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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沒有最荒謬,只有更荒謬

因為這個規定,即便王府將他喜歡的菜色食譜送去了東宮,他也吃不爽。

“過幾日我還來。”

璘哥兒頭都沒抬:“好呀好呀。”

楚晏卻言:“殿下往後少出宮。”

“差距,這就是差距。”宸哥兒搖著頭,端起素秋送上來的茶:

“怎麼是你?來的正巧,昔日承蒙你們照顧呢,我出宮的時候帶了些瑪瑙鐲子,回頭你們分分。對了素雪怎樣了?我專門給她準備一份添妝呢。”

素秋將茶一一放好。

“是王妃命奴婢來的。奴婢們謝殿下賞賜。等一下就轉告素雪這事,讓她來給殿下謝恩。”

王妃是擔心其他小丫頭過來,會怯懦手笨,殿下身邊還跟著內侍呢,得細緻些。

宸哥兒放下茶:“不必再來謝恩。往後還能見到。”

“是,奴婢告退。”

素秋退了下去。

宸哥兒和徐見君說:“徐先生,明日你就進宮吧?想讀書呢。”

“難得殿下這般愛讀書。”徐先生真心說了一句,“那就依殿下的意思。”

“好。”

宸哥兒又問了一下他搬家的事,說他命人幫忙搬。卻聽聞楚晏安排了,就只說等老師搬家的時候,他們去賀喜。

素秋退下來後,去了花廳的隔壁,將太子的話,轉達給柳拂月聽。

“難為殿下還惦記著你們,是你們的福氣。”

“正是呢,奴婢回讓素雪來謝恩,殿下說不必再來謝恩。”

“既如此,你告訴素雪去。”

“是。”

素秋退下,一路快走去告訴素雪這個好訊息。

素雪自是高興,既然殿下不讓她去謝恩,那她在這邊給殿下磕個頭。

她卻不知道,另一邊已經有人在打她親事的主意了。

小周氏對這門親頗有些感慨,若說她羨慕素雪,那肯定不是。可她要嫁清雨,清雨跟隨太子,太子登基,那就是陛下得力之人。

楚易和如今的太子關係並不好,指望楚晏提攜,那不可能。她那個公爹和楚易走的不是一條路,指望不上。可若日後有旁人在太子身邊,在日後的陛下身邊美言呢?指不定楚易也能因此獲利。

想著想著,小周氏:

“要我說,清雨可惜了。”

柳拂月沒接話,但不誤她繼續說:“那麼一個好苗子,竟娶個丫鬟。”

“我提醒你啊,素雪如今是良籍。”

“那還不是王妃心善?”小周氏反問,又說:“清雨完全可以找個家世清白的。我有一個遠房表妹,是我母親孃家那邊的,長相極好。”

此話一出,張氏母女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明氏頭一次覺得小周氏頭腦還挺靈活,她們明家也有遠房親戚。

柳拂月:“……”她抿口茶,杯子放在桌上,看向小周氏:“大嫂莫非是想搶我丫頭的親事?”

小周氏對上她那帶著淺笑的眼神,倏然一個激靈。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對上柳氏這種眼神,她就有點打怵。

“可她、她不是你的丫頭了。”又解釋:“好王妃,好弟妹,我不是想搶你丫頭的親事。我是覺得咱們才是一家人,一家人肯定幫著一家人。她一個丫頭,請她讓一讓又何妨?還敢犟嘴不成?好弟妹,求你幫個忙。”

她真不覺得搶一個丫頭的親事有什麼大不了的,搶她的那是看得起她。

柳拂月依舊是那淺笑:“楚大奶奶,你放過這些丫頭,當奴的翻個身不容易。這你還搶?做人做事別太損了。今日這話我全當沒聽見,你也休要再提,也別去瞎折騰,不然我可當你在打我的臉了啊。”

小周氏被周氏拽了一下。

“行行行,不說了。還是王妃心善。”

後面這句她是真心的,對待丫頭好的不得了。

主子們在花廳裡的對話,進出送餐水的丫頭,還有外面的丫頭多少都能聽見。起初她們真是為素雪捏把汗,後來聽王妃拒絕,才鬆口氣。王妃的話,叫人聽著心暖,大奶奶的話讓人想哭。

主子們的決定,她們這些奴僕是沒法反駁的。別看素雪如今不是丫頭了,可這些王公貴族若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她也沒辦法。

未時中,男子那邊已用完午飯。

一行人送宸哥兒出府,走時楚暖給他送兩個風箏,他笑笑,讓內侍接下了。

上馬車前,璘哥兒抱著他的腿不讓走,宸哥兒和他說,過兩日接他進宮去玩,這才放開。

只是璘哥兒還是不懂,哥哥怎麼不住在家裡?

宸哥兒一走,太醫接著離開,徐先生也回了自已院子。

楚昀悄悄和楚晏說:“我怎麼覺得,和太子殿下說話緊張呢?”

午飯時,他們是分桌的。但是喝茶的時候,太子問他今年還考試麼?書讀的如何?

他回答的磕磕巴巴。

楚晏:“這是身份帶來的轉變。不過你是膽怯。”

看看人家楚易?

話多的要死,生怕太子忘記他叫楚易。

“哎,所以我說,我不是混官場的料呢。即便進了殿試,也會嚇得腿軟。”

楚易說他:“君子六藝你也沒少學,竟還膽小,去殺頭豬或者驢壯壯膽。”

“這法子管用嗎?”

“管用,聽我的沒錯。”

“那、那回頭我試試。”

幾兄弟邊說,邊往老爺子那邊走。

柳拂月也回了聽雪院。

楚晏回來時,見她又在教璘哥兒背詩:“其實我覺得他背詩背的有點早了。”

“學習就是要趁早,能記多少是多少。對不對璘哥兒?”

“對。”

“真乖。繼續,白日依山盡。”

“白日依三盡”

“白日依山盡,山,山盡。”

“……”

母子倆一個教一個學,行吧,沒人理會他,楚晏自已倒杯茶,坐在一旁聽她們不斷的重複詩句。

他在旁邊看一會兒,覺得璘哥兒的耐心和定性是真不錯,連著學了兩刻鐘還要繼續。

等他們不學了,楚晏問:“他抓周抓的明明是寶劍,為何對背詩這般熱衷?難不成以後要走文路?”

“走文走武都好,只要不是一事無成,我都能接受。”

璘哥兒身為嫡長子,承載家族興衰榮辱,沒有做廢物的資格。

想到這:“三歲啟蒙,不能再晚。星哥兒兩歲半的時候,就已經抓筆學字了。他去喬家唸書之前,三字經那些早就學完了,都已開始習背論語。”

就是寫的不行,廢了許多筆墨。

她和璘哥兒說:“晚上母親教你背九九術。”

“嗷。”

宸哥兒也是三歲啟蒙,但是他情況不同。輪到璘哥兒,楚晏覺得四歲啟蒙也可,多點快樂也極好。但看一眼兒子,他好像興趣挺大,算了。

楚晏吞回想說的話,改口:

“祖父說他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我們一直守在家裡。我們和三叔父商量好,接下來每人輪流守一日,直到他完全康復,明日是三叔父,我們其他人回岳家。”

“好,母親肯定念著我們呢。”

柳拂月又和楚晏說起小周氏的打算,楚晏直言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