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霧散一大早,一行人被院子裡的聲音吵醒
那是白老頭徒弟在進行操練。
不下十個人,但身高以及歲數參差不齊,小的和夏子玲差不多,大的比白老頭還顯大,但也就四十多吧,真實年齡肯定是不及白老頭的。
他們在做熱身,籠坐在一旁的石獅子頭上,饒有趣味地看著。
但看著看著,他的臉色漸漸變了。
白老頭拿著一根木棍子來到人前面,他用棍子進攻,對方用武器格擋,然後伺機進行反擊,動作十分迅速,倘若在一定時間內沒有找到破綻,碰到白老頭,接下來就是砰的一腳重重地踢在對方胸口。
對方連退數米,重重倒在地上。
有個年紀小的年輕娃子,被踹得在地上連翻幾個滾,疼的掉眼淚,蜷縮著在地上爬不起來。
反觀白老頭,眉毛橫著,看都不看他一眼,在地上敲點兩下棍子,示意下一位開始準備。
全過一遍,除了一個看起來兇巴巴的青年扶著胳膊大喘氣,其餘大部分人被踹的東倒西歪。
白老頭瞧都不瞧地帶著棍子回屋了。
一會兒,昨天開門的那位徒弟前來傳話,她也是目前寒山寺裡唯一一位女徒弟。
“師父讓你們過去。”
一行人來到主寺前,這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佛像。
白老頭就正坐在寺廟中間的一把大師椅上,不怒而自威。
“柳紅,你們來做什麼。”他的聲音略帶回聲,好似與佛像契合。
柳紅閃到一旁:“我來給你帶兩個殺鬼的好苗子。”她示意夏子玲和籠上前行跪拜禮。
“我收到訊息了,看來那邊暗潮湧動。”白老頭語氣嚴肅,“我們也要有所動作了。”
“我收了,下午我來教你們,在那之前我先摸摸你們的底子如何。”
“謝謝師父。”兩人拜謝。
“江嶼是你徒弟,我就不留了。”白老頭看了一眼崇鬼道:“這黃毛小子是來幹嘛的,下午一起來試試。”
“不用了師父,殺鬼什麼的我不擅長。”
柳紅微微笑道:“試試天分嘛,小崇鬼。”
“小崇鬼!”見柳紅那麼點他,崇鬼也來了興趣。
他心想自已好歹也跟老菸頭修行過一段時間,這點本事還是有的,說不定還能顯擺顯擺。
當白老頭一臉難以置信的時候,自已再報上名來。
“吾乃西山訓鬼人,崇鬼!”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想著想他心裡美滋滋地便答應了。
中午時分,一行人在齋房裡吃齋飯,就是饃配飯,與傳統的齋飯不同,他們的碗裡有肉。大機率是異獸身上的肉,食肉對於殺鬼人來說很常見,一來是方便獲取,二來是殺鬼人需要高熱量來支援活動。
雖有點柴,但這也足以讓崇鬼和江嶼胃口大開。
籠也吃的很快,只有夏子玲還屬於一年的過渡期,吃起肉來沒什麼味道。
正吃著,旁邊徒弟也來了,看著他們一個個瘸著腿,捂著胳膊走進來,籠便說了早上的見聞。
崇鬼手裡的飯立馬不香了。
吃過飯,休息一會,大夥集合。白老頭揹著手出現在院子盡頭,緩步往這邊走來。
他仨站得整整齊齊,闆闆正正。
“別緊張,放鬆。”
說著,拿著手在籠和崇鬼的身上捏一通,給他倆放鬆筋骨。
然後突然一拳直衝他倆的面門,速度之快,動作在反射弧反應的極限,籠下意識側身躲開,拳風直接吹起了他額前的頭髮。
崇鬼就沒那麼幸運了,“哎呦”一聲,他的額頭鼓起一個大包。
他踉蹌著向後仰去,站穩後,捂著腦袋叫道:“你幹嘛,不提前打聲招呼,嘶~疼死我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只能說你的反應力不強。”
崇鬼眼角疼出淚水。
“我還沒進入戰鬥狀態,不算,重來。”
“玲玲,你倆站一起。”白老頭讓夏子玲站過來,站在崇鬼旁邊。
“這下你倆有準備了吧。”
“切,放馬……”
突然一拳揮來,夏子玲屏息凝神,迅速做出了反應,拳頭擦著她的耳垂劃過,頓時她感覺到耳垂火辣辣地疼,緊接著感受到了一陣拳風,吹起了她鬢角的長髮。
崇鬼話沒說完,但也迅速做出了動作,立馬將頭側開,但誰知白老頭由拳變掌,往他的肩膀刻去。
又是“哎呦”一聲,他的肩膀青了個大半。
他膝蓋直接軟了下去。
“不練了,不練了,白師父你存心對我有意見。”他扶著肩膀找個臺階坐下了。
柳紅看著在不遠處掩面微笑。
“那是你準備不充分,牽一髮而動全身,全身緊張起來才能最快做出判斷。”
“也罷,我就沒那悟性。”他悻悻地說:“交代我的都完成了,哼,明天我就走。”
他揉著肩膀繼續坐著,白老頭則繼續教夏子玲和籠最基本的武術。
扎馬步練的是基本盤,腰馬合一,氣沉丹田。
其次就是跑步拉練,他讓夏子玲跟男孩子一樣的運動量,繞大院跑二十圈,在他那裡沒有絲毫仁慈二字。
“一開始所做的所有準備,就是鍛鍊你們的體能。”
“其次耐力,反應力,爆發力。最後再教你們兵器的運用。你們絕對是殺鬼的一把好手。”
崇鬼看得無聊,悄悄回去屋子裡睡覺。
柳紅這時候出現在他房門前,依靠在門框上擺弄著指甲。
“柳姐,有什麼事嗎?”
“我好無聊,你過來,陪我玩玩。”她朝崇鬼勾了勾塗了指甲油的手指。
崇鬼立刻來精神了,從床上爬起來,登上鞋子就跑出來。
柳紅在前面等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她回眸笑著,眼睛閃爍著柔光。
她身上的棉質材質的薄衫在月色下勾勒出銀邊,將她動人的曲線包裹起來。
“柳姐,上哪去啊。”崇鬼又驚又喜,心跳已經黯然加速了。
柳姐在前面走著,很快一個閃身躲到了屋子後面,四下安靜,這是一片空地,四周是一片竹林。
崇鬼跟上來,但不見柳紅的身影。
“柳姐,你在哪?”他有點不知所措,但更多的還是興奮。
他感覺身後有人,這時候柳紅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別回頭。
然後他就感覺有一個清涼柔韌的手貼著自已的上衣,在自已胸肌一側摸索,然後順著一路向下,先是到腰側,再後摸索到了胯。
“柳姐,這樣不好吧。”
她沒有回答。
崇鬼臉部漲紅,小腿開始變軟,身體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