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上午的那個客戶？”
唐柔好奇問了一句。
林易點頭，“沒錯，她說有些事情還要交代一下。”
“那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可不要讓別人等太久了。”
林易擺擺手，說道：“我可以肯定，她會比我晚到。”
唐柔聞言，眼中有些疑惑，她的記憶中已經沒有了林易擅長推衍的部分。
但因為以前的熟悉，唐柔並沒有質疑。
林易自己打了車到了楚曦說的地方。
楚曦已經把預約號告訴了他，林易來到一個包間，果真如他所料，楚曦並沒有提前到來。
大約二十分鐘後，包間的門才被推開。
楚曦還是和白天一樣，身著一條淺綠色的長裙，甜美的臉龐上畫著淡妝，增添了一絲精緻感的同時，也保留了她的那份清純靈動。
楚曦如天鵝般白皙狹長的脖頸上，佩戴了一根銀項鍊裝飾，襯托出其美麗的鎖骨。
這樣的裝扮，並不是第一眼很驚豔的那種，但此刻在房間內的燈光持續照射下，楚曦就和她的名字一樣，有一種光彩照人的感覺。
楚曦走進來時，眼睛一直都注視著林易的眼睛，想從他的眼中看出著迷的眼神。
但可惜，林易的表現十分正常，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彎腰讓楚曦入座，就好像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個迷人的女孩，而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客戶一樣。
這令楚曦很是驚訝。
這個林易，和那些男人很是不一樣。
楚曦微笑道：“林總，很抱歉，讓您久等了。”
林易也微笑道：“我也剛到。”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林易和楚曦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兩人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一直都是楚曦在找話題，楚曦很會聊天，總是在把話題往林易的身上引，想要從林易身上套出一些話來。
楚曦和林易碰了一杯，臉頰微微泛紅，有些微醺的醉意了。
看上去很不清醒。
這種情況下問出的話，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
但，雖然林易回答了很多，但楚曦還是沒有從這些話語中，得到最想要的資訊。
最後，楚曦心中嘆了一口氣，只能暫時放棄詢問了。
她撐著桌子，勉強地站了起來，林易趕緊把她扶住。
楚曦摸了下額頭，臉色有些不舒服地說道：“林總，我們可以離開了。”
走出餐廳後，楚曦的臉色好了一些，走路不再用林易攙扶，但臉頰上的紅潤還是沒有消散。
她主動開口道：“林總，時間還找，要不先散會兒步吧？”
“好。”
夜晚的風很是清爽，楚曦的紅潤的臉頰吹了一會兒之後，就恢復了正常，眼神也清醒了很多。
“林總，你好像是武者？”
“沒錯，我從小就在山上跟幾位師父練武，最近才下山來。”
“哦？既然是武者，那為何林總會選擇管理公司？這不會與你所學相悖嗎？”楚曦問道。
楚曦對於林易的調查十分仔細，除了和沈顏之間的交鋒沒有查到，其他的都在她手上的資料裡。
畢竟沈顏也是財神閣的聖女，論勢力，地位，和楚曦一樣。
而且財神閣在世俗界的影響力很大，要想掩蓋沈顏的痕跡，輕而易舉。
林易呵呵一笑，坦然說道：“師父說過，學武的目的，不能只是為了學武，要找到自己的路。”
“所以，下山後，我就來幫蘇總管理公司了。”
“這樣啊！”楚曦恍然道。
“那，不知林總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武的呢？”
......
楚曦順著這些話題和林易一直聊天，一直聊了一個多小時。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
楚曦突然停下了腳步，“林總，我們，好像走得有點久了，也有點偏了。”
“呃，好像是，那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裡？”
林易試探著問道。
楚曦搖搖頭，收斂了笑容，“這裡，四下無人，是一個解決恩怨，戰鬥的好地方。”
林易茫然道：“楚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仇怨嗎？”
楚曦冷哼一聲，說道：“別裝了，林易，說吧，殺了趙泰的人在哪裡？”
“還是說，根本就沒有第二個林易，你，就是當年被救走的那個林易！”
衍神閣的衍字，並不是算命，而是推衍，推算。
世人所以為的算命，預測未來，不過是其中的一項功能而已。
排兵佈陣，推演難題，追蹤疑案，這些都是推衍之術的功能。
楚曦身為衍神閣的聖女，她的推衍之術，更是高深莫測。
雖然林易的話語很巧妙地掩蓋了過去，但楚曦就是從這些看似雜亂的線索中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
林易，只有一個！
見楚曦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林易也不再裝了。
他微笑道：“不愧是衍神閣的聖女，你的推衍之術果真厲害！”
“不過，我想知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何不怕我？”林易似笑非笑地問道。
“哼！果然是你，我為何要怕你？你現在這麼自信，真實的實力，應該是後天巔峰才是，真是奇怪，我和長老們看不出你的偽裝也就算了，你去了戰神殿，戰神殿主也沒有看出來？”
楚曦柳眉微蹙，很是疑惑林易的偽裝為何如此完美。
她不認為戰神殿會故意不說，林易是九神殿都想要抓到的人，戰神殿如果想要獨自佔據林易，根本不會讓林易回到是世俗界來。
也就是說，林易的偽裝居然騙過了戰神殿主？
這簡直匪夷所思！
“呵呵，不知道這個發現，能不能有一絲害怕呢？”林易嘴角上揚一絲弧度。
楚曦心中確實有些發毛了，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那又如何，再怎麼樣，你的實力也最多後天巔峰，和我一樣，誰會笑道最後，還不一定呢！”
楚曦壓制住心中那絲不安的感覺，鎮定地說道。
“你的推衍之術這麼高深，居然不知道，推算的結果，要給自己流出一定的差錯空間嗎？”
“你就能肯定，你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