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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代人不打不相識(2)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層次,在地面上折射出怡人的溫暖,淡淡的氣息,朦朧的餘光透過大寶,照在熟睡的空心與焱靈身上,二人舒展雙臂感受著天靈地氣,一絲微光揉醒他們的雙眸,焱靈睫毛浮動,白雲倒映在入她清澈的眼裡,不禁揚起一抹微笑感嘆:“好美啊!”

空心在睡意醒來:“天是真的藍,雲是真的白,跟我們未來互動式模擬時空裡的藍天白天不一樣,未來的藍天白雲美過於完美,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不像這裡智慧元素參與的少,大多是渾然天成的美。”

“我們現在互動式模擬時空都被商業化,比如一棵初出茅廬、還沒來得及舒展,就已經摺腰成一幅幅廣告牌的支架,那是一種多麼格格不入的刺痛。”

空心一個騰身坐起:“大寶”,掌寶自動收回,回到空心身上。

焱靈十分地盯著掌寶看:“這是什麼寶貝,如此神奇?”

“這是我的掌寶,它是一個智慧機器,也是一本百科全書,更是我的保護傘。”

焱靈驚歎:“未來科技會這麼發達嗎?”

“未來的事,誰都不知,我們只能希望它能如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

“嗯,但願如此。”

一隻魚鑽出水面,一躍一躍地歡騰著,空氣與焱靈像兩個嬰兒般見世面地新奇著,眼前是魚躍水遊的自在。”

空心激動地快步上前,走到池邊:“是魚,是活的魚,我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還會跳,你過來看看,這是蝦,螃蟹嗎?怎麼跟我現代長的有點不一樣。”

焱靈湊上前:“別問我,我沒見過活的,未來的食物都是精加工而成,完全看不出原形,這些東西能真的吃嗎?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只要能吃就行。”

“當然能吃,不過要煮熟了吃。”

“這個簡單。”

一個樹葉,一個竹竿,一無所獲,最後,動用大寶,將池裡的魚蝦蟹撈上岸,攤魚一地,一串一串,準備開烤,二人犯愁地大眼看小眼。

“這些魚是活的,怎麼辦?”

“我來”,一指點穴般,一隻只魚瞬間不動了。

空心一臉驚:“你?”

“小意思,這叫一劍封喉。”

空心生怕:“哪天你會不會也把我一劍封喉了。”

“醫者是救死扶傷,不會濫殺無辜的。”

“你在現代是一名醫生?”

“我只是一名醫學系學生,你在未來互動式模擬時空裡是什麼職務?”

“一名空中護衛。”

“那我們算是,一個保家衛國,一個救死扶傷。”

空心看了看眼前的慘象:“接下來做什麼?”

“有火嗎?”

空心取出掌寶:“小寶,借你一點毛用用。”

掌寶抱怨著:“每次都這樣,借完又不給我換新的,我這身皮囊都快被你扒光了。”

“回去就給你,換個金的。”

“金又不能生火,換個新的就好。”

“好好好,都聽你的。”

空心刮下掌寶的一點毛,滴上幾點水,瞬間起火。

“這是什麼物質,這麼神奇?”

“這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材質,遇水起火。”

“未來還有多少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還有很多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一頓豐盛的美食之後,二人身心深感滿足:“少了點美酒,來配這些佳餚。這裡挺好的,我都有些不想回去了。”

空心大聲質問:“不想回去?”

“雖然我們現在時空的人很熱情,互幫互助,但現實的壓力太大,房貸,車貸,教育,工作,孩子,老人,每個人都是在壓力下活的。”

“未來雖然沒有你說的這麼問題,但我們天天跟機器打交道,有時一天也見不到一個人,一天天像泡在冰淇淋裡一般,很享受,也很難受。”

“身為三代的人,是沒有選擇時空的權利,一旦進入哪個時空,就終身不能更改”。

“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不能因為我們的自私而毀了三代,下山找回去法子。”

“好。”

空心打起大寶,帶著焱靈向山下飄落而走,在一處無人之地著陸,街上一片鶯歌燕舞,舞者看見他們二人,圍成小圈,竊竊耳語,突然,一個小孩子跑到空心身邊,扯著空心的衣角哈哈大笑,空心控制不住地跟著大笑,空心用力的甩開小孩子,小孩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嚎嚎大哭。

周圍的人看到空氣欺負一個小孩,都指著他的鼻子罵,空心立馬藏到焱靈的身後。焱靈:“你幹什麼?”

