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心與梵塵一行人來到一座廢城,這裡荒無人煙,頹垣敗壁,滿目瘡痍,梵塵分析了這裡的結構:“從這些建築結構上來看,這裡原來應該是一座宮殿。”
梵心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什麼事了,會變成這樣。”
梵塵看了一眼身邊的梵心,暖暖的一句:“心兒,跟緊為師。”
梵心感受到手心裡傳來的溫度:“是。”
隨行弟子嚴陣以待:“是。”
一陣不明的青煙,橫空而起,掩蓋住人們的視線,梵塵條件性抓緊身邊的梵心,待硝煙散去,只剩下梵心與梵塵二人
梵心看到周圍空無一人:“其它人呢?
“應該在平行空間裡,”抬頭看了看天空,夜色正漸漸降臨“天快黑了,我們先找個棲身之地再作商議。”
“是。”
二人走不著邊際,空白一處的空間裡走了很久很久,眼前明晃晃地出現了一座的小舍,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二人走進小舍,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出乎意料之外,外在看似破舊,裡面卻五臟俱全,應有盡有,仿若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壁爐上的菸灰還帶有餘溫
梵心感受到壁爐上的餘溫:“這裡應該有人住?
“嗯,暫時離開了,我們先住下,惹主人回來,我們向解釋一番。”
“好”擼起袖子,準備幹“。”
梵塵阻止梵心的行動,溫柔地替他放下衣袖:“別動,你手上還有傷。”把梵心安置在一旁,自己彆扭地捲起衣袖,有條不紊地忙活起來。
梵心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洋溢著幸福的笑:“原來在這裡,也可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而且還有人陪。堂堂一個天下第一閣閣主,居然為了我,”思緒卡頓“不對,師父他本來整日就喜歡做這些事,可能是師父自己餓了?”想入非非。
梵塵看到梵心正發著呆:“心兒,我們煮麵?
梵心微笑地點點砂:“好。”
“加點肉沫?
梵心依然微笑:“好。”
梵塵看出梵心走神,故意地問道:“需要加點蔥?
梵心一門心思在梵塵臉上:“好。”
梵塵無奈又溫柔:“心兒,你不是不吃蔥的嗎?
梵心回過神:“蔥?不吃,不吃。”
梵塵溫柔地回答:“知道了”起身出門。
梵心看到梵塵離開房間,立刻追隨而出,扯住梵塵的衣袖:“師父,你去哪?
“為師去拿點柴火,馬上回來,你在屋裡等。”
梵心猶猶豫豫:“哦,好”一步一徘徊,原地轉圈。
梵塵看到梵心對自己的依賴,心裡煽起了火苗:“心兒,要跟為師一起去嗎?”
梵心:“好”瞬間開心得散出氛圍感。
廢城裡,黑得不見五指,靠著掌寶的餘光,摸索前行,一磕一碰,跟在梵塵身後的梵心時不時碰撞到梵塵的肢體,這使原本心裡起溫的梵塵,持續加溫中,熱度傳遞到掌心,梵心感受自己的手到被一團炙熱包裹著,梵心有些害怕地抽搐著自己的手。梵塵以為梵心是害怕,把手握得更緊了,掌寶總會在關鍵時刻斷電,此時無聲勝有聲,二人的視線都落在發熱的手上。
梵心與梵塵異口同聲問道:“你的手?
“心兒,你先說。”
“嗯,師父,你握得我手有點疼。”
梵塵立刻鬆開手,一股寒氣瞬間衝散彼此間微妙的溫度:“為師以為心兒你害怕,所以才。”
“我不怕,只是師父的手剛剛好燙。”
“哦”默默地往前走去。
梵心一臉茫然:“哦,沒了?”看著越來越少的身影,梵心立刻追上,重新抓住梵塵的手。
“你不是說為師的手燙嗎?
