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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師祖鏡流

彥卿短暫的失神後,便急忙道:

“那女人說,她也是為了抓捕刃而來!”

楚牧:“???”

他之前猜測,投入星核引發建木復生的,就是那失蹤多年的鏡流。

但沒想到,鏡流來仙舟,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抓捕刃?

她和刃有什麼仇怨?

楚牧越發覺得這女人就像是個謎,根本不知道她是想做什麼?

但有一點毫無疑問——

這一切,一定和當年雲上五驍發生的的事有關。

雲上五驍為何分崩離析?

只有知道這個,才能明白,雲上五驍現在為何要聚在一起!

當年的事情並未結束,雲上五驍的故事也還在繼續。

但無論如何,鏡流如果要對刃不利,楚牧絕不會答應。

他沉吟片刻,問道:

“那女人為何要抓捕刃?”

“我也奇怪。”彥卿搖了搖頭,“但抓捕刃,是我們羅浮仙舟的事情。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哪怕知道她是我的師祖,我也不可能答應。我的劍術的確有她的一部分傳承,但我是仙舟人,效忠的是仙舟的將軍,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在我之前把刃搶了。”

頓了頓,彥卿認真道:

“反正,刃一定得被我抓到,我已經有強烈的預感,下次見到他,我單挑一定不會輸給他!”

楚牧:“……”

刃就在屋裡,你這麼自信,問過刃的意見嗎?

震驚,昔日劍首,和下任劍首候選人,竟然都在爭搶同一個男人!

楚牧隨即問道:

“所以這就是你和你師祖打起來的原因?”

“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她是誰呢,哪裡有那麼莽撞,萬一對方不留手呢。而且,是她要和我打,問我要不要接她一劍,我帶著赴死的覺悟去接了。”彥卿臉上帶著激動的神情,“將軍果然沒有完全傳承到她的劍法,師祖的劍招明顯厲害太多了,我雖全力擋下,但她自始至終都沒摘下眼罩,想來根本沒出全力,看來是我學藝不精,沒能逼出她的全力一擊。”

談到劍法,彥卿神采飛揚。

這少年,當真是練劍的奇才。

或許,這就是鏡流為什麼會送他一劍。鏡流肯定不是想要殺他,那一劍對於劍士而言,是極度寶貴的禮物。

這世間的強者或許很多,但用劍的很少。與劍道強者的切磋,更是難得。

畢竟,在真正的戰場上,電光火石間分出勝負,敵人可不會壓制實力做陪練。

鏡流的這一招,其中能領悟出來的東西,勝過彥卿獨自練劍十年甚至百年了。

往往,只有強者賜予的壓力,才能逼出自己的極限,從而發現不足。

這強者可不是誰來都行的,比如楚牧這種異端,丟一輪太陽出來,稍有不慎收不住手,彥卿可能就無了。

所以楚牧從不與人切磋武藝,這就叫自知之明。

楚牧微微點頭,問道:

“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是你師祖的呢?”

“接下那一劍,我就隱隱知道了。”彥卿感嘆道,“此事彙報將軍後,則是證實了我的猜測。”

“哦?”楚牧佯裝驚訝,“既然將軍已經知曉,又為何將此事告知我?”

“因為……”彥卿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也是將軍的吩咐。”

果然!

楚牧就知道,將軍那個老狐狸,已經察覺到了些什麼!

這就猜到自己和星核獵手有關嗎?

之前在牌桌上,楚牧那防守不讓的態度,就是讓景元知道,自己有不可退讓的事物,必須死守。

如果景元只看表面,見楚牧分身緊跟著列車組,或許會認為楚牧死守的是列車組。

但如果透過現象看本質呢?

在暗中保護列車組的,不只有楚牧,還有竭力促進仙舟與列車組結盟的星核獵手。

從這點看,星核獵手無疑是和楚牧的立場重合了一部分。

而且,列車組本就是仙舟的貴客,在景元拍板之後,羅浮仙舟不可能對之不利,需要楚牧死守嗎?屬於不可退讓的事物嗎?

毫無疑問,不是的。

而星核獵手,恰好處於一個搖擺的狀態。羅浮仙舟對於卡芙卡,可抓可不抓。抓了也屬於響應星際和平公司的號召,不抓就是仙舟內務。

還有刃,他在仙舟犯了重罪,應該被抓。但景元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他放了。

因此,星核獵手怎麼處置,其實是尚未確定的。

能讓楚牧死守的,也只有星核獵手。

楚牧試著代入景元的角度去思考整件事,發覺自己的心思,可能已經被景元摸透了。

但楚牧絲毫沒有慌張。

恰恰相反,他就是需要景元想到這些,這樣不用把話說明白,雙方心中就已經有了默契。

星核獵手的事情,畢竟不能放在臺面上來講。傳出去要是被星際和平公司知道,仙舟和人交易放跑了星核獵手,那公司怕不是要發狠制裁仙舟貿易,以儆效尤。

但如果不談,又怎麼把事情解決呢?

答案就是像現在這樣,在楚牧和景元的默契中,不動聲色的,就把事情談攏了。

景元顯然很有誠意,派彥卿過來,說了鏡流在抓刃的事。

楚牧想到這,於是問起彥卿道:

“刃的實力,比起你師祖,相差幾多?”

“那差遠了。”彥卿搖了搖頭,“我不是說刃不行的意思,實在是我那師祖強的可怕。至少,我對刃,如今至少有八分勝算,但對師祖,我沒有任何勝算。而且刃的劍招,我看有一部分就出自於我師祖呢。”

楚牧聞言,若有所思。

雖然不知道刃為什麼學會鏡流的招式,但現在鏡流在抓捕刃,得讓他小心點,別遇到鏡流。

楚牧留了彥卿的聯絡方式,待會讓分身加上,這樣彥卿有訊息就能第一時間轉告自己。

他相信彥卿的體質,一定還會有奇遇。

不過,今晚肯定是沒有了。

畢竟刃和卡芙卡都在自己這裡。

等彥卿走後,楚牧回到聽雨樓。

卡芙卡和刃都已經走了。

就像從未來過那樣。

今晚,那女人似乎就為了帶刃過來相認。

楚牧不免有些落寞。

還有很多問題沒問的。

比如她下一步要去做什麼,又比如停雲是個什麼情況,那壞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還有,自己還沒來得及叮囑,讓刃小心鏡流。

就這樣走了。

楚牧幽幽一嘆。

……

“聽我說,阿刃。”女人的聲音響起,“暫時忘去她,忘掉她給予你的傷痛。”

男人的面容扭曲,似乎極度的痛苦,在女人的一聲聲呼喚下,緩緩變得平靜。

又是一次魔陰身發作,他已經忘了是因為什麼而發作了,就像之前那樣。

女人的言靈術,總是讓他遺忘最痛苦的瞬間。

但遺忘只是暫時,痛苦常伴此身。

男人驚醒過來,強忍著痛苦看向四周,急切問道:

“我,沒傷到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