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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推演

青雀想要溜走。

但楚牧自以為已經看透了這個把戲,又豈會放這小麻雀離開?

他當即笑道:

“既然這樣,那我能否有幸與青雀姑娘相識,成為朋友呢?”

青雀之前說她下班了,就不是仙舟官方的打工人。

楚牧的應對,就是表明,他願意降下身段,與青雀交朋友。

兩人的關係,從工作上的交往,變成私底下的友誼。

青雀傻眼了。

你一個堂堂的令使,要與我這小小的麻雀交朋友?

莫非其中有詐?

但自己家世普通,職位普通,績效最低,屬於太卜司的邊緣人物,接觸不到隱秘,他詐我做什麼?

最近仙舟流行電信詐騙,青雀也遇到過。

但沒有騙子能夠從青雀這裡拔下一根雀毛。

反倒是青雀利用對方的返現漏洞,薅了好幾杯奶茶錢。

現在她都收不到詐騙電話了,因為騙子都已經把她拉黑了。

所以,自己何德何能,讓一位令使來詐騙我啊!

雖然裡面一定有著貓膩,但絕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該思考的。

青雀很聰明,她不願意把自己的聰明放到分析這件事上。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上司肯定已經在瘋狂推演窮觀陣了。

這表面是,令使與自己建立友誼。

但如果把視角放的足夠遠,去看清楚事情的全貌——

令使是個巨人,青雀只是停在巨人面前的小麻雀。

但小麻雀的背後,同樣站著一個巨人。

兩個巨人在掰著手腕。

小麻雀不用想那麼多,因為她想也沒用。

青雀就不浪費腦力,給自己新增煩惱了。

所以,儘量簡單一些——

令使要成為我的朋友?

你應該驚喜的想,還有這種好事!

而不是驚疑的想,令使這樣做,有何深意?

更不能驚嚇的想,完了完了,被大魔頭盯上了。

……

兩人就這樣成為了,朋友。

青雀說下班的時候不會招待客戶,但可以招待朋友!

一位令使做朋友,這是什麼排面!

如果不是保密需要,青雀估計要掛著個大喇叭喊了。

說來也奇怪,青雀在上班的時候一直犯困打瞌睡,但晚上突然又精神了。

不應該趕快回去補覺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青雀這樣解釋道:

“如果下班的時間都用來睡覺,那不是白下班了嗎?”

最理想的工作狀態,應該是上班睡大覺!

試想一下,睡覺的時候都能賺到錢,這夢得多美啊!

楚牧疑惑的問道,這樣不會被上司批評嗎?

“領導總是說我啊,但讓她說咯。我又不是完全不做事,上面安排的活我又不推辭,只是做的慢些做的差些罷了,績效雖然是墊底的,但好歹是合格的,又不能真的開除我。”青雀不以為意。

青雀也沒有什麼晉升的野心。

很多底層的卜者,每天加班加點,把頭都熬禿了,就為了提上那麼一級,加那麼一點點工資。

這在青雀看來,完全沒有意義。

青雀雖然少賺那麼一點工資,但保住了頭髮,收穫了快樂啊!

部門裡的同事要攢錢買房,買星槎,要存錢以備不時之需。

但青雀完全沒這個必要。

因為她根本不會去考慮未來!

她能想到的最遠的未來,就是這把帝垣瓊玉牌要怎麼打。

一局之內,有起有伏,直到胡牌的那刻,結局揭曉。

這可比枯燥的人生有趣多了。

但人生,又由無數的牌局組成。

很無趣,又很有趣。

對青雀而言,遇到楚牧,何嘗不是迎來新的一輪牌局呢?

青雀從不去想未來的事情,不去未雨綢繆,她的人生好像完全都消耗在摸魚擺爛中了。

總有人會這樣對她說:

“想想你的以後,你現在不努力,以後該怎麼辦呢?”

他們語重心長:

“以後再努力,就晚了啊。”

青雀卻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努力?為什麼就晚了?”

如果有以後的話,那就繼續擺爛唄。

現在能擺,以後只會更能擺!

青雀巴不得現在就快進到一大把年紀,作為太卜司德不高望不重的老員工,太卜大人恐怕都要把她供起來,哪敢讓老員工做這做那!

青雀恨就恨在,自己實在太年輕了!

參加工作十多年,在仙舟長生種裡面,就跟剛參加工作一個月的新人一樣!

正因為年輕,太卜大人竟然覺得她還有救!

青雀很想說,哪裡有救了?哪裡有救了?這麼多年一直是這樣子好吧!

可笑,我有沒有救我自己能不知道?

想擺爛都不能了!

青雀在楚牧面前,說起自己的領導,大倒苦水。

打工人的痛苦,只有在下班後才能宣洩。

但楚牧很想說,這下班時間是你自己定的。

你那邊的領導,估計還沒下班呢。

這要是被聽到……

罷了,她估計也想被領導知道吧。

楚牧本來覺得,青雀的懶散,是裝出來的。

但接觸後發覺,這人是真的擺爛啊!

一個人或許能裝作懶散的樣子,但她摸到帝垣瓊玉牌的那刻,突然湧現出來的欣喜與活力,是遮不住的。

楚牧很好奇,仙舟官方為什麼要把個這種人安插到自己身邊。

這背後,有何深意呢?

是想令自己放鬆警惕嗎?

……

此時,太卜司。

符玄額間的法眼,光芒漸漸熄滅。

她結束了窮觀陣的推演。

符玄額頭這枚法眼,大有來頭,乃是智識星神博識尊所賜。

依靠這枚法眼,她能夠將窮觀陣開到最大。

世人都說,窮觀陣能夠占卜吉凶,推演未來。

但符玄知道,窮觀陣做不到那麼玄妙。

窮觀陣所推演的,只是未來的可能性。

這需要收集情報,再結合情報所透露的資訊去進行推演。

反之也一樣,窮觀陣能夠推演過去所發生的事。

同樣是可能性。

符玄對楚牧所知甚少,自然推演不出什麼。

但有一件事她可以很確定。

那就是,楚牧主動的和青雀交朋友,這絕不是他喜歡交朋友,亦或者賞識青雀。

這個人做事很有目的性,不會做無用功。

此刻,他卻浪費大把時間,和青雀一起尋歡作樂,勾欄聽曲。

他真的有這麼閒嗎?

還是說,他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從而遮掩什麼?

符玄開始梳理楚牧在仙舟的關係網。

昨晚,藥王秘傳那夥人召喚出令使,一名蒔者留令使在家中過夜。

但今天就傳出訊息,令使和藥王秘傳決裂了。

這是否有些刻意?

突然,符玄想到了昨天的那個逃犯。

逃犯所經過的路線,和藥王秘傳的活動地點,是重合的!

那名逃犯身上,就有著一位豐饒令使的恩賜。

那是與仙舟有著血海深仇的令使。

符玄迅速鎖定了最大的可能性!

這位突然出現在仙舟的豐饒令使,和藥王秘傳應當沒多大關係。

並非藥王秘傳召喚出他,而是那名逃犯恰巧在那!

所以,他降臨在那裡。

他的目標,是那名逃犯!

……

……

……

……

……

嘿嘿,今天下池子撈了零加一,一百抽就出了!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上次已經把兩個池子墊掉了小保底,出一個彥卿一個時節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