梵心耍賴:“不燙不燙,這鬼地方陰氣逼人,師父的手正好可以驅邪避寒”驕傲地握起梵塵的手,在空中晃動著。
梵塵被逗笑:“驅邪避寒?也只有你能想出這種話。
“多謝師父誇獎。”
梵塵:“為師並非。。。”
梵心打斷梵塵,拉著他往前走,梵塵小心地護著她身後,一聲怪聲,嚇得梵心往梵塵身上躲。 “師父,這地方會有野獸嗎?”
梵塵輕輕一笑:“為師已經設了結界。”
梵心鬆了口氣:“難怪即使沒有掌寶,這裡依然月光如銀。”
“三句不離銀兩。”
“師父你不稀罕錢,是因為你有錢,不像我窮得叮噹響。”
梵塵開懷一笑:“怎麼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師父是不是覺得我也很不一樣”期待地看著梵塵?
梵塵眼裡透著光,光裡是梵心的人影,微笑回之:“是。”
“是?”追問“是什麼意思?
梵塵沒有回答,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梵心看著他的側臉,仿若他臉上的笑復刻到了她臉上,二人包裹在彼此的溫柔裡。二人帶著柴火回到小舍,一人一手,忙活起來,梵心把火苗直接丟進壁爐裡,瞬間煙霧瀰漫,掩蓋了視線,梵塵第一時間熄了火,將梵心提出屋外,看著屋裡往外消散的濃煙,梵塵既然無奈又不捨得訓斥,結果只是溫柔了一句:“心兒,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會。”
“所以你是師父,我是徒弟,好師父”一拜“。”
“好徒弟”一拜“。”
二人都被自己的舉動驚訝到,緩緩地抬頭看向彼此。
“好看嗎?
“好看。”
“心兒,你也很好看。”
“是嗎?”看到梵塵憋笑的臉,眉頭一皺,立刻跑到水缸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灰頭土臉“師父,你笑我。”
梵塵一本正經:“為師真的覺得挺好看”一本正經,認真得讓梵心覺得他說什麼都是真的,二人相視以默。
眼前的廢城令人望而止步,黑天黑地,黑燈瞎火,一片狼藉。
楓師伯看著身邊的人,已經累得臉色慘白,心頭一陣火氣:“什麼鬼地方,一個人也沒有。”
弟子驚訝地指著前面:“人,是人,你們看,前面那些是不是人?”眾人望向前方“
洛師伯看清來人:“是塵心閣的弟子。”
弟子們看到洛師伯迅速上前:“師伯,你們怎麼來了?
洛師伯:“我們接到訊息,說你們需要支援,就沿路趕到此地,”看了看人群,不見梵塵蹤影“閣主人呢?
弟子:“我們跟閣主他們走散了。”
焱靈:“我真的走不動了,我們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小緣子看著眾人疲憊的樣子,下令道:“原地休息吧。”
眾人有些意外地盯著小緣子看,此時的他,氣場全開,完全不像平時的他,小緣子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頭了,連忙解釋:“大家都好幾天沒閤眼,應該休息一下,對吧,洛師伯”把話題丟給洛師伯。
洛師伯領悟到小緣子的眼神,立刻下令:“大家原地休息,明早再做商議。”
弟子:“是”卸下全部的舟車勞頓,疲憊不堪。
梵心與梵塵看著眼前唯一一張床,互相謙讓著:“師父,你睡床上。”
“心兒,你睡床上。”
“你是師父,應該你睡。”
梵塵命令:“你弱不禁風,你去床上睡。”
梵心從牙縫裡擠出話:“師父,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睡一張床?
“心兒,你不介意?
“有什麼好介意,以前我們出任務的時候,經常一起打地鋪。”
“經常?
“男女分開打地鋪”尬笑。
“你確定要跟為師同床就寢?”
“確定。”
梵塵一個字:“好。”一掃而過,將人帶上床,擁入懷裡。
“師父,我不怕黑。”
梵塵將懷裡的人揉得更緊了:“為師怕黑。”
“可剛剛並不覺得師父你怕黑?
