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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馬寨,博弈

唯美的空氣中,參雜進一個高調的聲音,一聲兄長將所有人的思緒拉回到流動的空氣中,匯合的人群三三兩兩熱絡起來,焱靈看到久違的梵心,飛奔而至 “兄長,我可找到你了”伸手抱向梵心,被梵塵的眼神鎮住,急剎車地折回手。

“找到官府丟失的東西了嗎?

“毫無頭緒。”

梵塵:“我們遇到的那對父子,腰上都纏有馬鞭。”

梵心:“那個少主?

小緣子:“看來我們非去這馬寨喝上一杯了。”

馬寨地處十分隱蔽,塵心閣一行人在這深山裡已經繞了好幾時辰,也沒有看到馬寨的影子

洛師伯:“上次我們遇到他們就是在這附近,怎麼就是找到入寨口?

軒師伯:“這小小的馬寨藏得還真是隱蔽。”

楓師伯:“應該有什麼地方是我們遺留了,大家再找找看。”

眾人地毯式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寸地,突然空中緩緩升起一縷青煙,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煙,有煙。”

梵塵:“走,我們朝著青煙的方向走。”

洛師伯:“這青煙擺明了是故意引我們過去的。”

小緣子:“這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梵塵:“走吧”帶著梵心走到前面“。”

小緣子:“既然少主盛情邀請,我們也不好一再辜負人家的美意,走吧。”

一行人順著青煙的方向前行,透過一條隱秘的佈滿青苔的夾縫小徑,馬寨呈現在眼前,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這個馬寨金壁輝煌,大門純金製作,往裡走更是玉壁雕花、紅綢金帕,奢華無比,奇珍異寶比比皆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結界佈置更是精密無破綻,看似處處是出口,實則處處是入口。

弟子:“這裡比我家的相國府還要氣派。”

弟子:“簡直跟皇宮有的一比。”

小緣子:“這裡結界是失傳已久的一點結。”

梵心:“一點結?

小緣子:“盛傳江湖上有一種結界,以點開啟,以圓形式布結。”

梵塵:“這種結界入口出口是同一個,也是唯一的。”

梵心:“是那一個點?

小緣子:“對,所以才叫一點結。”

梵心:“圓是由點組成的,那要如何找出那個點?

梵塵:“看似處處是出口,實則處處是入口,真正的出入點只有布結界的人才知道。而且這個人內力要十分深厚,必須一人、一氣呵成這個圓,稍有插翅就是功虧一簣。”

小緣子看見梵心若有所思:“在想什麼呢?

梵心:“我在想,如果萬一個這個點被堵死了,豈不是不能出,也不能進,困死在裡面?

小緣子:“對,除非。。。”

少主帶人來迎接:“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沾到梵心身邊“走,我帶你去逛逛我們馬寨。”

梵心婉言拒絕:“少主,那個,我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的。”

“你一個小丫...小跟班哪有那麼多事,走,跟我去喝一杯。”

“可是少主。。。”

少主臉色不悅:“有什麼事吃飽喝足再談。”

小緣子察言觀色立馬上前調停:“對對對,我們走了那麼久的路也餓了,吃飽了再說。”

“還是這位少俠識相,走走走,我跟你說我們寨子的桃花釀醇香清甜、入喉即化、最適合你這種愛喝酒,又不會喝酒的人”拉著梵心往裡走。

“被你說得我都想嚐嚐了。”

“一會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那我要喝個夠。”

小緣子拉住梵心衝動的步伐:“忍、忍。。。”

梵塵臉上露出可怕的笑,嘴上說了一句:“能忍則忍,後半句是什麼?

小緣子小心翼翼地回著:“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回過神,梵塵已經不帶風地移步到梵心身邊,把梵心護到身側,與少主隔開距離“你是真動心了?

一席人入坐,歡快暢飲,少主熱情地為梵心倒上酒:“來,嚐嚐我們這桃花釀。”

梵心欣喜地接過酒杯,正欲送入口,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的梵塵:“師父?”

少主:“閣主大人,你還想喝一杯?

