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心正與梵塵各抒己見,堅持不下: “我也要去。”
“不行,此行的目的地是北戎,那裡的資料瞬息萬變,許多世外高人為了證明自己,自告奮勇前往北戎,結果大部分都有去無回,永遠地留在了那裡,近日我察覺到你的資料越來越微弱了,根本不宜參與此行。”
“師父不是說過會保護我的嗎?有師父你在,我不會有事。”
“好,為師也不去,留下來陪你。”
梵心驚訝:“不行,師父怎麼能不去,師父可是答應書生替他找心法的。”
“我會替他找到心法。”
“師父,你不去怎麼替他找心法?
“我讓你楓師伯替我去。”
“師父,這樣不好,你答應的事,怎麼能總讓別人替你去做,我們還是自己去吧。”
楓師伯已經被資料傳令來到:“找我什麼事?
“這次找心法的事,你替我去吧。”
楓師伯爽快答應:“好,一定幫你把心法帶回來。”
“楓師伯,你不考慮一下再答應嘛?
“我們跟你師父之間,是使命必達的關係,有什麼可考慮的。”
梵心看著梵塵不動聲色的臉,心裡一陣自嘲:“我居然忘了他是塵心閣的閣主,楓師伯也是他的屬下,替他做事是理所當然。”耍耐“既然師父不去,那我跟楓師伯一起去。”
楓師伯:“想到沒想,我可不想帶著你這個累贅,你還是乖乖留在塵心閣陪你師父吧。”
“師父?
“此事已定,無需再議。”
“師父,”望著二個越走越遠的身影“楓師伯?靈兒!”
梵心在梵塵的房門外,坐不是,站不是,折騰了半響,斜靠著門,緩緩地滑坐到門坎上,獨自一個對月暢歌:“師父啊,師父,我們商一商,量一量,好不好,好不好?”
梵塵聽著梵心的聲音吼道:“沒有其它事,回你屋裡去,若閒得無聊,就去看看音律,一點音準也沒有。”
“師父,你還懂音律,對哦,上次見師父你撫琴,琴聲悅耳,令人心曠神怡,”聽著屋內安靜的氣息,小聲試探“師父,你睡著了嗎?
躺在床上的梵塵聽著梵心的聲音,目視門後:“我不願你去,我不想你去,我不要你回去。”一個大腦袋晃到梵塵出神的眼前,梵塵驚嚇之餘,溫柔地對著眼前人一笑“這門果然防不住你。”
梵心嬉皮笑臉:“師父,關上了一道門,卻開了一扇窗,這窗戶不是師父特意為徒兒留的嗎?
“忘關了,出去。”
“哦。”
梵塵看了看窗外夜色,寒風削葉,心疼地叫住梵心:“回來。”
梵心高興地折回到梵塵面前:“師父,你改變注意了嗎?”
“在屋裡待著,外面冷。”
“師父,還是心疼我的,”視巡了一下,看著宣紙上的墨跡,不禁讚歎“字如其人,妙不可言。”
“你打算在我這呆在什麼時候?”
“呆在師父答應讓我去。”
“為師先行休息了,”上床、蓋被“你如果覺得困了,就自行回屋。”
“我才不回去。”
“那就待著”翻身睡下,閉目養神,察覺著身後梵心的資料波動,直到她的資料停止變動,起身,拿上自己的睡毯,輕輕地走到她身邊,看著梵心安靜地睡著的樣子,毫無戒備,一臉的寵溺“你不折騰的時候,還是很有可愛的”將毯子給她蓋上,梵心冷得往梵塵的懷裡噌了噌,驚得梵塵神經一緊,全身僵住“心兒,你睡著了?”
梵心舒服地回了一句:“嗯”越來越肆無忌憚地往梵塵身上蹭。”
梵塵無奈地鬆了口氣:“心兒,你睡著瞭如何聽見為師說話?”
梵心睜開一邊的眼睛,可愛道:“師父就是師父,一眼就發現我醒了,那我可不可……?
“不可以。”
“師父……
梵塵:“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梵心驚訝地看著梵塵:“師父,你……
“為師臉上有東西嗎?”
梵心搖著頭:“師父,你居然會罵人了”笑出格。
梵塵一臉的無奈:“為師禁令你從今往後不準說髒話,為師天天與你一起,都耳聞目染,潛移默化了。”
“遵命,師父。師父,我不去了。”
“不去了?
“不去了,不過。”
“不過?
“讓靈兒跟楓師伯一起去。”
“好。”
梵心意外:“好?師父你不問原由嗎?”
梵塵:“如果這本水火之心心法是原始資料,那你就可以修復資料,回到未來模擬互動式時空,”不悅“你就這麼想著回去嘛。”
“是,”看一眼梵塵的異動解釋道“我想盡快修復我的資料,然後把原始資料還給三代,三代不會再因為我身上的資料產生異動,到時候,我就是自由之身,可以留在這裡,留在你身邊。”
“心兒,你真是這麼想。”
“師父,你不相信我?
“為師自然是信你的,可你的是心資料,你沒有了原始資料,就等於沒有了心,你要如何生存?”
“師父你的謀略都去哪裡了?修復資料的時候,我可以複製一份心資料給我自己用。”
“心兒啊心兒,你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多謝謝師父誇講。”
梵塵推開楓師伯的房門,推醒沉睡中的楓師伯:“醒醒。”
楓師伯在美夢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塵,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
“這次你帶焱靈一起去。”
楓師伯驚訝:“帶她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帶她去,我還不如帶梵心去。”
“心兒過於聰明,你不是她對手。”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梵塵冷冷一笑:“自古人心善變,我要確保萬無一失。”
“好,免得他們二個整天湊在一起,又惹出什麼禍端。”
“這一路上有勞你照顧她了。”
“身為她的師伯,我自然是會好好照顧她”一臉興致的笑。
梵塵遠遠地看著快樂玩耍的小師弟:“你到底是誰,留在塵心閣意為何義?
塵心閣一行人出發前往北戎的途中,焱靈想起梵心的囑咐:“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那你重複一遍,我聽聽。”
“拿到心法,想辦法復錄一份,要一字不差,但不可練習心法裡的任何資料,以免走火入魔,因為無法確定心法是否就是真正的原始資料。”
“很好,還有你性子比較剛烈,遇事都多變通,要善用你自身的優勢。”
焱靈不解:“我自身的優勢?
“你是一個女人,自古英雄難美人關,要學會以柔克剛。”
焱靈違心一笑:“我儘量吧。”
楓師伯催道:“後面的隊伍跟上了。”
焱靈騎到楓師伯身邊:“我們到哪裡了?
“這麼快就累了?這裡還在舞坊的地界,離北戎還遠著,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如果受不了,現在回塵心閣還來得及。”
焱靈意志堅定:“我去定了”快馬加鞭騎到隊伍的前頭。”
楓師伯望著焱靈的身影:“還真是倔強,大局為重”策馬追上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