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小兩口過好自已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只不過喬家大嫂有一點兒不高興,她伺候長輩那麼多年,才終於能過上自已的日子。柳氏進門卻一天都不用伺候。
長輩們決定的事她也沒辦法,但她可以發洩不滿。老喬兩口子離開之後,她就命人來修牆,把大房住的地方全都圍了起來,從另一側開了小門走。
可沒過幾日,她又命人把院子給扒掉了。
因為她當時只顧著發洩不滿了,把牆堵得太死,以至於孩子們去宋先生那上課的時候,需要從左邊的小門出去,再從喬府大門進來前往書齋。
扒完牆,她又突然想起來,為何要扒牆啊,再開道門不就行了麼?
因為這事,氣的在屋裡摔杯子砸櫃子。
還是她的大丫頭提醒兩句:“大奶奶為何不高興?難不成想閤家,讓老夫人掌控財產大權,捏住您的月例銀子,您才舒坦?”
“我就是來氣,她竟不用伺候公婆。”
“您要這樣說,那奴婢可要膽大妄為了?”
喬大奶奶睨著她:“你這死丫頭,說,倒要聽聽你如何膽大!”
“嘿嘿,老夫人在家時,您也就每日過去問個安,算哪門子的伺候?”
“你——你到底向著誰呢?”喬大奶奶作勢要擰她。
丫頭也不怕她,笑呵呵的繼續:“您快想開些。那可是衛王妃的親妹妹,就算不分家,老夫人也不會讓她伺候,連問安都能省。”
喬大奶奶冷靜了下來。
風水轉的是真快,當年定親的時候,柳家空有一個勳貴之後的名頭,實際比她孃家差遠了。可不過幾年時間,柳家好似又回到了從前。往後指不定彼此就用上了,可不能因為這點事起隔閡。
轉天,喬大奶奶重新笑容滿面。
柳拂月和小喬其實並未注意到她那點不愉快,人家新婚正蜜裡調油呢,只注意到她的牆扒了拆,拆了扒。
大嫂,有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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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雲成了婚,柳家的酒坊、花坊暫時由趙姨娘看管。
不過孫氏也正經的開始為柳旭說親了,如今已中舉,若有相中的,去提親時好歹有些底氣。
先前孫氏每次參加宴會都有留心,柳拂月也在看,也有女方主動提的。
最後定了荊州閔家大小姐,閔家和柳家一樣,都是幾代簪纓。只不過閔家一直沒能封侯拜相,最高三品致仕。柳家倒是後期封了伯爵,但柳家官途不如閔家平穩。
這一代閔家家主是河東省提刑按察司副使。
這門親還是信國公老夫人給說的媒,閔小姐的母親,是信國公侄女。閔小姐因為母親早亡,自小在京城外祖家長大。
柳拂月見過,也說過話,閔小姐自幼讀書識字,出口成章,頗有才情。其在外祖家也跟著舅母學了一些管家之事,信國公老夫人知道她們家有酒坊和花坊,特意提一嘴,閔丫頭打的一手好算盤。
雙方已經定下親事,來年春試結束,再請婚期成親。
定下大兒子的親事,孫氏的心頭大事算是卸下了,星哥兒那還要七八年呢,不必著急。
但礙於他太子伴讀的身份和九歲秀才的名頭,已經有人要給他說親了。
星哥兒聽到這訊息,下意識摸脖子:“我連喉結都沒長出來呢,一個小毛孩都有人要說親?夭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