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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見端倪

“奇怪……仍然沒看到人。”王陌往村西走著忽然聽到一道聲音,他努力壓制住問話的職業習慣,躲到一旁聽了起來“你看看,村裡又來了那麼多人向,等一會一定很熱鬧。”

“嗐呦,可不是嘛。聽說還來了幾個女的,看起來有幾分姿色啊。”

“誒!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王二狗今天剛和兩個女人打過照面,那長的,國色天香啊!”

“嘿嘿嘿,不過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怕什麼?咱們村裡的怕人家村外的?我看那個李老頭的兒媳就是這樣子得來的,咱們也得試試啊,難不成一輩子打光棍?”

兩人越聊越起勁,絲毫沒注意到王陌的存在。王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所幸從小道安全離開了那個地方。

“這裡太可怕了。封建陋習……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直覺告訴王陌這裡的一切都很詭異,單憑肉眼根本看不出來。或許是因為資訊不夠的原因。還好現在還用有足夠的時間讓王陌思考和調查線索。

此前,王陌懷疑宋亞萍失蹤案和黑袍者案件或許有一定的關聯,但現在一來暫時是沒有關聯的。他不指望能找到宋亞萍,就算找到了也不指望宋亞萍會告訴他們一切。

看來把季風一行人叫過來是一個極其正確的選擇。單靠他們三人是無法破案的,甚至無法離開這裡。

他回到了村長為自已準備的屋子裡,他坐在椅子上思考著這一切。現在人多勢眾,就算是高緯度存在來王陌

了也得趴下。但目前的情報少之又少,根本不能判斷這裡的人是不是人。還有那條江水,肯定有貓膩。也難怪叫[伏江村]。

但進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嘗試過給肖雲來和張晨希打電話,但顯示不在服務區。那就證明靠這些現代玩意兒是出不去了,雖然說的是不在服務區內,但大機率是連磁場都亂了,指南針也派不上用場。

這時,婷婷走進來“哇塞!你也在這?”王陌一臉疑惑的表情,他不知道在自已暫時離開後她們兩個都經歷了什麼,雖說不是自已該深究的問題。

“天色不早了,王警官,你打算怎麼呀?”溫嬌坐在炕上看著王陌,這讓王陌有些難看。

在一番交流過後王陌確定了張晨希和肖雲來還是安全的狀況。但不著急去找他們,以免暴露了。現在過早報團肯定會引起懷疑的,這是身為刑警的直覺。

“明月當空照,黃犬臥花蔭。王警官雅興啊。”又一位老者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臉上掛著的笑意讓王陌有點不自然,王陌一哆嗦轉頭問他“老爺爺怎麼在這裡而不是回家就寢?”

老者咳嗽幾聲,點起一根菸吸了一口才緩緩開口“嗐,我們村子在好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了。”王陌愣一下才緩過來“真的?那這個村子事……”

“這是我們的新的村子。村長卻是老村長。是他當初組建年輕人的救援隊才把我們整整一村子人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您能夠講講當初發生過的事嗎?”老者抬起頭看到王陌那張疲憊的臉笑了笑“王警官,我見識過不少硬撐著的小夥子。老是說自已不累,還能幹。但哪一個不是想休息了但卻不得不繼續幹的?王警官肯定也是為了各種各樣的案件日夜操勞吧?”王陌也只好不好意思的賠笑。

“我們原來的村子經歷了山洪,那場山洪把整座村子都摧毀了,一點都不留。還有從山上滾下來的大石頭。”

這麼一來,王陌基本斷定這裡的人大多是正常人了。不過扯到原先的村子幹什麼?莫非有什麼重要的情報?

王陌並不是那種不識時務喜歡到處插嘴的人,將心中的想法壓下去後繼續和老者談笑風生。

“你是不知道,那時候的陣仗老大了!全村子的人都動員起來就為了給自已搏一條命。”

“只不過,在那之後就搬來了這裡並且從原來的[懷明村]變成[伏江村]了。”

“為什麼會是[伏江村]呢?”王陌覺得自已離答案很近了。

“在搬來的前些日子裡,這條江水一直被這裡的人稱為[母親水]。”

“只是,那時候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紀。總想著幹大事,我來後不久就感覺那條江水怪怪的。有一股邪氣。大半夜老是聽到江邊有動靜,大早上去看了什麼都沒有。”

王陌的記憶在腦海裡瘋狂打轉,急切尋找出一段被遺忘的記憶。但最終無果。“老爺爺,您知道宋亞萍嗎?她是來這裡支教的。您對她有印象嗎?”老者沉思一下,抿了抿嘴唇才說“這個啊,你可找對人了。她確實和你說的一樣是來支教的教師,村裡的孩子都叫她宋老師。”

此番話驗證了王陌先前的猜想。宋亞萍就在這,並且還沒死。

“她的近況怎麼樣?”