“你靠近點我,別讓別人的資料影響我”,把焱靈往自己身上靠。

“這樣夠近嗎”,貼著空心!

“快帶我離開這裡。”

“好”,摟著空心逃出是非之地。

空心鬆了口氣:“你們現在人還真是熱情。”

“人與人之間本就應該互幫互助,是你們未來太冷漠了。”

“的確,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還真不適合在我們未來生存,可是人心善變,萬一遇上壞人,你怎麼辦?”

“天下哪有那麼多壞人,瞎操心。想想還是我們現在好,有人情味。

“但你們沒有我們發達,我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床上一躺,應有盡有。”

“確實很發達,發達到都像你一樣五穀不分,寸步難行。”

“你才頭髮長,見識短,”心裡確是在羨慕她。

舞坊裡坐著一個人俯看著二人:“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時空特性有多特別嗎?怎麼敢這麼招搖過市”,吩咐手下“把他們二人帶進舞坊。”

舞者:“是。”

焱靈與空心被舞者攔了下來:“客官,我們這裡今天有詩詞創作比賽,進來看看吧!”

焱靈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空心:“我們進去看看?”

空心:“不感興趣”打發舞者。

舞者不依不饒:“客官,優勝者有豐厚的獎金。”

空心:“豐厚的獎金?”心想“我身上能變賣的東西都變賣了,不感興趣”帶著焱靈,邁著豪爽的步伐離開。

舞者急了:“獲勝者額外贈送千年美酒一罈。”

空心停下腳步:“此時不發更待何時,進去看看。”

焱靈有些突然:“你不是說不看的嗎?”

“剛才時機還未到,現在剛剛好。”

“什麼時機?”

“千年美酒一罈,正所謂美酒配美人,千年難一遇,”

焱靈不解:“你是看上美酒還是美人了?”

“都有,但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拿出最好的賭注了,在三代裡,所有人都各有身份,各憑本事,現在我們身無分文,不想辦法掙點錢,沒等我們修復資料回去,我們就餓死在這裡了。”

“那你剛剛還那麼堅決不比。”

“這叫虛張聲勢。”

舞坊裡充滿了熱情,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在這裡,琴聲悅耳,舞步優美,文人墨士與佳人對藝。焱靈感知出了狀況:這裡是?”

“現在知道為什麼剛剛讓你在外面等了吧,你便要跟進來。”

“我不是怕你受他人影響嗎?你似乎經常來這種地方,在門口就知道這裡面是胭花之地。”

“我還真沒有時間去這些地方,平日除了出任務,還是出任務,難得休假自然是回家陪陪家人。而且我們那裡也不怎麼需要這些,未來的智慧者可以滿足人們的無限需求。”

舞者:“客官,你看這樣如何?”

空心:“這位價碼是多少?”

舞者:“三千。

空心:“換一個?”

舞者:“那這位如何?五千?”

空心:“換。”

舞者:“客官,請問你帶了多少銀兩?”

空心一幅財大氣粗的樣子:“你們這裡最厲害的姑娘是那位?”

蒙面舞者徐徐走來:“客官,你找我。

舞者:“姑娘,你來了。”

蒙面舞者:“我是這裡的魁首,你是要跟我比嗎?”

空心:“你的價位是?”

蒙面舞者:“贏了我,黃金萬兩,外加千年美酒一罈。”

空心:“就你了。”

蒙面舞者:“好,不過你如果輸了的話,不僅要留下黃金萬量,外加千年玉鐲一隻(指了指焱靈身上的玉鐲)。”

蒙面舞者:“成交。”

焱靈小聲在空心耳邊說道:“我這玉鐲不值錢,才二百多。”

“正所謂,兵不厭詐,他們不會現在拿你的玉鐲去驗的。”

“你有把握贏嗎?你詩詞創作厲害嗎?”

空心尷尬地笑了笑:“詩詞創作,應該不難吧!”

焱靈有些擔心地看了看空心:“這下慘了,如果輸了,去哪裡弄黃金萬兩,還有千成玉鐲給賠給人家。”

空心自信滿滿:“我們的目的是贏這黃金萬兩,外加千年美酒一罈,這就叫空手套白狼。”

“姑娘,冒昧地問一句,如果,我是如果,輸家賠不起會怎樣?”