“不知為何,只在有你在為師身邊,為師就不怕黑了。”
“原來我也可以當師父心裡的一道光,真好。”
“嗯,所以就這樣睡,好嗎?為師什麼都不會做。”
梵心一個轉身:“可我會做”蜻蜓點水。
梵塵點點接入,越來越溼滑,梵心既喜又驚
“師父,你又中迷藥了?
“沒有。”
“師父,不覺得‘不堪’嗎?
梵塵撐起身,質問道:“‘不堪’?心兒,覺得‘不堪’?”
梵心側過頭:“明明是師父覺得‘不堪’,所以上次才會將自己打暈,並刪除了資料,想徹底忘記那天的事。”
“心兒是因為這件事,才生為師的氣。”
“難道不是嗎?
“不是,為師並沒有刪除資料,也沒有忘記,為師是怕心兒你覺得‘不堪’,假裝不記得。”
梵心興奮地回過頭:“所以,師父,你全記得。”
“全記得,每一個畫面,你是這樣教為師的”重現梵心的教導“,對嗎?”
梵心傲嬌:“孺子可教也,”雙手繞過梵塵的脖子,將梵塵的頭漸漸地拉下“我再調教你一番?”
雨露相沾,梵塵心裡一顫,瞳孔放大,血脈澎湃,磕碰中盡是生疏,溫柔中盡現剋制。
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內,梵心一身樸素的衣著,蹲在床沿,眼裡盡是笑意,見梵塵動了動睫毛,迅速放下手裡的衣服擱在床頭:“師父,你換好衣服,出來用早膳”瞬間逃離。
梵塵直到聽見關門聲才緩緩地起身,看著床頭的衣服,眼裡盡現的得意,伸手輕撫衣裳,橫掃而過,穿上衣裳出門。
梵心看著一襲素衣的梵塵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如臨大敵,思緒空白”:“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
梵塵站在梵心面前,看了看桌上的食物:“這是你做的?
梵心尷尬一笑:“果子是後面院子裡摘的,面是昨天剩的,不過我用掌寶加熱過了。”
“今天是個大晴天。”
“雞蛋是我煮的。”
“雞蛋煮的很好”坐下,拿起一個雞蛋撥開,放到嘴裡,一口悶“。”
“好吃嗎?
“嗯。”
梵心開心地撥開雞蛋放到嘴裡,尬住:“師父,雞蛋沒煮。”
“心兒,其實。。。”
“不過沒關係,我們那裡都吃生雞蛋。”
“為師多慮了。”
梵塵尷尬一笑,梵心看著眼前的人,望著眼前美景,感嘆自來:“將來我老了,就找一個像這樣的世外桃園,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師父,你有想過以後的生活嗎?”
梵塵眼神堅定地看著梵心:“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是什麼樣?
“我盡餘生之慷慨,許你一人以偏愛。”
“什麼意思?
“為師讓你多讀書,多讀書,你就是不喜歡讀書,正所謂,書中自有......
“這句我知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心兒,餘生為師會傾盡所有,護你一生周全,愛你一人,與你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就是為師想要的以後。”
“師父,你不怕這世俗的眼光。”
“怕。”
“怕?你還。”
“為師怕你會害怕這世俗的眼光,因為這世俗的眼光離為師很遠,傷不到為師,而離心兒很近,為師怕你會害怕這世俗的眼光。”
“只有師父在,心兒什麼都不怕。”
“只要心兒不怕,為師就沒什麼可怕。”為師會盡快想辦法幫你修復資料,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梵心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師父,為什麼點到為止?難道不是因為我是。”。”。”
“你是嗎?
“師父,知道?”
“一開始為師便知道你真實的身份,為師可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癖好。”
“所以才收我為徒,把我留在身邊?”
梵塵預設:“嗯。”
“這麼多年的情場沒有白混,見你第一眼,我就確定你是正人君子,才會讓我如此迷戀於你,無法自拔。”
“等一切迴歸正規,我們坦誠相見,完美邂逅,不留一絲遺憾。”
梵心答應:“不留一絲遺憾。”
二人深情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