“她啊,每天整理那個叫[教案]的東西一直整理到大半夜的,叫人心疼喲,要是我的女兒也這樣子我一定會讓她先上床睡覺的。”

“老爺爺您試過?”

“嗯。只是那姑娘不聽勸,第二天的精神看起來由很好。和沒事人一樣。”

“那她是什麼時候來村子支教的?”

“兩個月之前。”

這下出現疑點了。在之前,根據宋海瑤的說法,宋亞萍在一年前就去[伏江村]支教了。時間對不上。但王陌不打算明說。

“她很受孩子們歡迎對吧?教師都是這樣子的。”

“是啊。只不過……”

“嗯?”

“那姑娘有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具體多久?”

“已經有兩三天不見了。”

王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來這宋亞萍果然是出事了,但至少人還在這個地方,並且目前還沒有出太大的事。不然以這種小農村體系的傳播速度和村口大媽的健談屬性早就傳開了。

估摸著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看來目前為止這座小村子就是正常的小村子而已。

但仍然不排除對“他們”動武的可能性。

王陌只是看著月色,不再言語。老者自知沒趣便轉身走了。

這一趟下來王陌蒐集到了不少的情報。目前的人員已經匯合完畢,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失蹤的宋亞萍,然後找到出去的辦法。想到這,王陌想去村口轉轉。

剛到村口就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壓迫王陌,忽然一群蝙蝠一樣的東西飛出來衝到王陌的臉上。

躲閃不及的王陌趕忙用手臂遮住自已的臉,但還是多了幾道疤痕。

“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是想死嗎?”

一道詭異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

王陌扭頭看去,竟然是一隻蝙蝠。“我大抵是瘋了,蝙蝠會說話。”

蝙蝠顯然被王陌調動了情緒“好小子,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

“哦?看來蝙蝠先生還有故事?”

“當然,你想聽嗎?你得拿情報來換。”

果不其然,正常套路。不過目前也沒有能夠與之交換的情報只好作罷。

“等等,你真的要走了?不陪大爺我多嘮嗑幾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王陌能不知道它在想什麼“你可拉倒吧。要是你能出去你還需要在這裡和我說話浪費時間?你說是有故事其實只是為了從我的嘴裡套情報對吧?我可是刑警,你這點小心思要是敢犯案當天就能給你查出來。”

蝙蝠怕了“你是警察?你來幹什麼?”

王陌瞬間就覺得這蝙蝠腦子很不好使,所以馬上轉身走了。這會輪到蝙蝠來著急了“誒!別那麼快就走了啊!我能提供情報的!”

“上鉤了。”王陌遂扭頭“你能給我提供什麼情報?”

“那條江有問題。”

王陌轉身。

“誒誒誒!村長家的黑狗有問題!”

王陌再次轉身。

蝙蝠就像是長舒了一口氣那樣“那條狗實際上不是狗。”

“再說廢話我可就真的走了,你一隻蝙蝠怎麼可能怕黑呢?”

“好好好,我說我說。”

“那你倒是說說那條黑狗到底是個啥?”

“不知道。”

“嗯?逗傻子呢?”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啊!似狗非狗,似蛇非蛇,似人非人。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王陌現在從中聽到了某些關鍵的字眼,蝙蝠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不過為什麼不能明說呢?王陌猜測是還有更高等級的傢伙存在。

“有些時候,屋子變暗了,可能是窗戶的問題。所以這時候該怎麼辦呢?蝙蝠先生?”

蝙蝠聽懂了王陌的意思“我懂,我都懂。只是既然來到這裡就得遵守這裡的規矩,這就叫做[入鄉隨俗]。嘿嘿嘿。”

這句話驗證了王陌的猜想“還真的有啊,看來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

“你能保證我們都能活著嗎?”

“不能。”

王陌想了想,看來得換個方向。按照蝙蝠的意思來講很多事可以告訴他但就是不能明說,很多時候這些npc說的話都是很隱晦的,又或者是話裡有話和指桑罵愧級別的。

“我呢?”

“可以。”

王陌賭對了。但他不清楚這個“我”包括的範圍。是指單單王陌自已還是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夥伴們。

接下來,就是正式採取行動的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