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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寧王府此行目的

寧王府遠在兩粵一帶,昭王在巴蜀一帶,靖國公府正好在二者封地之間。除此外,邊境還有駐軍,駐軍將領那是皇上信任之人。

以前是三方牽制,昭王就藩後,變成了四方之間相互牽制。但皇上希望的是三監一。所以當日太后想替昭王拉攏楚晏,目的可不單是為了衛國公府。

藩王不能隨意離開封地,但每人身邊都有一批可用之人,能掩飾行蹤離開封地。

楚晏聞言,眸中冷光一閃,一口回絕。

但這人挺堅持,一連求見四次,大有何時見他,何時休的意思。

在這一日,左都御史又在朝中諫楚晏,說他與民爭利,握著那麼多種子,居然不上交朝廷,皇上在朝上狠狠訓斥他一頓,勒令他上交種子後,他答應見寧王侍衛了。

並將見面之地放在了自家酒樓。

見面之後,他卻發現來人不但有侍衛,還有河洛一帶頗有名望的儒士。他們的人,只注意到寧王侍衛進京,卻從沒查到此人是何時進京,又何時與寧王勾結在一起的。

侍衛和儒士都自稱受寧王所託,和楚晏商談要事。

一見面,儒士就直戳重點:“世子提議清查土地,老夫深知其中要害。若土地清查工作完成,每年至少能多出幾百萬銀子的稅收。國庫豐厚,才有力氣去做更多的事情。奈何世人不理解,民間多反聲,朝上亦如此。世子性命堪憂啊。”

“我一無反心,二無反意,何來性命之憂?你們不要聽陛下天天罵我,你要看他做了什麼。我們功勳府,向來和皇家沾親帶故,看在我叫他一聲皇表叔父的份上,他也不至於對我下手。你啊,危言聳聽,實在是危言聳聽。”

“世子若真覺得自已無憂,今日又何必來見我等?”

楚晏看前往老者一眼,暗想,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出來興風作浪,可真是活膩歪了。

他將杯子隨意的往桌上一丟,任由茶水流淌:

“你倒是有點聰明相。我確實有顧慮,貴妃死那日我祖父也在宮裡,事實和他沒關係,但君心難測。那麼是你能解我憂,還是寧王能解我憂?又如何解?”

楚晏那帶點蔑視的話,讓儒士左手捏了捏右手上的老皮。

繼而說:“他日登頂封王封地,自可解。”

饒是楚晏早對這群人有懷疑,親耳聽到,還是震撼。

楚晏想了又想:“原因?”

他問的是,這些藩王過的並不差,金銀用不完,山珍海味吃不完,好端端的想造反,這不是嫌腦袋長的太結實了麼!

儒士:“籠中獸,世代籠中獸,卿可理解?”

通俗點:寧王覺得自已沒自由,想要自由。

楚晏:“……”果然,閒出了,咳,髒汙。

“是以,寧王打算讓我從自由之身,變成籠中之獸?這就是爾等替我解憂之良策?放肆!荒謬!還請兩位立刻滾蛋,不要打擾本世子用餐。”

楚晏拍拍雙手,清風開門小二們陸續上來,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上菜的上菜。

但能當說客的臉皮都厚,不僅沒走,侍衛還說:“世子想吃什麼,儘管點,我家主子請客。”

楚晏:“……”

你在我家酒樓請我???

行吧,有人給酒樓送錢,他也不攔著。

命人加了一本選單的菜。

他今日來,可不單是想看看寧王到底想做什麼,還帶著許多疑問呢。

當日,溫玄知說懷疑寧王,他就命清夜開始調查此事,

清夜沒有順著溫玄知的線路去查,而是直接帶人去了寧王封地。當地的寧王府戒備非一般森嚴,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弄一個人進入寧王府。

就發現寧王府絕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他們和番邦的大東朝有聯絡,府內還有幾個大東朝的僕人呢。

探子在裡面待了幾個月,直到其中有人提到“劉紀雲失蹤許久了”,劉紀雲就是當年領頭埋伏楚晏的人,後面被清夜抓了,但他也是拿人錢財辦事,不知道幕後主使。到此時,才算確定,當年的事和他們確實有干係。

後來探子又發現,寧王的一個侍衛,秘密離開了王府。其餘人順著他給出的訊息,發現那人中途變換幾次裝束,一路進京了。

也就是說楚晏早知道寧王府有人在京城,當即想到斷掉的那個計劃。昭王死前說是皇上害的他,皇上堅決否認。經過多方分析,覺得可能是有人想挑撥皇上與國公府的關係。所以他曾找與皇上想裝一裝君臣不合,看能不能調出幕後之人。可因為量地一事,中途斷了。

聽說寧王的人進京後,他就找到皇上,重提那個計劃。皇上為擺脫自已的嫌疑,極力表示配合。

然後就有了當日,皇上降臨國公府,看到新鮮蔬菜,大罵他一事。

皇上的確是偶然來了興致降臨國公府,但絕對是臨場發揮!並確實挺生氣,因為楚晏不給他送菜是真的!儘管楚晏後續給他解釋,那是為了讓您自已發現,生氣生的逼真一點,皇上還是來氣。

寧王府的人進京幾個月了,一直沒什麼動靜。

直到近日——

直到今日——

他大概明白,寧王對他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純粹就是嫁禍皇上,難怪每件事的證據都直愣愣的指向皇宮。若他們真的認為是皇上做的,那麼一定會和皇上鬧掰,這時他們趁機而入。

局布的有點病,但若一個環節做成功了,諸如他治腿時,對方得逞,夫人生產時,小丫頭沒有心軟,不論是他徹底成為廢人,又或是夫人因此而死,都是一場悲痛。悲痛之下,最容易失智,一著不慎,他們與皇室定是要決裂的。

但還有許多想不懂:

“聽說我那二表兄打死了小公主?王爺就半點不恨?”

侍衛:“且不提那是靖國公府的事,主子不會牽連無辜。就說,即便世子也算靖國公府的人,可公主之死也是偶然,又非故意。主子其實連靖國公府都不怪的。我們主子說了,公主之死始作俑者才該負全責。”

始作俑者,那必然是皇上,誰讓他為了自已的皇權給人賜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