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79 晾衣白肉

清晨,幫任越晾曬昨夜換洗好的衣物時,寬大柔軟的白衣,輕輕鋪搭在松濤先生後院的竹架上,溫柔的心情甚是輕鬆愉悅。

想著南宮雪神奇醫術的到來,任越定是會康復如初的。

一想到此,溫柔整個人都如同手中質地輕盈的白衣,飄忽了起來。

南宮雪反覆交代說,任越的傷口復原需要多吃些“蛋白質”,諸如魚肉。

溫柔雖然心中不知那“蛋白質”為何物,可依著南宮雪的話來推斷,肉類就應該屬於蛋白質吧!

只可惜,任越挑食,平日裡康健的時候就不喜葷膩,對於肉類大抵也是挑剔的要命,只吃些清蒸新鮮的魚肉、要麼就是刁口的蝦蟹。

可眼下他的傷口尚在復原期,蝦蟹乃是易發之物,不便食用,早上吃了魚片粥,那中午……

溫柔正在心中嘀咕著,便是看到了盛堯山遞來了上好的後臀尖。

於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倏的一下從她的腦袋裡飄了出來。

“食器?什麼食器?”盛堯山剛喝了點酒,雖是心中煩悶,可面對溫柔依舊是覺得舒暢愉悅,放下酒罈子起身問道。

“勞煩盛將軍給做個衣架!”溫柔甜甜的笑道。

“哦?溫姑娘是要晾曬何物?後院就有竹架,堯山帶溫姑娘去瞧瞧。”盛堯山說罷,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盛將軍留步。”溫柔叫住了盛堯山。“小女子要的這個衣架,不是後院的那個大的,是要勞煩將軍給做個小一點的。”溫柔一邊說著,一邊繞到了盛堯山的面前,雙手憑空的那麼一比劃。

“這麼小?!”盛堯山頗有些吃驚,因為在溫柔的手中比劃的那個衣架,大概也就是一個盤子大小。

“素聞將軍善戰,在疆場上更是自己親自動手,隨將士們一道修補刀劍槍桿。想必若是做個小小的衣架,定是不在將軍的話下。”溫柔笑眯眯的給盛堯山戴著高帽子。

“這個倒是不難,只是不知如此袖珍的衣架,溫姑娘是要用來晾曬何物呢?”盛堯山不解了。

“嘿嘿。好吃噠!”溫柔賣了個關子,就是不揭曉謎底。

“這吃的還能曬在衣架上?”盛堯山徹底糊塗了。

接下來,松濤先生的小院裡,那繁茂的節竹下,兩個身影著實令人豔羨。

溫柔今日著了那條水色的衣裙,微風拂動下,泛著精靈和嬌羞。

盛堯山依舊是青衫貫身,黑色描金鑲嵌的腰帶,寬寬的勾勒出英雄英武高大的身姿。

一個如清澈的水,一個似青色的天。影影綽綽的掩映在節竹中,相互配合默契。

溫柔抬起清秀的臉頰,雪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指著相中的竹枝;

盛堯山身材高大,輕輕抬手一拂,輕鬆的取下溫柔選中的竹枝;

“那邊。對,就是那棵!”忘情之時,溫柔竟是連稱呼都免了。

“是這個嗎?”愉快的召喚下,盛堯山也是免了姑娘的稱呼。

“不對,不對,那個太粗了,要細一點的!就是那根!”許是竹葉枝葉繁茂。但也許是今生兩人初次配合,和不甚熟識,盛堯山沒有明白溫柔要的是什麼。

“真是笨吶!”溫柔有些急了,拎著裙襬輕快的上前,高高的揚起手臂,水色的衣袖沿著光潔如瓷般的手臂輕輕滑落。露出纖瘦白淨的肌膚,在陽光下盈盈的透著少女誘人的氣息。

大周朝雖是民風開放,可到底只是限於文化的交流和融會貫通上,女子還是會嚴實的蔽體,不甚唐朝時的酥胸外露。便是手臂和腳踝,除了夫婿,也是不可讓其他男子目睹的。

盛堯山一時覺得臉上發燙,有些羞怯的將視線沿著其他方向轉移。

“就是那個嘛!”溫柔不以為意,依舊高高的揚起手臂,指到興處時,只恨自己身材嬌小,相觸不到,又怕盛堯山看不到,只得原地蹦跳了幾下。

一個十三歲的少女,瑩瑩靈動的身姿,清新脫俗的面容,歡快的在竹下跳躍。這情景彷彿一隻初生的小鹿,好奇的張著清澈的大眼睛,透過弄密的睫毛,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五彩的世界。

溫柔依舊在喚著,那輕柔、單純的聲音,讓人無法抗拒。

盛堯山回過頭去,見到此情此景,一時痴然。

大步走了上前,從身後輕輕攬起溫柔纖細的腰肢。

“啊!啊!”溫柔一時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是在平地上,眨眼間雙腳已是離地。驚慌失措的她,胡亂的揮舞著雙手,踢動著雙腳,裙下一陣混亂的風光。

