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者留下的訊息不多,可我們的人也查了個七七八八。金尚書原本不姓金,他姓朱。也不是,是他原本姓金,三四歲的時候跟著母親逃荒到朱家村,他母親改嫁給朱家村的村民,自此改姓朱。可考上功名之後,又離開朱家,並改回了金姓。被屠的村子正是朱家村。”
“原因呢?”
“原因不確定。金尚書考功名之前,在朱家村娶過親,取的媳婦是當時村裡的秀才之女朱玉娘,與對方生有一女。後來金尚書在京中又取親,就再也沒回過朱家村。村裡人都以為他死在了趕考的途中。
據老者介紹,後來玉孃家人希望女兒改嫁,就把金尚書和玉娘生的女兒送人了。而這玉娘再嫁後過的也不好,沒過多久就難產去世了。”
楚晏聽完:“也就是說,能證明金尚書娶過親的人都死了?那個女兒送給誰了?”
清風:“聽說那女孩送給了一戶姓張的人家。我們的人根據線索找過去,卻聽說對方早就搬家了。主子,現在怎麼辦?”
“那個武者現在在哪?想辦法把他給抓了。再找那個女孩,算著時間,那個女孩應該有二十多歲了。他早不滅門,晚不滅門,為何會在二十多年後去滅門?”
若說是因為朱家村的人待他不好,那應該早就提刀上門了,何至於等這麼久。況且也不應該呀,若待他不好,根本不可能讓他念書。”
再者,金尚書另娶的夫人雖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並非皇族,也不是聖上賜婚,構不成欺君,也沒理由如此狠毒。
若說是為了遮掩這段關係,可這段關係並不能對他產生很大的影響,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楚晏琢磨琢磨:“繼續查。”
“是。”
“那孩子給他找一戶好人家。”
“是。”
當晚,金尚書也得到了訊息。
聽說屠村一事,還有其他人知道,一巴掌拍在桌上,並怒罵回來稟報的門客。
“廢物,全是廢物。”
門客:“金尚書,我等並不知道有人跟著南下。您不如好好想想,最近惹上了誰,以至於對方時刻盯著你。”
金尚書陰沉著一張臉,朝中盯著他的人可多了,想把他從尚書位子上弄下來的不知凡幾。
他想了想,從抽屜內拿出一包銀子:“算了,你離開吧,拿著銀子出海,這幾年都別回來。”
門客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您是瘋了?朝廷正剿匪,您卻讓我前往海上!”
“你從遼州一帶出海,前往倭國。建安水師剿的是佛郎機那一帶海盜,和你相差十萬八千里。”
“那好。”
門客拿著銀子就離開尚書府,連夜帶人北上。
但是他剛走沒多久,金尚書又叫來一個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動作麻利點。”
“是。”
門客前往遼州的途中早已被他佈下天羅地網。
總的來說,不管門客有沒有做成屠村一事,他都會死在前往遼州的途中。
幾日後京城到遼州的必經之路上一陣廝殺,鮮血橫流。
門客不敵,眼瞅著要死,突然兩側的夾道上又出現一群人。
清風等人救走門客後,將其餘幾人殺了,隨後一把火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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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京城,卻桃花灼灼。
各縣的學子們紛紛蹲在縣衙的榜前看著自已的成績,考過了的歡呼雀躍,沒考過的垂頭喪氣。
其中一個小廝看到成績後連奔帶跑:“公子,公子,你過了,過了,第三名!”
跑到跟前後,又歡喜重複一句:“公子,你考了第三名!太好了,得趕快回去告訴大姑奶奶他們。”
‘“你小點聲,才第三名,況且這才哪跟哪,你就瞎嚷嚷,丟人不丟人?趕車,回家。”馬車裡的柳旭道一句,隨後放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