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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阿風酋長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孟月默數1 2 3“噢吼吼……”的吼聲響徹山澗。

阿風一個激動把孟月扛起坐在肩膀上,幾個人圍著他們蹦跳。

孟月嚇一跳,拍打著這個野蠻的傢伙。可阿風覺得還不夠,還託舉了一下,以證明他們對小雌性的追崇。

坐在這人肩膀上,肩膀寬闊別說還挺穩當。剛見面時阿風比較瘦,但身高有一八幾的樣子。最近食物充足,吃的好,整個部落都在變化,他的身體也更加健壯。

她看到那蓬勃鼓脹的肌肉,寬肩窄腰,大長腿,完美。這就是男人味吧,夠野性。

一時看迷了眼,正巧阿風抬頭看她,見她盯著自已看,不自覺別看臉,火堆映照下阿風的臉火燒火燎的。

孟月回神唾棄自已:“沒出息,竟然看一個野人看呆了”。

掙扎著下來,阿風這次很是順從的把她放下。

野人們興奮的說:“阿風酋長、小雌性,一會吃完我們接著熬鹽,熬出足夠的鹽再回去”。

從小一起長大,而且阿風比他們都小,冷丁叫酋長還有點彆扭,叫出來也就習慣了。

她也是第一次聽他們叫“阿風酋長”,阿風也算是坐穩酋長之位了。

阿風看著她說:“儘量多熬些,快到寒季了,要早點回去儲備足夠多的食物,族人才能熬過寒季”。

只是他們出來的早,炕還沒幹,沒有正式使用,不知道取暖的問題已經解決。

孟月接著說:“回去要醃肉醃菜,需要大量的鹽,這幾天儘量熬吧。如果有時間就再來一趟。”

具體需要多少阿風不知道,但看小雌性的樣子應該需要很多。

就對大河幾人說:“挖一個陷阱,食物夠吃就行,其餘時間都過來熬鹽。把找來的石板石鍋都用上,輪流不停歇的熬煮”。

孟月覺得會很辛苦,但沒辦法,時間有限,人手也不足。

想想問阿風:“部落的人數怎麼才能增加,離部落最近的部落有多遠,叫什麼?”。

阿風眼睛登時亮了,他只聽見前面的,後面壓根沒聽。他以為小雌性要和他交配、要為部落繁衍。

可這不行,需要回部落通知族人,宣佈他們結侶,才可以。不過如果小雌性發情的話,先交配後告知族人也不是不行。

孟月就見他興奮、糾結、臉紅各種表情。就又問一遍,這下阿風才聽清,咳了一聲說:“哦,那個應該很遠吧,具體不知道,附近狩獵沒見有其他部落。至於部落人數,大都是寒季不能外出,才會交配,這樣炎熱季就有幼崽出生了”。

阿風又告訴孟月:“族人總是吃不飽,幼崽就更難存活,有的沒出生雌性和幼崽就都沒了,有的出生了沒多久也沒了,部落這幾年都沒有新生幼崽。”

當然這些年啊、四季的、今天、明天都是孟月教給他們的。野人眼裡只有寒季和炎熱季,沒有四季之分。她也從阿風的口中得知,寒熱兩季轉變很快。就等於春秋兩季很短,真有種混沌初開,茫茫渺渺無人見的感覺。

“唉……這樣的環境太多未知”。

讓孟月忐忑不安,阿風見小雌性這樣,很是心疼,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告訴她:“別怕,我會保護你,族人也會保護你”。

又磕巴的說:“我、我沒有伴侶,不是沒有雌性看上我,是我、我不想。也沒和雌性交配過,還有就是……”

本來很茫然低落的情緒,聽見他這麼說一下就被打散了。

孟月怎會不知阿風要表達的,何況平時他的眼睛都快粘在她身上了。只是現在沒法回應,她還是渴望能回去,每次跟狩獵隊出去,都要去老樹那裡看看。

孟月不想打擊他,也不會給他希望,萬一自已回去了呢。

直接抽出手打斷他,“謝謝你,也謝謝族人,我們爭取多熬些鹽帶回去,部落慢慢發展吧,急不來的。如果遇到其他部落的族人,可以多瞭解一下週邊的情況,想辦法讓部落壯大起來。但一定要看好品行,別招來禍患”。

