最大的果子,也是精華所在。
鬼婆婆直接用千魂棍打下三個,摸著手中的果子鬼婆婆的臉上居然露出了懷念的神情。
果子摘完,藤蔓便將鬼婆婆放到了羽音三人身前。
“一人一個,吃下它們。”
“這就是第三關嗎?”左明問道。
這次鬼婆婆並沒有搭話,只是將果子放在了三人身前。
三人這次並沒有再多言,拿起自己的便一口咬下,這果子十分脆口,入口汁液便瞬間爆滿了口腔,濃郁的果香一下子 便衝入了腦海。
很快一個果子便被吞吃了個乾淨,但三人卻並沒有感覺任何異常。
“盤膝,入定。三息後你們的考驗便開始了,這次考核的你們的潛力。誰先醒來,誰便是勝者。”
三人如鬼婆婆所言,閉目護守靈田。
很快,三人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空蕩蕩的空間內,而這正是心湖,心湖的景色是一個人靈魂力強大的證明之一。
只有強大的靈魂力才能將心湖進行改造,而靈魂力的修行是極為困難,只有經過常年累月的戰鬥和閱歷的增加才能不斷增加靈魂力。
還有就是稀有的靈魂力修煉功法或者稀有的靈藥。
很顯然方才三人吃下的果子正是有這樣的作用,不過此時三人還未發覺自己要在這空蕩蕩的心湖做什麼。
三人毫無目的的閒逛,但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的心湖實在有些小的可憐,雖然看上去一眼望不到天際。
但朝著一個方向還未走多便遇到了屏障,屏障面前三人無論如何努力都前進不了半步。
就在三人迷茫之際,一道聲音從心湖的上空傳來。
“方才,你們所食用的乃是煉魂果,你們現在都是半步鑄靈境,說簡單點就是心湖種子還未培育。”
“而煉魂果的作用便是能引導你們進入心湖,不過一枚煉魂果只有讓你們在心湖待半柱香的時間,越短時間引匯出自己的心湖種子,建立自己心湖便是勝出者。”
三人聽完鬼婆婆的話均是一驚,三人的實力之所以卡在半步鑄靈境正是一直找不到自己心湖的開啟方式。
至於靈氣質量和血脈開發卻已經早已是鑄靈水平,所以是半步鑄靈的境界。
如今這機會簡直就千載難逢,誰也沒想到這天天路過的果樹居然如此厲害,但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
時間對於他們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