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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心動了

“大表兄目前已經在進京的路上,年後應該能到達。我高興是因為他在信上說,他帶回了一種叫做甘薯的食物,可當糧充飢,畝產高達幾千斤,成熟期還短,一年可種兩三次。除此外,有一支前往西洋的商隊回來了,他在人家手裡買了一些東西,都是我們這沒有的。”

孫朔在信上說,他回去想起楚晏讓他採購新鮮種子的話,想起來早前在呂宋吃過的甘薯,那個好吃產量也大,所以這次就沒往西洋去,而是去了南洋一帶。但是呂宋嚴禁種子外流,他們離開呂宋時,藏在箱子裡的甘薯都被找出來了。

在呂宋落空,同行的友人提醒他安南也有,他們又前往安南,但是當地物種也不外流。花了一筆銀子和兩隻甜白釉的瓶子買通當地的酋卒才帶出來的,結果跑了沒多久,就發現安南官兵在追他們,原來那酋卒又把他們給賣了。

最後在信上隱隱的說幾句,就知道楚晏頻繁詢問遠洋經商收入是為了市舶司!還說呂宋安南一帶他們往後不能再去了,若是再去,肯定要被人捉拿。

還麻煩楚晏護著一點他們這些商隊,他們都是在朝廷開海之前,私自出海的。擔心各地官府秋後算賬。

柳拂月聽完,連忙放下手中葡萄,走過來取走他的信上下看完,連聲道:“好,好事,如此高的產量,便是瓜果都達不到。若能育種推廣出去,不用愁災荒年了。”

還道:“這個事情朝廷得重視,不重視帶回來也沒用,沒人願意種新糧食。”

“我掌著戶部呢,定會重視此事,你啊儘管放心。”

柳拂月看他一眼,又說:“明年讓他們上貢甘薯種子。”

楚晏聞言忍不住的笑。

“你笑什麼?”

“笑你這語氣像個小惡霸。”楚晏接著又說:“不過也確實,他們送給大鄴有用的東西,大鄴才能給他們想要的。”

柳拂月:“信上只說種子,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了解一下種植方法。”

楚晏:“知道哪裡有這個東西就行了,會不會種植不打緊。”

當今皇上是張口閉口要動兵的人,知道有這玩意的存在,就只有兩條路,要麼上貢要麼打。

素秋端了瓜進來。

“夫人,您嚐嚐。”

柳拂月拿著小叉子吃了一塊:“也沒比甜瓜好吃。有沒有給祖父他們送去呢?”

“還沒,正想問夫人怎麼送呢。奴婢瞧了,瓜切了一個,還剩兩個,不夠分的。葡萄倒是有十八串,夠分。”素秋回道。

楚晏接話:“剩的那兩個瓜,半個給祖父,半個給徐先生,半個給辰兒。葡萄給你們夫人留四串,裝四串送柳家去,瓜算了,沒有送半個瓜出府的,你們把鮮棗裝小半筐,對了,上次我帶回來的貂皮裝三十張,正好給岳母做個大氅。

祖父和辰兒各兩串,徐先生和賀大夫、武師傅各一串。剩下的洗乾淨了,連著瓜一起切了裝盤,家宴上端出去,每人嚐個味,蔬菜都送去廚房。”

蔬菜那些都容易得,想吃了自家暖房裡也有種。

素秋應聲:“是,奴婢這就去。”

她真為夫人高興,不論何時,在世子這裡,夫人永遠排在前頭。

她一出去,柳拂月就手撐著下巴,看著楚晏笑。

每次分稀罕東西的時候,他遇上了,就會代分。她是懂他好意的,他給柳家送那是孝敬,她給孃家送,次數多了,就會給人產生一種什麼都往孃家送的貼補感。

楚晏被她看的都不自在了:“吃你的瓜,別看我。”

柳拂月卻站起身,叉了一片瓜送他唇邊:“給。”

這個調調楚晏喜歡!笑的眼咪咪的吃了。

過一會素秋回來,柳拂月讓她把葡萄洗一串,瓜也切一盤去和景娘、素荷、琥珀、嬤嬤們分著吃。

午飯夫妻倆一起吃了,吃完楚晏在屋裡練習走路。

柳拂月坐在旁邊瞧了一會兒,楚晏笑:“你坐在這像個監工,看守勞役的那種。”

“那我缺根鞭子。”柳拂月說:“監工手上都有鞭子。”

楚晏:“你老是盯著我看做什麼?心動了?”

吃瓜的時候看他,吃飯的時候還看,這會又看。

他是隨口一問,她也隨口一答:“是啊。”

楚晏這樣的人,很難不心動。

兩人同時一愣,楚晏又問:“不怕我以前說的那些心悅你的話都是騙人的鬼話?”

“怕甚?我柳拂月拿得起放得下,絕不會一蹶不振自怨自艾。”

楚晏聞言慢慢走過來,低頭親她一下。

柳拂月瞪眼,幹嘛呢,再讓丫頭看見。

楚晏也就親一下,又看著她肚子問:“他怎麼這麼安靜?我就從來看不到他動一下。我聽人說,在肚子裡會動的。”

“當然會動了,只不過你趕的不湊巧,每次動的時候你都不在。”

柳拂月摸摸肚子,不過這個動的次數很少,估計以後是個安靜的孩子。

“好吧。”

楚晏轉過身去繼續練習走路。眉目含笑,心裡更美,夫人對他心動了!若非腿腳不利,他定要去馬場跑幾圈抒發一下喜悅之情!

走了半刻鐘,坐下來和柳拂月說一會話,被人叫走了,說是一群公子哥杵在國公府門口要見他呢,其中以幾個紈絝叫囂的最厲害,紈絝領頭的是萊陽郡主家的大公子。

這群紈絝回家被家裡人告知,他們馬上要出門去弄什麼勞什子的丈量,一下子就成了炮仗,炸了!寒冬臘月,讓他們去地裡,這是想凍死他們麼?

再聽說都是楚晏害的他們,就一窩蜂找上門了。

楚晏拎著鞭子出來,眉目清冷:“我當年做紈絝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風呢!平日裡白領著朝廷俸祿,讓你們做點事不積極去做,還敢跑我門上來撒野,欠管教了。”

說完一鞭子揮在地上。

紈絝們看著地上的鞭痕,再看看楚晏,萊陽郡主家老大結結巴巴:“你,你,你這人怎麼動手呢?君子動口不動手,知道不知道?”

“滾!”楚晏冷眼看著眾人:“要麼老實滾,要麼我抽你們一頓,抽完了,再以你們上門鬧事為由,把你們送進府衙,你們自已看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