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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廟鬼

金玲睡得正沉,只覺後背涼颼颼的。

風咣噹咣噹地晃著門窗。

接著她全身開始變冷,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慄起來。

她睜開了眼睛,轉身發現篝火已經熄滅了,只剩未燒完的木棍上還留有點點星火。

金玲爬起來小聲喊:“松青叔,松青叔。”

松青此時不知道在哪裡,整個寺廟空蕩蕩的,一眼就能看個全乎,除了金玲自已沒有別人。

她轉身摸索著金亍,這才發現:“金亍也不見了。”

面對如此情景,要是剛來到的時候,夏子玲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而現在的金玲不一樣了。

她從包裡翻出打火機,拽來一把乾草,想重新將篝火點燃再說。

她剛點燃手裡的乾草,火還沒燒起來呢,她立馬就給撲滅了。

因為,她注意到,那個小臂大的門縫外。

有人。

準確來說,她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那東西手裡提著個燈籠,站到門前。

幸好先前金玲在最後進門時將門後的門栓插上了。

它先是敲敲大門,然後將佈滿血絲的眼睛擠在門縫裡往裡看,寺廟裡很黑,它沒看到什麼,便提著燈離開了。

風很大,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而後電閃雷鳴。

一道閃電劈下來。

外面的光往屋裡透,將屋裡照得通明。

金玲看著大門處,全然沒注意在她身後,條桌的兩旁,一左一右像服務員那般,站著兩個面如紙色,戴著瓜皮帽,身著黑色壽衣的人。

雷光打在他們臉上,巨大的腮紅在毫無血色的臉上暈開,眼睛毫無波瀾的盯著夏子玲的後背。

此刻,那木質鏤空的窗戶上赫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又或者他們故意熄了燈,一直在窗外等待。

他們像剪紙那般側著頭貼在窗戶上。

現在他們看的真切,這寺廟裡有活人!

轟隆,頭頂發出巨響。

一左一右兩個黑影開始行動,他們先是上身直挺挺地撞破木窗,然後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邁了進來。

他們渾身溼漉漉的,每一步都滴答著溼腳印。

咯吱,咯吱,骨骼響動,他們頭還搖晃著,模樣滲人。

金玲撿起一根長樹枝,附著金色光芒在上,作戰鬥姿態。

“殺鬼人,可不怕鬼!”

她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響,回頭一看,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此刻後面那兩個也開始行動了。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這時,棺材裡伸出一隻白皮紫筋的手,又一隻鬼晃晃悠悠地從那棺材裡爬了出來。

五隻鬼。

金玲全然不懼,喊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舟車勞頓,故在此歇腳,如果打擾了,我很抱歉。我們明早霧氣一散就走,不在此地逗留。”

“沒必要如此對待吧。”

那五隻鬼不知聽沒聽懂,依舊作態上前。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手中的木棍附著了金光,她用手指彈了彈,竟發出了金屬般的悶響。

金玲將手中的木棍揮舞過去。

原以為會打爆他們的頭,誰知道,金玲高舉著的手突然定在半空,像是被抓住一樣,動彈不得。

她渾身都動不了了。

這時,五隻臉色慘白的鬼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們要幹嘛。”

他們也沒說話,有序地轉身向外走。

走到門前,像是有巨大念力一樣,門砰的一聲開啟了。

到門口一瞬間,金玲的身子一下子輕鬆了,又恢復了正常。

看來唸力只能在廟裡生效。

但為什麼要送自已出來。

門外雷雨交加,道路泥濘。

她看見門外有兩排臉色蒼白,身穿紅色壽衣的鬼,有的提著燈,有的端著紅布,布上放著一些出嫁的玩意。

隊伍末尾,八個人抬著一個掉色的破轎子,轎子黃色的流蘇都被雨水粘連在一起了,看起來狼狽不堪。

金玲直接怔住了,這究竟是什麼架勢。

這是要送我結婚,和誰結婚?

金玲抽出木棍還要繼續反抗。

突然,身後傳來的聲音叫住了她:“不用害怕,他們不會傷害你。”

她轉過身去,是一個身披破袈裟,看起來飽經滄桑的瘦和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能力只會在廟裡生效吧。”

和尚手舉在鼻子前面,毫不隱瞞地點點頭。

金玲問道:“那你不怕我嗎?”

瘦和尚笑了笑,“施主,我勸你還是多多考慮一下吧。”

說罷,他將手裡的撲克交給了金玲。

天空中又是一聲炸雷。

顯然,那是松青叔隨身攜帶的東西。

“他在哪?”金玲有些著急。

瘦和尚笑而不語。

“他在哪?”金玲追問道。

瘦和尚擺了擺手,小鬼們立刻用冰冷的手將金玲給固定了起來。

然後捧著紅布的小鬼走過來,將紅布開啟,裡面竟然是胭脂,粉底之類的化妝品。

他將劣質化妝品塗在金玲的滿是雨水的臉上,大紅大綠的妝容在雨中邊塗邊花,氛圍極為詭異。

最後在她額頭上點了個紅點,這事才算完畢。

然後她換上了紅色婚服,頭戴著銀光閃閃的銀器。

就這樣被送上了轎子,拉上了簾子。

最前方的兩個小鬼敲起了銅鑼。

轎子被抬了起來,一群小鬼就這樣聲勢浩大地穿梭在霧氣瀰漫的山林中。

此時的松青就悄悄跟在金玲身後。

從剛才起,松青就察覺到金玲的異常了。

她一開始睡得好好的,然後閉著眼睛爬起來,先是在四周大喊大叫。

他以為金玲有夢癔症,後來的事情就不對勁了。

後來金玲開啟門栓推門而出,在風雨中張開雙手矗立了一會後,徑直往山下去。

令人費解的事,明明是霧夜,四周的鬼怪自覺離金玲數十米,讓出一條長長的道路來。

並且那溼漉漉的路上,就金玲一人,不是隻留下了金玲的腳印。

而是大大小小地,留下了一排泥濘的腳印。

草叢也像有人踩踏一樣不斷地倒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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