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細雨豪繆,無聲無息,暗淡的夜色後院一片寂靜,一隻纖細的手偷偷摸摸地伸出,躍躍欲試,一握一鬆,如魔爪般伸向眼前的花草,作響的巴掌落下,將這隻手打落,梵凡生氣地眼向焱靈,大聲喝到:“你幹什麼?”
焱靈:“小聲點,這可是傳說中的九死還魂草,我在書上見過,在現代已經銷聲匿跡了,有幸能活著看到它。”
梵心全然忘手上的疼,激動地靠近:“這麼說,它一定很值錢。”
“活著值錢,死了就一文不值,所以我們要連根帶走。”
“連根帶走?”
“對,”他看見梵心手裡已經拿著挖掘工具“這些都是哪裡弄來的?”
“師兄,他每天都來給這些九死還魂草舒筋活絡,可寶貝了,比對我好多了”深深一劃,土被刨開,露出一部分樹根,皮下流出汁液。”
焱靈立刻心疼地抓起梵心的手:“你這樣挖,是挖一株死一株,還是我來吧”拿下梵心手上的工具,輕輕地放到一旁。二人熱火朝天地忙碌著,一個礙手礙腳,一個處處提防:“我們怎麼出去。”
“光明正大從正門走出去。”
“為了幫助你儘快修復資料,我真是無所不為,這些事在現在是被明令禁止的,嚴重的還要追究法律責任。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如果你修不好資料,就會影響三代的穩定,甚至於三代的存亡。”
“在我們護衛隊裡的原則是,只要不草菅人命,傷天害理,成事不拘小節,走吧。”
“每次都頂著你師父的名號胡作為非。”
“師父,對不住了”帶著焱靈從正門出閣。
梵塵在遠處看著二人:“心兒,為師怎麼教你的,衣有蔽體,食有果腹,居有住所。”
手下:“閣主,子時了,要閉門了嗎?”
梵塵:“嗯,給他點教訓也好。”
“是”閉門,開啟結界。
二人趁著夜色,摸到當鋪,鬼鬼祟祟地喚醒老闆,老闆被吵醒,一肚子火氣地前來開門不耐煩:“什麼人,這麼晚?”
梵心:“我們要當東西。”
老闆:“我們已經歇業了,你們明天早上再來吧。”
焱心:“我們要當九死還魂草。”
老闆瞬間清醒:“九死還魂草?”熱情迎接“二位客官,裡面請,裡面請。”屋內燈火透亮,老闆盯著布袋發呆:“這裡面就是九死還魂草?”
“是的。”
老闆小心翼翼地開啟布袋,看到九死還魂草的真容:“這就是傳說能起死回生的九死還魂草?老夫這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真是三生有幸。”
“老闆,這些值多少錢。”
老闆盤算著:“看這兩個人年紀輕輕應該不懂行情,”開價“最多給你們五萬兩。”
焱靈:“五萬兩,這下發了。”
老闆懊悔:“給多了。”
梵心:“成交。”
老闆:“行,”拿出銀兩交給二人“給,夜色已晚,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吧”將二人推出門外。二人拿著銀兩彼此互看,眼裡帶著笑,身後傳來老闆的竊喜聲:“發財了,發財了。”
梵心:“回去吧。”
焱靈:“好。”
“不好。”
“不好?”
“我們回不了,我們忘了塵心閣子時閉門,開啟結界。”
“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今晚是哪位師伯設立結界,回去試試看,能不能進去。”
“嗯。”二人站在結界前,一籌莫展,梵心:“怎麼樣還是不行嗎?”
“所有師伯常設的口令我都試過了,還是不行。”
“所有師伯的都試過了。”
“都試過了。”
“那還有誰?”
小緣子悠哉地出現:“是你師父。”
“師父?”
“我來吧。”
“我知道了,”一步走到結界前“師父,我錯了。”
“居然開了。”
小緣子輕輕一笑:“這麼容易,根本就沒想要罰他。”
梵心瞪了小緣子一眼:“你怎麼在這?”
“有點想你了,就過來找你。”
“是嗎?”
焱靈:“兄長,我這小徒弟可喜歡你了。”
梵心:“喜歡逗我玩,既然來了,就好好待著,別給我惹事。”
小緣子:“敬遵師伯教誨。”
梵心推開小緣子:“煩死了。”
梵心獨自一個走在漆黑的森林裡,感覺身後一陣陰氣跟隨,一隻黑手抓住梵心的肩膀:“誰?”
小緣子:“疼疼疼,是我,是我。”
梵心看清來人:“怎麼是你,你跟蹤我?”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
“你跟師父在那裡商量,我不小心聽到了,”看了一眼梵心,解釋道“真是不小心聽到的。”
“跟過來做什麼。”
“當然是過來保護你。”
梵心嫌棄:“就你,真遇上危險,還得我保護你,別鬧,快回去。”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黑市,我武比不過你,但有我在,至少你性命無憂。”
“好吧,跟緊了。”
螢火閃動,點亮夜色,倆人一前一後走進樹林,身後一群人趴在地。
二人走進黑市,裡面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瀰漫著誘惑的氣息,梵心打了一個噴嚏,小緣子立刻將身上的披風解下給梵心披上,梵心自然地收緊繫帶,二人在一家攤位前停下,店主是一個瘦小的老人:“客官,你又來啦,今天的銀兩帶夠了嗎?”
梵心把錢攤到桌上:“給。”
肖老頭:“這些已經不夠了。”
“前幾天,你不是說只要這麼多,現在怎麼就突然漲價,你這是坐地起價啊!