舞者輕描淡寫:“那就是欺詐,要遊街示眾,浸豬籠的,客官,可想好了。”

空心警告焱靈:“你最好少說話,乾脆別說話”,故作鎮定“開始吧。”

焱靈心裡沒數:“看你等會怎麼收場。”

雙方圍坐在桌子周圍,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焱靈靜靜地站在旁邊,一言不發,觀察著雙方的表情和動作,尋找著機會。舞者:“我們比試分上下兩局,上局詩詞對接,下局詩詞創作,現在開始比賽。”

蒙面舞者:“你是客,你先請”。

坐上客恆滿,樽中飲不空。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夢迴斷橋,入戲來。人生如戲,戲人生。

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

一方打破了僵局,舞者:“停,你們再這麼比下去,天都黑了,這局算平局,如何?”雙方點頭表示同意。

蒙面舞者:“客官,博學。”

空心:承讓承讓。”

“看著目不識丁的樣子,這肚子裡有點墨水嘛”焱靈在心裡讚賞道。

舞者:“下半局,詩詞創作比賽。”

蒙面舞者:“剛才你先,這局我先。”,

空心:“請。”

蒙面舞者:“面上,歡聲笑語,面下,無人述說。”

空心卡頓,扯了扯身邊的焱靈:“說話?”

焱靈有些不知所措:“說什麼?”

“你會作詩嗎?”

“會一點。”

“這局她來”空心站起身。

焱靈:“你剛剛不是對答如流嗎?”

空心:“剛剛我全靠小寶,小寶只會回答已經存在的答案,對於創作它是完全不行。”

舞者:“客官,比賽中途不可以更換選手,不然有失公平、公正。”

空心默默地坐回到椅子上嘀咕嘀咕:“跟一個從來沒學過詩的人說公平、公正,擺明欺負我不會作詩。”

舞者:“客官,你是選擇繼續比賽,還是放棄。”

空心:“繼續比賽。”

“那請作答。”

“嗯,唔,麵條,長又長啊,麵包,圓又圓啊!”

“詞不達義。”

“怎麼就詞不達義了。”

“姑娘出的詞表達的一句惆悵的情感,而,客官你說的是食物。”

“食物也可有惆悵的情感,是你們不懂食物的感情!”

“強詞多理,第一局,姑娘勝。第二局,由客官開始。”

空心眉頭緊鎖:“男、男是男,女是女,男男女女,女女男男。”

舞者提醒:“姑娘,該你了。”

蒙面舞者看一眼空心猜測:“他這是要表過難過,開心,還是傷心?”

空心挑了挑眉心想:“這局我贏定了,無論你答什麼,我都會說不對。”

舞者微微一笑:“人是人,鬼是鬼,人人鬼鬼,鬼鬼人人,你輸了。”

“好詩,三局兩勝,姑娘勝。”

“憑什麼?”

蒙面舞者:“憑這裡是舞坊,我說了算。”

舞坊眾人擺起陣仗,空心與焚靈立馬戒備起來,焱靈一手被舞坊的人架起,另一手被空心死死拽住,舞者警告:“客官,人可以走,但賭注必須留下。”

焱靈暗示空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空心點點頭,拉著焱靈打出一條路,焱靈小聲:“你快放開,放開。”

空心不耐煩地看一眼焱靈:“你怎麼回事”?

焱靈小聲:“我的內衣被你扯掉了”。

空心不耐煩:“你說什麼,大聲點”。

焱靈大聲吼道:“我的內衣被你扯到了”,一用力扯回,內衣直接掉了出來。

空心立馬呼喚:“大寶(遮住焱靈)。”

舞坊乘機造勢:“你個臭流氓,敢在我們舞坊地盤上耍流氓,來人啊,抓流氓了。”

空心看著身後蜂擁而來的女子,扯了蒙面舞者的衣,順帶掃了桌上的銀兩,抱起焱靈:“大寶,走”大寶帶著二人狂飛逃命,關鍵時刻卡頓,二人在街上停了下來,跳上一輛馬車。車伕:“客官,去哪。”

空心拿出一錠銀子丟給車伕:“只要離開這裡,哪裡都行。”

車伕見錢眼開:“好勒,馬兒,跑起來”,駕車飛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