梵塵得意一笑:“多謝好意,”溫柔地對梵心說“心兒,你替為師多喝幾杯。”二人頗感意外,少主熱情勸酒:“你師父都答應了,你就敞開了喝,我們不醉不歸。”

梵心高興中略帶不悅:“好,今天我就喝個痛快。”

二人舉杯暢飲,比酒划拳,全然不顧旁人,小緣子看著梵心借酒發洩,責備地望向梵塵,梵塵故意忽略小緣子的警告,靜待梵心喝趴下,幾個進入正題 “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還以為你有多在乎你這個徒弟,也不過如此。”

“我們的事,與你無關,官府的兵器是你們拿的吧?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兵器就在我們寨子裡。”

“開個價吧,這些兵器對你們而言不過就是廢銅爛鐵,你們引我們這次,不會只是請我們喝酒吧?

少主上下打量著小緣子:“你是什麼人”準備出手?

梵塵察覺到對方資料的波動,立刻護到小緣子身前:“他不過就是我們塵心閣一弟子,你想要什麼?”

少主指了指了醉倒在桌上的梵心:“我要她。”

梵塵雙手移至背後,壓制內力,笑出殺意:“少主真是受說笑,這些都是官府的兵器,都帶有官印,在你們手上毫無用處,不如拿它們交換你的條件。”

“果然是天下第一閣閣主,面不改色,完全讀不出你的資料變化,我要你幫我們銷戶。”

小緣子:“銷戶?

手下:“我們少主本是這一方之主,經營著馬匹生意,富可敵國,卻遭戶部奸人所害,淪落至此。”

手下:“我們還都被列入了黑戶,淪為馬賊山寇。”

少主:“這點忙,閣主大人應該會幫我們吧?

迷糊中的梵心替梵塵一口答應了下來:“好。”

梵塵順著梵心的話,回了一句:“好。”

手下欣喜若狂:“他答應了,答應了。”

“以後我們又可以像以前那種光明正大地生活了,不用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太好了,以後不用再困在這馬寨裡。”

少主劃破自己的手,開啟了結界定,小緣子有些讚賞這位少主的行事作風:“一點一命。”

少主:“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梵塵抱起不省人事的梵心:“人我先帶走了,事一定給你辦到”帶人離開。

手下:“少主,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他可是塵心閣的閣主,一言九鼎,他答應的事一定會幫我們辦到。”

手下看到少主一籌莫展:“少主,你在擔心大司命那邊嗎?

“他能替你們銷戶,他就是我們的恩人,至於大司命那邊,你去回話說行動失敗。”

“是。”

“因你而起,由你落定,蝕谷化骨散,無色無味,無藥可救,”回憶剛剛,梵心真誠以待,相敬如賓,相談甚歡,令自己改變主意,收回毒藥“是你救了他們,也救了我們。”

歷練結束,塵心閣一行人輕裝回閣,進入塵心閣地界,雲霧裊繞,空氣清甜,吸入肺裡,洗去內心的凡塵俗事,整個人空靈而清醒。

弟子:“以前每天呆在塵心閣,總想著出去,出去之後,我才發現這裡才是最好的。”

弟子:“連空氣都是甜的。”

弟子:“這些花越看越好看,這些草也越看越入眼。”

洛師伯:“看來這次歷練你們收穫不小啊?

弟子:“我覺得我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梵塵:“等你真正做到放下的時候,你才能領悟到武學的最高境界。”

弟子:“弟子真的可以像閣主一樣,到達有物化無物,無物化有物的境界嗎?

梵塵看了看弟子期待的眼神,無奈地回了一句:“嗯。”

一旁的弟子數落道:“就你這悟性,下輩子吧。”

“我悟性比你強多了。”

“我比你強”二人打鬧“。”

弟子前來道謝:“多謝幾位師伯多番相救,在下不勝感激。”

弟子:“要謝就拿出點誠意,讓你的宰相老爹出點力,塵心閣已經有幾個月沒有翻新了。”

弟子:“三天內給你搞定。”

弟子:“真是越來越像你爹了,我等看你的成果。”

弟子:“等著瞧”追打起來“。”

師伯看著眼前無憂無慮的弟子們,眼裡都是疼愛 “他們能在這裡生活的日子應該不多了,馬上就要到朝廷競選的日子了。一旦他們走上仕途,個個都會變得心思縝密,有的更會變得心狠手辣,毫無人性。”

“真希望他們可以一直這樣心無雜念、無憂無慮下去。”

梵心:“以前覺得有個有錢有勢的爹真好,現在我反而羨慕自己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不用受權勢的束縛,不得已而為之。”

梵塵:“這也是我離開他的原因之一。”

梵心:“離開他?

