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後一封信的內容是:楚晏拒絕換子計劃,雙方不歡而散。
距離這封信傳來的時間,已經二十天有餘。
他又看向另一封信,這上面說:溫玄知秘密帶人南下;沈嘯出現在京城,今已回。
南下——
寧王覺得他要暫時離開寧王府。
當晚就收拾東西,帶著幾個隨從悄悄離開王府,孩子妻妾都沒帶。
出府後卻沒有往南走,反而往建安的方向去,建安才是他正兒八經的老巢。同時傳令給不遠處的一支護衛隊。
不過他出府的事情有人發現。
因而當他還沒走出兩粵的邊界時,就遇上了靖國公世子,世子比寧王還大呢。
寧王看到他和他身後的兵也不慫:“你能在這等我,看來是盯了本王許久。可惜了,你抓不住我。”
“你藏的夠深的!”靖國公世子說。
寧王甚是囂張:“本王根本沒藏,是你們太蠢。”
“嘯兒的銀珠粉是你下的,晏兒的腿也是你害的,你為何這般做?”
“當然是謀反啊!”寧王說的理所當然。
他不可置信的反問沈世子:
“難不成是為了好玩麼?”自顧自的說:
“你是不是還想問原因?當然是弄死你們沈家。你們沈家守著麒麟軍,擋著本王的路了。可你們家對皇上忠心耿耿,本王當初假意支援昭王。讓昭王去找你們時,昭王被你們亂棍打了出來,我就知道你們這條狗馴服不了,如此只能除去。可惜了,京城那對父子,從不曾將我們寧王府放在眼裡。
楚晏的腿,嗯,也是我乾的。他當時剛打了勝仗。我本意是想弄死他,都算計好了,事成栽髒給皇上,事敗查出來,昭王頂包。若成功,皇上殺功臣一事傳出去,整個大鄴的武將都得寒心。衛國公府會與他們離心,你們麒麟軍也會對他有意見,屆時我就能趁機拉攏各軍將領。誰知他命大,只斷了腿。”
寧王笑意盈盈:
“好在太后還有些用處,弄死了賢妃母子。皇上絕嗣了,皇上他絕嗣了,你們不知道吧?你們猜他為何殺了心愛的貴妃?那是因為貴妃餵了他絕育藥,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瘋癲:
“本王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計劃謀反的事了。昭王那個小廢物不中用,我替他安排了那麼多,竟然還能輸。好在他還有些腦子,知道最後坑皇上一把。可惜你們這些忠犬太討厭,都這樣了,楚晏居然還不和皇上鬧掰!算了,不說了,我幹過太多的事,一時半會說不完。以後慢慢說,告辭。”
與此同時有人向寧王射箭,還中了!
卻見寧王輕飄飄的拔出,半點不沾血。
寧王的侍衛們卻已經吹響號角,頃刻間一支護衛兵駕馬而來,與沈世子的人打在一起。
“那都是我的人,你們慢慢打。寧王府的人,你們慢慢殺,本王兒女多的是。大鄴江山一定是我們這一支的。”
說完就騎馬離開。
身後兩邊人打的火熱,沈世子追著寧王。
可不過追了五十里,寧王就在山林中失去了蹤跡。沈世子命人在山林中找了半日才發現,此處有一條密道。
許多年前,寧王藉著種樹固山的名頭在這裡種了許多樹,合著他並非為了種樹,而是為了挖密道。
正在日夜兼程往這趕的溫玄知,還沒到達兩粵就收到信,寧王跑了!
臘月下旬楚晏也接到了信,寧王出現在了建安!
朝廷封印前最後一次早朝,楚晏本在朝上上奏,今年的市舶司稅收是去年的三倍有餘,去年只收了幾十萬兩,而今年收了兩百萬兩出頭。若允許外朝商船靠岸,開放部分商品互市會更多。
而清查土地一事,才進行了一半不到,多出的稅銀也有兩百多萬兩,粗粗估計全部查完,能多出五百萬兩的稅銀。
皇上光聽著這數目,就知道他的國庫越來越豐厚了。
可他還沒來及高興,大年初一這一日,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寧王在建安光明正大造反了,他的陣仗可比昭王大多了。
造反名頭:先皇害死老寧王妃,現皇害死他女兒。
朝臣議論紛紛,嚴閣老更是問:“老寧王妃的死真的和先皇有關係?”
皇上眼神如刀:“老寧王妃當年重病,需要三七、文王一支筆一起入藥,但是文王一支筆只剩最後一株,被先皇賜給了先皇的安德妃。老寧王妃因此病逝。可這與朕有何關係?他女兒的死,那是他自已逼死的!”
“聽著好像關係和您不大。”嚴閣老說。
可他聽說,老寧王妃會得病,是因為受不了建安一帶的氣候。
楚晏及時出聲:“當務之急,不是追根究底,是平叛。他趕在建安反,說明建安才是他的大本營。”
“小楚卿說的不錯,爾等覺得派誰去合適?”皇上問。說著還瞥了嚴閣老一眼,老東西你該致仕了。
這時穆家老二站出來主動請纓。
皇上準了,並將自已的神機營也給派了出去。
剛安排完平叛的事,大年初二,八百里加急:東朝犯邊。
皇上!!!!!
他臉已黑成鍋底:“朕還沒宣佈開戰呢,他們倒是還敢擾邊?傳旨給沈從安、丁文真,不破東朝都城不撤兵。”
這就導致沈嘯日夜兼程回到南邊時,屁股都沒沾板凳呢,就直接披甲上陣了。
接著又命人南下平叛。
使臣們倒是立刻回去,得看看情況,看看大鄴的戰力,若是還行也就罷了,若是不行,回去告訴自家王上一起出兵分杯羹。
外面紛紛擾擾,京城的百姓生活還是安定的。
我只好答應她。我和她說,我們在皇上那裡沒地位,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