盛堯山的手寬大有力,起初是輕輕的託舉著她,見她掙扎,生怕有什麼閃失,一時竟緊緊的抓著。

再次輕輕舉過頭頂,送往枝頭的最高處。

翠綠的竹葉輕輕的安撫著溫柔的焦躁不安的心,待到整個人瞬間被竹葉包裹住時,她才明白過來,盛堯山這是要讓自己親自去挑選竹枝。

那心儀的竹枝就在眼前,溫柔俯下鼻子,竹葉的清香清晰可聞。

她不再尖叫、掙扎,而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種感覺真好,像鳥一樣飛在枝頭上。

清風拂面,竹香陣陣。

溫柔陶醉了,微微的閉上了雙眼,輕輕仰著額頭,盡情呼吸。

“摘到沒啊?”盛堯山在

溫柔這才從夢中醒來。

糟了,淨顧著自己陶醉了,竟忘了

溫柔急忙伸手,取下那枚心儀的竹枝,“好了好了。”

盛堯山穩穩的將溫柔輕輕放下。

雙手雖說是自然的收了回來,可臉上的不安和緊張還是誠實的留了下來。

“咦,盛將軍,您的臉怎麼那麼紅啊!”溫柔好奇的問道。

“哦,累的!溫姑娘好沉啊!”盛堯山玩笑似的笑道。

“喂!”溫柔有些氣惱。

哪有這麼說一個姑娘家的,還那麼直白!

若不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差別和男女有別,自己早就一隻手打上去了!

這要是換了溫庭……哼哼,他死定了!

可眼下。溫柔只能幽怨的、嬌羞的、狠狠瞪了盛堯山一眼。

盛堯山抬手摸了摸鼻子,促狹的笑了笑,視線轉而看向別處去了。

她真的好輕啊!輕靈的在手中,彷彿一朵雲。

盛堯山的心裡暗自回味著。一種偷偷想笑的感覺,讓他使勁的憋著、憋著。

終於,還是沒有憋住,噗嗤一聲全笑了出來。

“好哇,你敢騙我!”溫柔這下全明白了,一手拿著竹枝,一手提著裙子,追打了過來。

二人在節竹中笑鬧著繞了個圈,歡快的跑向廚房。

姑娘銀鈴般的笑聲和英雄爽朗的笑聲雖是不大,可依舊是相互輝映著。令人豔羨不已,因為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晨間一切的不快,都因為那笑,悉數化為了無有。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邊,腳傷讓他的行動受限。不過溫柔走之前卻是貼心的幫他拿了許多書籍,放在床邊。

白日裡,她不能時時相伴,幸好有這些書,才可使他不至於孤獨無趣。

此刻,任越的視線轉向窗際。

她在笑啊……聽起來好開心……

任越的眉頭微微相蹙了一下,身體內彷彿有處位置被緊緊抓握住。揪得人生疼。

那是心的位置。

不過是一個廚娘……我怎麼……

任越自嘲。

可轉念又是那個奇怪的想法:溫姑娘,你到底是誰?為何那種感覺如此的熟悉……

廚房裡,盛堯山不知從哪裡找來了木匠用的錐子、鋸子和釘子等物。

此刻,他正瀟灑的俯下身子,歡快的進行著手中的速度。

不時回過頭去,眼神幽幽的深情的望著側身忙碌的溫柔。

爐火旺盛。鍋中清水滾沸,溫柔將那塊上好的後臀尖洗淨後,整塊放入鍋中,焯水、浸煮。

八分熟的時候將整塊肉撈了起來,浸在冷水裡鎮著。

“盛將軍。衣架做好了嗎?”溫柔愉快的問道。

“這就好嘞!我去洗一下。”盛堯山麻利的完成了最後一根釘子,拍了拍手,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應道。

劉一刀的玄鐵菜刀是神奇的,以至於盛堯山買來的那塊後臀尖,經過浸煮、冷鎮,在溫柔的手下,沒費吹灰之力,眨眼間就化為了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

紅的是緊實的瘦肉,帶著一側細長的潔白的肥肉邊。

“溫姑娘,好刀法啊!”盛堯山讚道。

“嘿嘿,將軍謬讚,是好刀!”溫柔謙虛的笑笑。

“若是姑娘是男兒身,憑這刀法,定能是我大週一等一的武士!”盛堯山一邊擦淨著做好的袖珍衣架,一邊樂贊著。

“只可惜小女子是個女兒家,恐怕要讓將軍失望了。不過,將軍今日倒是讓小女子開了眼界。”溫柔狡黠的笑了笑。

“哦?”盛堯山揚了揚眉毛。

“您是小女子見過將軍裡最出色的木匠,木匠裡最勇武的將軍!”溫柔說完,早已笑得前仰後合了!

“好哇!你敢笑我!”盛堯山聽聞,放下手中那些袖珍的衣架,揮舞著雙手就要衝上來咯吱溫柔。

“誰讓你剛才說我重!”溫柔一面躲閃一面辯解。

“好哇,不僅編排我大周的將軍,還敢狡辯!”盛堯山假慍著,衝了上來,抓得溫柔癢得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將軍饒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溫柔連聲求饒,最後竟是眼淚都笑出來了。

盛堯山的手停在半空,溫柔慌亂的理了理凌亂的碎髮,二人這才發覺,剛才兩人之間愉快的絲毫沒有罅隙。

那愉快的笑聲,依舊是清晰的傳入任越的耳際……

任越試圖起身,可是抽動腳時,那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停住了……

………………

(脖子依舊在恢復中,感謝書友們的問候和關懷,小容好感動呢,昨天去醫院……小容會勇敢的堅持下去!親們的支援,就是小容無窮無盡的動力!求正版訂閱的支援~求免費的推薦票票越多越好~聽說從今日開始粉紅雙倍,小容也厚顏求一下~文文已肥,可以開宰了~十月份雙更爆發,小容萌萌噠求包養~求一切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