梵塵寵溺地看著梵心:“此次歷練感覺如何?

梵心眼裡寫著詩:“身心皆開放,師父,你呢?

梵塵眼裡畫著畫:“身心皆放開。”

二人甜甜地相視一笑,小緣子出現在他們面前:“傻笑什麼呢?

梵心毫不客氣:“你就是個笑話”快步離開。

梵塵望著梵心的背影,失神一眼,快步追上,將披風給梵心穿上 “師父,我不冷。”

“你還是多穿點,多喝點薑茶。”

梵心警覺地下看一眼:“難道?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嗯。”

小緣子看著梵心的身影,既然嚮往又失落:“曾經以為沒有人比我更珍惜你,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正是應了那句古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皆因你溫柔。”

塵心閣地處深山峻嶺,寒不盛寒,梵心的資料本是水寒之性,加之近日身體欠佳,梵塵為了照顧她可謂勞神勞力。梵塵站起身,對包裹全身的梵心輕聲細說:“好了,快睡吧。”

梵心咻一下,竄到被窩裡,一臉的舒暢:“真舒服,暖洋洋的,還有。。。”

梵塵小聲地嚴厲道:“閉嘴。”

梵心抱起被子聞了聞:“就是有嘛,師父,你說世界上什麼人的體溫最高?”

“其它地方的人,為師不得而知,由於為師身上的心性,可以受熱加熱,也可以化寒為冷,所以在三代裡應該沒有人的體溫能高過為師。”

梵心撒嬌地伸出手:“那師父忍心看著徒弟睡得不安穩嗎?”

梵塵緩緩地走向梵心,輕柔地抱住她:“等身體好些,回自己房間睡。”

梵心往梵心懷裡竄:“真想一直這樣抱著。”

“心兒,你別抱得太緊了。”

“師父,你控制點溫度”偷偷一笑。

“好”無奈又寵溺一笑。

焱靈一邊小酌,一邊抒情,望向高空的月亮,月亮裡是老爸老媽慈愛的笑臉:“人總要在失去後,才明白什麼最重要,原來在你們身邊,才是最幸福的事,我最大的夢想。”

梵心歡脫地走來:“你們在開小灶,居然不叫我?

小緣子:“剛好些,就出來歡脫了。”

梵心:“精力充沛,都能把你打趴下。”

小緣子略帶挑釁:“是嗎?

梵心警告:“你敢還手?

小緣子嘆了一口氣:“不敢。”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我這徒弟也只有你能降得住!

“你師父不是禁你酒,有本事你先去把師父灌醉了。”

“算了吧,他師父已經到了無物的境界,酒對他而已都是空氣,除非他自己想喝酒,不用內力!

梵心頓悟了片刻:“所以,師父他?

小緣子:“你的謀略是誰教的?

梵心:“師父教的。”

“他除了是你師父,還是天下第一閣閣主,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梵心瞬間智商性羞辱感席捲全身:“可惡”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梵塵走到梵心身後,靜靜地看著,焱靈小聲地提醒:“你師父他?

梵心迷糊中發洩著:“師父,他算那門子師父,連自己的徒弟也騙。”

梵塵眉頭一皺,一個眼神示意,幾個靜靜地看著梵心痛快暢飲,醉醺醺地抬頭看見梵心,一臉笑意,搖搖晃晃地走向梵塵,梵塵伸手迎接,突如其來地一個巴掌,響徹空中,眾人都驚呆住。

梵心:“扯平了,以後不要再騙我了”倒在梵塵懷裡,昏睡過去。

梵塵輕輕地順了順梵心的後背:“好,”叮囑“今天的事不許再提”刪了梵心的資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