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走回主席臺,與趙執事交談了幾句,然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視線投向臺下,只見兩個年輕人恭敬地行了一禮,禮儀規範,毫不失禮。
這場備受矚目的較量,終於即將開始了,如此緊張而又激動。。。
二人對視片刻,眼神交匯,彷彿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沉默和未說之言。
寂靜中,他們默契地知道,不需言語,雙方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客套的話語從他們嘴中流淌出來,彷彿清澈的山泉,滋潤著彼此的心靈。
言辭間,讚美之詞不絕於口,彷彿是對方最高頌揚的物件。
然而,這般虛假的讚美,卻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雙方為了爭取利益而演出的一出大戲。
雖然他們都是同門的師兄弟,卻表現出瞭如同生死決鬥般的氣勢和對立情緒。
他們心中明白,不僅僅是因為同門的身份,更是因為背後所代表的家族勢力。
這一刻,他們都必須保持冷血,為了自己,為了家族,拼盡全力爭奪更多的利益。
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中,他們不能容忍絲毫的猶豫和軟弱,必須以牙還牙,以利益為準繩,不斷努力,為自己、為家族爭取更多的資源和權力
這種氛圍下,他們相互間的矛盾和鬥爭,竟然比生死之間的對抗還要激烈。
他們明白,只有在這個冷酷的世界中,才能展現出真正的強者氣質,才能站在巔峰之上,俯瞰眾生,成為家族的榮耀。
而這一切,都需要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去書寫一段屬於自己的傳奇。
或許是因為二人同為師兄弟,彼此之間早已經沒有試探的必要。
他們平日裡的交流與切磋,早已經讓他們對彼此的實力瞭如指掌。
南宮譽首先展開攻勢,沒有再使用上次比試時的試探招數,直接施展出他的上品神武-魔炎劍。
一道黑色的火龍猶如一條咆哮的惡龍,瞬間奔向了丘陽。
丘陽卻毫不示弱,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弒日劍,以同樣的威勢回擊了回去。
只見他憑空揮劍,一道金光在他身前組成了一個堅固的光盾,迎向了那道火龍,似乎要將其攔截下來。
黑色的火焰龍張牙舞爪,金屬盾牌靜如止水,兩股力量在擂臺中間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頓時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破聲。
整個擂臺瞬間被火焰和金光所籠罩,彷佛處在兩種顏色的世界中。
激烈的碰撞震動了整個防護陣法,擂臺上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爆破的餘波散去,兩位年輕的劍客依然相對而立,平分秋色,只是擂臺中央多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南宮譽凝視著眼前的丘陽,他目光中透著兇狠,彷彿對於這個結果早已有所準備。
而丘陽則面無表情,視線緊盯著南宮譽。
一次攻擊未能成功,南宮譽並未氣餒,他繼續發動攻勢。
他手握著魔炎劍,黑色的火焰更加熊熊燃燒,彷彿是一條狂舞的巨龍。
他身形騰空而起,動作如飛,快到讓人難以捕捉清晰,彷彿在模糊的空間中消失了三次,然後再次出現,劍尖已經來到丘陽的面前,欲要一劍封喉。
丘陽並不敢大意,他在南宮譽第一次消失的瞬間,金色的光芒附體於他身上。
他的眼睛宛如鳳凰展翅,觀察著六個方向,耳朵則聽取八方的聲音,時刻警惕著可能會有攻擊來自的方位。
劍到了眼前,丘陽猛地仰起頭,整個人向後飄去,同時手中的弒日劍橫揮,擋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一方攻擊,一方閃避,電光石火之間,南宮譽已經對丘陽的喉、胸、腿三處進行了攻擊,而丘陽則一邊後退一邊破解著對手的攻勢。
最後一擊,丘陽直接騰飛而起,然後再次落回到南宮譽所在的位置,一方攻擊,一方防禦,場面驚險萬分。
丘陽身形穩如山嶽,不再一味防守,他緊握手中的弒日劍,金光大盛,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劍。
三道金波如瀑布般奔騰而出,層層疊疊,直奔南宮譽而去。
金波飛行的過程中,金光熠熠,如太陽光普照,令人眼花繚亂。
速度越來越快,金波逐漸變成一把彎刀的形狀,試圖將南宮譽一分為二。
南宮譽毫不敢大意,雙手緊握劍柄,穩如山嶽地矗立在那裡,劍身火焰翻滾,一條黑龍盤旋而上,試圖硬抗住這勢大力沉的三擊。
“叮!”
第一波金波來襲,直接撞擊在黑色火焰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金波頓時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而南宮譽卻被撞擊得向後滑去,魔炎劍在擂臺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黑色火焰龍已不再如之前那般氣勢逼人,它變得萎靡不堪。
緊接著,第二道光波到來,直徑將黑色火焰龍打得四分五裂,南宮譽繼續倒退了四五米之遠。
第三波金波來臨,直接將魔炎劍上的黑色火焰徹底打滅,南宮譽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十幾米,最終狼狽地摔倒在擂臺上。
“南宮譽,怎麼樣了,看樣子是起不來了。”
一位觀眾忍不住低聲說道,他的語氣充滿了惋惜與遺憾。
“丘陽勝了吧,入宗門早還是有優勢啊。”
另一人插話道,帶著一絲調侃的口吻。
“彆著急下結論,這等級的比試,咱們只管欣賞就好。”
臺下議論紛紛,觀眾們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主席臺上的趙執事早已不再像開始那般淡定,他緊緊盯著南宮譽,神色緊張。
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緊迫,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妙的徵兆。
而丘陽似乎也不再輕鬆,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剛才的一擊對他消耗了很大的力量。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靈石,不停地吸取其中的靈氣,以便迅速恢復修為。
他緊緊盯著南宮譽,不敢有絲毫大意,心中充滿了戒備和警惕。
而南宮譽則一動不動,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起身。
他的動作緩慢而艱難,身體似乎經歷了巨大的壓力和傷害。
臉上交替著紅暈與蒼白,宛如紛爭的戰場上一方佔據了勝勢,然後又被對手反攻所壓制。
汗水從額頭滴落,與塵土交織在一起,破舊的衣裳上更是佈滿了汙漬,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頭髮因為風的肆意紛亂,成了一片凌亂的舞臺,沒有絲毫秩序可言,宛如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
“師兄,好手段。”
南宮譽惡狠狠地盯著丘陽,眼中彷彿燃燒著怒火,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惡意和壓抑的憤怒。
說話的同時,他無法控制,鮮紅的血液從口鼻中流出,顯然他受傷不輕。
“師兄,你不要怪罪於我!”
南宮譽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如同一道刺耳的尖嘯,宛如野獸即將咆哮的前奏。
他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似乎已做出了決定,即將釋放出毀天滅地的殺招。
趙執事驚恐萬分,心跳聲彷彿要逃離他的胸腔。
他連忙大聲呼喊:
“譽兒,你不要這樣!”
南宮譽的身軀如同被雷電撕裂的黑暗剪影,他的手指緊握著一把劍,劍刃上閃爍著寒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和痛苦,彷彿他正站在一個無盡深淵的邊緣,面臨著選擇生與死的考驗。
趙執事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自己籠罩,彷彿是一道無法逃脫的囚籠。
他的聲音顫抖著:
“譽兒,你是我的徒弟,我不能容忍你犯下大錯!”
南宮譽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的雙眼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宛如一汪湖水泛起的漣漪。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捨:
“師傅,我不得已才會這樣做,我也不知道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