“前幾天是前幾天,這幾天老夫替你保管這些訊息,難道不應該收點辛苦費。”
“可我今天就帶了這麼多,要不下次補給你。”
“黑市概不賒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小緣子:“再加上這些,應該夠了吧”拿出一袋銀兩放到肖老頭手裡?
梵心:“你哪來這麼多錢?”
小緣子:“這幾年我也不是白混的,多少有點積蓄。”
肖老頭把手搭在銀兩上,一臉奸詐:“夠了夠了。”
“上次讓你打探的事,你打探到了嗎?”
“打探到了,打探到了。”
“怎麼樣?”
肖老頭故弄玄虛:“關於‘原始資料’的訊息,我都寫在這信封裡了。”
小緣子在心裡盤算著:“未來部分在你身上,現在部分在師父身上,如果再找到這裡的部分,就可以找齊完整的原始資料,再得到原始資料的合成方法,我就可以重啟原始資料,也許能真的改變她的命運。”
梵心著急地拿過信封:“終於有原始資料的訊息了”正要拆開?
肖老頭:“等等。”
梵心:“怎麼了?”
肖老頭:“這裡人多眼雜,萬一被不懷好意的人盯著就不好,客官,你們還是回去慢慢看吧。”
小緣子輕視一笑:“你這個訊息我們不要了,把錢還給我們”把信封還給肖老頭。
“你說什麼,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訊息。”
肖老頭裝腔作勢:“你們要是不要,我就賣給別人了。”
梵心奪過信封:“要要要,別聽他的。”
肖老頭迅速收攤:“既然錢已經拿了,不,是訊息已經送到了,在下就先行告辭”飛速逃離。
小緣子感嘆一聲:“你被騙了。”
“就你心眼多。”
回到塵心閣,梵心迫不及待地開啟信,信上一個字都沒有:“小緣子,你過看看,這信上怎麼一個字也沒有。”
小緣子拿過信看了看:“嗯,沒字。”
梵心:“不可能,那個肖老頭說訊息就在信裡,你再看看,是不是什麼隱形字,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見。”
小緣子聞了聞信紙:“上面什麼任何藥水的味道,應該就是一張白紙。”
梵心氣急:“那肖老大居然騙我,我非找他算賬不可。”
小緣子拉住梵心:“不用去了,人估計早就跑了。”
梵心嘔心瀝血:“我的一萬兩。”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你那裡還有錢嗎?”
“我想想辦法。”
後院裡,仙花仙草有些不開心地東倒西歪,懶得動彈,弟子給他們澆水按摩,也提不起它們的靈氣,弟子認真地打理著這些仙花仙草:“一、二、三…,怎麼又少了?”一、二、三…,這邊也少了,不行,再這樣繼續下去,我要向閣主稟報此事。”
小緣子吩咐手下:“給我備十萬兩黃金。”
手下:“主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替某個闖禍精把錢補上。”
梵塵正在院裡澆花剪草,步伐輕盈,不帶風塵,花草順然,盈盈而歡,一弟子慌忙地跑來,打破後院的靜謐:“閣主,閣主…
梵塵:“何事如此驚慌,完全不是你的作風。”
弟子:“啟稟閣主,九死還魂草少了好幾棵,我勘察過,這裡沒有外人的資料,除了我與閣主你的,只有梵心師兄的了,而且只有他能自由進出這裡。”
梵心心虛準備下跪:“師父,我錯……
梵塵阻止梵心:“心兒,為師讓你將後院幾株九死還魂草拿去賣,你都賣了嗎?”
“賣?嗯,賣了。”
“那就好,銀兩就先放你那邊,一會為師去你屋裡拿。”
梵心詢問弟子:“還有其它的事嗎?”。”
弟子:“沒,沒有了。”
“那就退下吧。”
“是,”嘀咕“閣主要用錢直接去庫房拿就好了,幹嘛要賣九死還魂草,那可是我養了好幾年的。
“師父,那個九死還魂草?”
“你賣人參賣靈芝也就算了,就當弟子偷拿去補身體,你居然動九死還魂草,你師兄他自然跟你急,說說看,花了多少錢。”
“五萬兩。”
“心兒,你還真是不識好物,那些九死還魂草價值連城,一根都值百萬兩,你就賣了五萬兩,本想著留著以後萬一你受傷了,可以給你補元氣,你就這麼賣了。”
“一根都值百萬兩?那我豈不是虧大了,那奸商老闆,不行,我去要回來。”
“算了,做生意講的就是你情我願,下定離手,下次需要用錢跟為師拿。”
“是,師父。”師父,你怎麼知道是我?”
“為師天天跟你呆在一起,你近日身上全是仙花仙草的氣味。”
梵心嗅著自己身上的味:“我怎麼沒聞到?”靠近梵塵,嗅了嗅梵塵身上的氣味,梵塵立刻拘謹退後。
“心兒,你幹什麼。”
“我看看師父是什麼味。”
梵塵臉上寫滿不情願,眼裡卻是期待的神情:“別鬧。”
二人拉扯中,梵心將梵塵安定到懷裡,瞬間資料出現異動,引發未來與過去時空的變動:“你沒事吧?”
梵心回過神:“沒事。”
弟子:“剛才是怎麼回事?”
弟子:“你也感受到了?”
弟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你別越說越玄乎。”
“我最近的心總會莫名地一跳,這資料太奇怪了。”
“我也是,要不我們讓小緣子給我們弄點藥吃吃。”
“一不小心他毒死你,我們還是去找焱靈師妹看看,她醫術好,讓她開點安心定神藥。”
“好好好。”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