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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幫我

入夜,松濤先生的小院裡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馨暖的燈光下,溫庭和九皇子劉顯分別伏在松濤先生的左右兩隻手邊,專心溫書。

再有三日就是童生試的日子了。

大周的童生試,與以往的朝代不同,取消了以往二月的縣試,每年考兩次,四月份直接進行府試,分地區在各自的省城進行。合併了縣試的八股文、試貼詩、經論、律賦,再加上隨機抽取的朝廷官員的命題策論,連考三場,分三天進行完畢,無論是對於考生的實力,還是體力,都是一種實實在在的考驗。

因為取消了門檻,又不設立推薦和保舉,大周朝的學子們,無論出身貧寒,還是官宦世家,均有去應考的資格。

一時間,每年的府試考試,少則幾百人,多則上千人,浩浩湯湯比肩接踵考試者,變成了大周朝的一道獨有的景緻。

透過府試的便可以稱為“童生”,參加由各省學政主持的院試。

院試,是童試的最高一級,它由學政主持。院試錄取者即可進入所在地、府、州、縣學為生員,俗稱“秀才”,算是有了“功名”,進入士大夫階層;有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不能隨便用刑等特權。

而院試錄取的生員眾,也分三六九等。

成績最好的稱“廩生”,可自公家領取廩米津貼,謂之廩保,又稱廩膳生。

其次稱“增生”,是指定員以外增加的稱增廣生員,故稱增生、增廣生,不供給糧食。“廩生”每省取前三,“增生”每省取前十。

三是“附生”,增生外再增名額,為諸生之末,故稱附學生。凡生員初入學。尚未取得廩生、增生資格的生員皆稱附生。

各省的“廩生”才有資格,參加每兩年一次的殿試。

由大周皇帝攜當朝內閣大學士現場命題,考後集體批閱,三日後便可發榜昭告天下。

大周皇朝。成德二十九年,勢必是一個改寫歷史的一年。

因為在這一年中,溫庭作為松濤先生的學生,即將參加今年的童生試;而任越,在錯過了前年的殿試後,今年也將榮耀為大周的文狀元!

“臭小子,再過三日就要考試了,若是這次童生還未中,你會如何?”燈下,松濤先生放下書本。一臉嚴肅的望著溫庭。

“先生,學生自打跟隨您學習以來,早已將功名世俗置身世外,讀書只為修身修心,倘若有幸得了功名。定當為百姓效力。”溫庭平靜道,

“溫庭哥哥,平日裡你那麼刻苦,今年定是高中廩生的!”劉顯從旁給溫庭鼓勁打氣。

身為帝王家的兒子,雖是不必隨百姓官員的孩子一道,從童生考起,可要求嚴格的松濤先生。早在接受劉顯作為他的學生的那一刻起,早已和大周朝的皇帝立下了一個誓約。

那便是,今年的童生試開考當日,劉顯也在家中,由松濤先生本人親自看管,完成當年的童生試題。倘若達不到廩生的水平,即便是皇親國戚,松濤先生也是不會再教了。

所以,溫庭備考,劉顯同樣不敢鬆懈。

“多謝九皇子殿下吉言。小民盡力就是。”跟著松濤先生一行人久了,溫庭的言談舉止,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任越嗎?嘿嘿。

“臭小子,你既是有這等眼界,今年的童生試,我也無憂了。記住,你是我嶽明陽的學生,問世間誰能與之堪比?同你一併考試的,雖是人多,可數量終究及不過質量,你只需輕鬆應對,發揮如平日即可,若是覺得題目太易,無需管他,只管照滿分作答,羞臊那出題之人!”松濤先生淡淡道。

“嘿嘿,知道了先生!”溫庭咧開嘴,笑得很是開心。

平日裡只知松濤先生對待學問不苟言笑,想不到今日也會說出如此令人開懷的言辭,真是爽哉!

“放手去搏吧。定是高中的!我先去睡了,你倆把這本書背完,明日我來檢查!”松濤先生緩緩的起身,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負手離去。

留下溫庭和劉顯,望著各自手中厚厚的一卷書籍,面面相覷。

還以為先生今日心情大好,大發慈悲了呢!

沒曾想,今日更是變本加厲!

