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下班後,來到喪葬協會給父親查爾送飯,恰好遇到了卡芙卡等人。
莉娜趕忙把黑塔交代的情報講給卡芙卡聽,卡芙卡則是讓莉娜回去給黑塔傳話——
一,不要著急,我們正在想辦法救你們,但情況有些棘手,援救來的可能沒那麼快。
二,現在天冷了,不要搶楚牧的被子!
第二點必須加重!
莉娜聽的簡直莫名其妙的,黑塔小姐人很好啊,怎麼會搶別人的被子呢?
雙方把情報交接完,莉娜便急匆匆趕回了宿舍。
……
時間來到第二天清早。
不出意外,黑塔又做噩夢了!
夢裡的那個奇怪的楚牧,在晚上竟然大大方方躺在床上。
黑塔當時就氣懵了,破口大罵,質問他昨晚偷偷溜上床對自己做了什麼?
那奇怪的傢伙竟然不要臉的表示,自己什麼也沒做,只是覺得睡沙發太冷了,有點承受不住。
說完,他竟然還倒打一耙,說黑塔昨天晚上卷他被子!
為了今晚能睡個好覺,他蠻橫的把黑塔的胳膊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黑塔:“???”
夢裡的事情全是和現實反著來嗎?
她強忍著不適應躺了下去,在夢中沉沉睡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胳膊酸的厲害。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時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耳邊傳來沉穩的心跳聲。
黑塔猛然發現一個事實。
自己的胳膊受限後,的確不能往外卷被子了。
但自己能往另一邊卷啊!
另一邊,是那傢伙!
現在,自己半個身子搭在楚牧身上。
得虧黑塔現在力氣不足,否則她絕對能帶著楚牧一起卷!
楚牧嘆息道:
“我試過把你推下去,但你會不停的捲過來。”
黑塔聞言,確定了自己回到了現實。
她臉頰發燙的轉了過來,解開了胳膊的束縛。
“你可以把我叫醒。”黑塔小聲嘟囔道。
“你去洗漱吧,我還要睡會。”楚牧淡淡道,“拜託你和廚房說下,早餐不用做我的了。”
“嗯。”黑塔點了點頭,從床上下來。
她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楚牧一眼。
這傢伙果然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看來自己昨晚把他折騰的不輕。
黑塔暗暗發誓,今晚必須要換個新的法子!
……
楚牧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今天一號來的比較早,看到這樣的情形,便對黑塔說道:
“他如果不知節制的向你索取,你也應該學會著拒絕。”
黑塔:“???”
但在一號面前,她還是弱弱的低著頭不做聲,這讓一號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判斷。
一號又補充道:
“等一個月後,我會讓人給你檢查一下,如果已經懷上了,你們便分房睡吧。”
黑塔:“!!!”
她急促道:
“大姐,這就不用了吧。”
“怎麼,你食髓知味了?”一號露出微妙的笑容。
黑塔低著頭用手絞著裙子,不敢說話。
一號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檢查還是有必要的,如果懷上了就靜心養胎吧。以後你們相處的日子還長呢,到時候想怎麼做都行。”
黑塔明白,一號的任何決定,都是通知,不容許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然而,這樣一來,黑塔就沒辦法拖延太長時間了。
如果一個月兩個月還測不出懷上的結果,那事情就瞞不住了啊。
得通知卡芙卡那邊加快進度了。
黑塔低著頭,心思急轉。
一號只當她在害羞。
臨走的時候,一號終於對楚牧說出了昨天冷戰以來的第一句話:
“以後晚上少折騰別人。”
楚牧:“……”
……
時間到了傍晚,黑塔從莉娜那裡得知了卡芙卡的叮囑。
她懷疑卡芙卡是不是開了天眼,怎麼知道她搶楚牧被子的?
偏偏這還是事實!
黑塔不禁羞惱道:
“莉娜,告訴那個女人,我不會再搶被子了!”
莉娜:“!!!”
還真有這事啊!
楚牧則對黑塔的保證表示懷疑。
但到了睡覺前的時候,黑塔用兩條長浴巾分別系在了床的兩側,浴巾另一頭打了個活結,剛好穿過兩隻手。
黑塔自信滿滿,覺得這樣自己兩隻手都被限制住了,往哪邊轉都不可能了。
她讓楚牧幫助把繩結繫緊,楚牧卻提出一個問題:
“你晚上要是想起來上廁所怎麼辦?”
黑塔:“???”
她憋紅了臉,說道:
“我晚上睡覺前會少喝水。”
楚牧搖了搖頭,輕聲道:
“晚上要起來就叫我,幫你解開繩結。我睡眠淺,推一下就醒了。”
“嗯。”黑塔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黑塔的這個辦法算是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
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接下來一週時間轉瞬即逝,在這一天,一號突然早上來訪。
她從來不敲門,而是用鑰匙開啟。
等黑塔醒來的時候,一號已經坐在床前了。
她手上提著一把精緻的小手電,光芒照在黑塔身上。
黑塔遇到突然的強光,不禁眯住了眼睛。
對面的一號也眯了眯眼,手電的光芒移到床頭的兩個繩結上。
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一號徑直走到楚牧面前,揚起手,但又緩緩放下,終究沒有打下去那一個耳光。
或許,此刻她對這個弟弟已經徹底失望了吧。
她極力的壓制著情緒,質問道:
“你把女人當做什麼了?玩物嗎?”
頓了頓,她的語氣中帶著莫名的情緒,也許是恨意,也許是悲哀:
“我努力不讓你成為父親那樣,但你一次次讓我失望。”
黑塔急忙解釋:
“大姐,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
但她的手還綁著,說出去的話實在沒有說服力。
黑塔用腳在被子裡踢了踢楚牧,示意他幫自己解開。
但楚牧卻沒有理會她,氣的黑塔用腳趾頭用力掐了楚牧一下。
楚牧輕輕挪開黑塔的腳,對一號說道:
“把她當玩物的,難道不是大姐你嗎?是你把她送到我這裡來,是你交代她去生一個孩子,為你而生的孩子……你現在說我把她當做玩物?可我難道不是在完成你給的任務嗎?”
頓了頓,他幽幽道:
“作惡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現在最像父親的人,也是你啊,我的好大姐。”
一號聞言,表情變得無比的森冷。
突然,她嗤笑了一聲,面色變得輕鬆起來。
她淡淡道:
“你最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甚至不稀得和我演戲了,是什麼給了你自信啊?你藏在樓下廚房的後手嗎?我的好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