阿風聽她說完,愣愣的,過了會才緩緩點頭。見他和其他幾人交待留意外族部落。

那背影落寞很是可憐,孟月的心揪了一下。

這天決定回部落,來回路上加上熬煮的幾天,回部落也要半月後了。

回去就要加緊儲備食物,阿風說過:“冬季是沒法狩獵的”。

她還想多備些竹子,冬季在山洞裡可以製作弓箭、還能編制更多竹製品,方便天暖後使用。

鹽晶用樹葉、獸皮包了兩層,放在揹簍裡。擔心淋雨,又把揹簍用獸皮包了一層。大概有200多斤,足夠族人一年的用量了。

部落裡有老酋長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火牆、火炕都已經盤完。

有了火炕山洞變得狹窄,於是族人們夜晚趕工把山洞又擴大了些。

陷阱的獵物吃不完,燻肉一直做,皮毛也都處理了,野菜……更不用說菜窖都快滿了。

他們回來時,就見部落熱火朝天的忙碌著。

來到這裡孟月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看見族人歡呼著跑來,她也不自覺跑起來,被朵、麗緊緊抱住,花和葉擔心又激動的哭出聲,嘴裡唸叨“回來了,回來了……”幾人團團圍著她,七嘴八舌的全是擔憂的話語。

肩膀忽有涼意,孟月才發現朵和麗早成了淚人。

急忙憋住眼淚,笑著說:“我回來不高興嗎?怎麼還哭上了,好了,快別哭,我們找到鹽了,足夠一年的,我這就給你們做好吃的”。

朵哽咽著說:“下次出去我也要跟著,這樣等太難熬了,每天都在擔心”。

麗哭著說:“就是,就是,還不如跟著出去,有事我們還能替你擋一下。”孟月見倆人真誠的眼睛,沒有反駁。

摟著倆人說:“以後再定”。她不想她們跟著冒險又想讓她們走出森林看看,嗐,以後看情況吧。

那面阿風幾人被老酋長他們圍住,當然她看不見老酋長,老人佝僂著,已被林幾個高大身體擋住。雄性們的感情可沒有這麼細膩,擔憂是不假,見人安全回來,那就剩下高興了。

很快用了鹽的食物就做好了,大河興奮的說:“小雌性說的好吃是真好吃,從沒吃過這麼好吃食物,鹽是要放在食物裡的,不是直接吃”。

其他幾人附和,只嚷著快點開動吧。草牙撇嘴,她很是看不上孟月,部落裡就她們幾個雌性,雄性以前都圍著她們幾個,現在全被那討厭外族雌性吸引去了。

她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能有多好吃,再好吃沒有食物不也白費嗎”?孟月看了一眼,沒搭理。這是典型嫉妒,就是紅眼病。

朵立馬不幹了,“沒有食物?從月來了,部落的食物跟本吃不完,你哪個太陽日沒吃撐過。月教的編制那樣你沒跟著學,現在好意思說這話。你就是那野獸沒良心”。

“就是,沒有食物,也是你自已沒有,月超厲害,她說鹽好吃就是好吃,哼”。麗憤憤的說道。

花和葉看著草牙,覺得草牙沒有往日看著順眼。其他人不說話,山不好意思的看看孟月,瞪了草牙一眼生氣的說:“你閉嘴吧”。

這時阿風站了起來,很嚴肅的說:“以後部落裡所有族人都要聽小雌性月的,我這個酋長也要聽她的。整個部落沒有月,現在還在捱餓,這個寒季都不一定能熬過去。誰要是不聽月的,覺得部落不好的,可以走。部落不留有異心的族人”。

說完就看著草牙,草牙低著頭,沒人看見她眼裡的怨毒。

感覺到所有人都看著她,小心的抬頭,眼睛紅紅的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用鹽做的食物有多好吃,好奇。小雌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說完還可憐兮兮的看著孟月,孟月不想跟一個野人計較。

“算了,沒事”。

轉過頭招呼大家快吃,一段插曲沒人在意。草牙卻更加記恨孟月,覺得她就是故意欺負她。

吃到有鹽的食物,族人大呼:“這也太好吃了...”。

林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我以前吃的都是啥呀,這才是真正的食物啊”。

老酋長吃著,一直點頭“沒想到我還能吃到這樣好吃食物”。又問孟月“小雌性啊,吃了有鹽的食物,以後族人真的就不用喝生血了”?

孟月點頭,老酋長徹底放心,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朵和麗她們吃的更是歡快。

幾個老人吃的熱淚盈眶,交談中說:“沒想到要死了還有這福氣,或許他們能看見部落強大起來的一天”。

“是啊,幸虧遇到月,我們是要享福了...”

這一晚吃到很晚,個個激動的睡不著。阿風酋長說了,“從明天分兩隊狩獵,獵物再多有鹽就可以儲存到寒季。地窖又挖了一個大的,這個寒季一定有足夠的食物”。

還有小雌性讓盤的火炕,剛盤好時,燒了三天才乾透。他們也不知道就繼續燒,結果在炎熱日裡火炕還那麼熱,山洞熱的根本無法進入。他們再也不怕餓不怕冷了。

接下來部落就開始儲備食物,狩獵隊加設陷阱,挖竹筍抽空還要撿柴。

採集隊除了野菜、蘑菇等還要挖山藥。部落裡幾個老人更是忙的不行,醃肉醃菜,處理皮毛。

孟月覺得幾個老人腿腳也利索了,腰也不彎了,笑的滿臉的皺紋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