小安子回京城給任越取藥浴粉,尚未歸來。

今夜,任越依舊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翻看了一卷書頁,起身走向長生早已準備好的清水浴桶前。

本想寬衣洗浴,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自屏風後,折返回書桌前,輕輕拉開屜匣,從中取出一個線縫的白頁書。

慢慢捧在手中,仔細翻看著。

這並不是一本什麼書籍,而是手寫的記錄。

其上工工整整的記載著這幾日以來,每每晚間,頭腦中便似針刺般疼痛的異樣感,以及疼痛昏厥之後,夢中怪異的片段場景。

從第一日,到昨日,整整三天了,今日是第四日。

任越覺得有些奇怪,那疼痛並非時時相伴,白晝不曾出現半分,只到晚上,睡前才會無徵兆的出現。

起初是像針刺般的一帶而過,這幾日疼痛感日日加重,驟起急停,來勢洶洶。

而那支離破碎的夢境,更是自己無從解釋的。

明明疼痛已是昏厥,可夢中卻是意識清醒。

明明夢中意識清醒,可當夜晚褪去,白晝來臨,一切又都像煙霧一般吹散消失,根本記不起來。

幸好自己當初在第一晚回來的時候,就想到了記錄的法子,白紙黑字的,清楚記下當夜的一切。

這冊手抄的書卷,記錄了這幾日以來發生的種種離奇。

任越此刻仔細翻看著,忘記了屏風內的水溫已是慢慢變涼。

深幽的目光專注的停留在書頁上,烏黑的睫毛不時的閃動著,似乎是要透過這些字裡行間,尋找出其中的聯絡和秘密。

都是夜間。

都是洗浴後,即將入寢的時候。

都是頭疼如針刺。

都是那個場景。

夢中有溫姑娘,還有盛堯山!

混亂蕪雜的句子中。似乎隱隱的有什麼在召喚著任越。

他緩緩的將書卷攜帶於身上,轉身走向屏風內。

“嘩嘩”屏風內的水已是溫涼。

任越以手指試了水溫,迅疾的寬衣,飛快的蘸了清水。又飛快的換了乾淨的新衣。

整理好衣衫,像珍寶般的攬那書卷入懷,風一般的輕輕出門了。

院外,依舊是無邊的黑暗。

任越隻身一人,瞬間隱入黑暗中,白衣模糊的影廓,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那是南宮雪的住處。

白晝裡,溫柔守住了今日的擂臺,晚上早早的回去收拾完,正欲躺下。卻又看到了桌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那柄玄鐵菜刀。

劉大廚、雪兒姐姐……

溫柔的腦子裡突然冒著這兩個人的身影。

對了,還有任越!

昨夜,聽雪兒姐姐說,他被扶到了府上。

雪兒姐姐還說,他體內有異物。難道他今晚還是會……

一種急不可耐的心情,催促著溫柔來不及多想,隨手抓過一件外衣,草草披了,躡手躡腳的開啟房門,直奔南宮雪的住處去了。

這一晚,任越沒有似往常一樣。慢慢洗浴,而是節省了時間。

他要趕在頭痛發作之前,趕到南宮雪的住處,因為冥冥之中,任越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本想敲門而入,抬手時卻又想到了夜已深。唯恐自己的到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任越抬頭看了看院牆,寬袖一搭,輕鬆的躍了過去,循著昨日的記憶。來了南宮雪的窗前。

“啪啪啪。”窸窸窣窣的敲窗聲。

“咯吱。”木門被輕輕推開,南宮雪探身出來。

“任公子?”

“南宮小姐打擾了。”

“公子勿需多言,快請進。”

“多謝!”

簡單的言語,兩人前後進入。

似乎早已約好了等待一般。

南宮雪的房間裡,整潔、簡單、理性。

翡翠早已被她支了出去,這會兒想必已是與周公赴約去了。

“任公子今日好早。”

“有事要請南宮小姐幫忙。”

“公子言重,我是醫者,本心治病救人。”

“多謝。”

又是簡單的對話。

“公子今日覺得如何?”南宮雪示意任越坐在桌前,自己轉身取來了那個奇怪的銀色匣子。

開啟,從中取了那個依舊是奇奇怪怪的大項鍊,卻不是戴在頸上,而是別在了耳朵上。舉過那個圓亮涼涼的東西,輕輕的貼在了任越的胸前。

任越稍稍向後撤了撤,南宮雪抬眼,阻止了任越的行動。

“咚咚,咚咚。”正常的心跳。

南宮雪除下耳朵上的項鍊的兩端,輕輕出了一口氣。

“南宮小姐不把脈嗎?”任越好奇的問道。

“這個比把脈要快!”南宮雪笑笑,旋即又伸過手來,輕輕檢視,任越的眼瞼。

起初有些不自然,但想著南宮太醫的醫術在宮中是極其高超的,這南宮小姐又是多次救了自己的安危,任越也就隨她去了。

“一切正常,很好,今日我們就一起等著看公子到底何時發病。”南宮雪從容的笑笑,起身,倒了一杯清水,遞給任越。

“喝水嗎?”

“多謝。”

“公子今日既是主動前來,必是有事要與我說,此處並無他人,公子但說無妨。”

………………

(躺著,恢復中,又敗了一章存稿……但還是要說,週末愉快~感謝各位親一如既往對下哦讓那個的正版支援~小容感激不盡~今天有個小盆友問盛堯山,小容只能微笑,不劇透,絕不劇透,知道很多人喜歡山山,小容也是,嘻嘻,待身體好一點就繼續勤奮起來,免費的推薦票票也請多多留給小容,文文漸肥,可以開宰,小容抱病求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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