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學院
顧彬笙他們下午沒有課,正打算回宿舍,一個男生突然衝出來,神情很是焦急。
“你們三個怎麼還在這兒?!”
花末羽疑惑:“那……我們應該在哪兒?”
“今天有西歇校長的講座啊!你們不去嗎?”
顧彬笙想起來筆記本里好像是寫了下午有講座,但他沒太在意就給忘了。
“走,一起去吧。”
三人來到禮堂,此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他們在最後一排坐下。
等了一會兒後,禮堂裡突然黑下來,許多螢火蟲自天花板落下向臺上飛去,螢火蟲們在半空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球。
“啪!”
球猛然炸開點亮了講臺,點點熒光落下,講臺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穿著棕色大衣的白鬍子爺爺,雖然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但是他的眼睛很亮,眉間富有勃勃生機,使他給人的感覺也不過是半百。
“各位魔法學院的孩子們,我是你們的校長,西歇。”
臺下爆發一陣響亮的掌聲。
等掌聲終於停下來,西歇慈祥道:“孩子們,從魔法學院建立之初,我在這所學院擔任校長已經很長很長的時間了,這些年魔法界發生了許多重大的事件,我也儘自己所能出了一些綿薄之力,可人,終究有極限,我的生命也將要走到盡頭。”
最後一句一出,臺下原本安靜聽講的學生們小聲議論了一會兒又很快安靜下來。
西歇繼續道:“在最後的時間裡,我希望能在魔法學院中進行我生命中最後一次演講,這一次演講的主題是,生命。我希望你們都能明白,無論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可貴的,我們不可隨意放棄自己的生命,也不可隨意或為一己之私去殘害他人的生命……”
一個小時後,西歇結束了演講,他釋然的笑了笑。
“在我之後,校長的接替者會在三日內上任,我相信這位年輕人一定可以帶領魔法學院走上更輝煌的未來。”
西歇說完,扭頭剋制地咳嗽了幾聲,臺下的學生們都露出擔心的神情。
一位黑髮少年走上臺,他變出一把輪椅扶著西歇坐下,隨後對所有人道:“校長明天將會正式離職,若是有學生有任何事想要請教,今天之內都可以來校長室。”
說完,少年推著西歇校長緩緩離開了禮堂。
西歇校長離開後,學生們也相繼離開,臉上都帶著傷心落寞的表情。
司徒阡:“……”
花末羽有點懵逼:“怎麼剛來魔法界的英雄就要死了啊,那我們該怎麼阻止黑巫師教會的計劃?我們又不會魔法啊!”
“去問問他不就好了。”顧彬笙望著西歇和少年離開的方向,眼神有些複雜。
三人來到校長室門口,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就這一會兒門口已經排起隊來了。
這些學生這麼捨不得校長嗎
排了兩個小時的隊,終於輪到顧彬笙他們了,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顧彬笙在最後,等司徒阡和花末羽出來了,顧彬笙扭頭正好和門口的少年對上眼。
兩人沉默著互相點了點頭。
顧彬笙在西歇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西歇對他笑了笑,“好孩子,你有什麼疑問?”
顧彬笙看向站在西歇身後的少年,問:“他叫什麼名字?”
西歇回答道:“他叫莫習,是我的徒弟。”
顧彬笙盯著莫習看了一會兒,垂眸道:“可以讓他出去嗎?”
“可以。”
少年接到西歇的眼神,轉身走出去。
門關上後,西歇手在空中揮舞,一道隱形的屏障包住兩人周圍的空間。
顧彬笙淡淡地看著這一切,西歇彎了彎嘴角,和藹道:“你之前的兩位朋友都問過同一個問題,但我猜,你想問的一定與他們不同。”
顧彬笙:“……”
半小時後,校長室的門口開啟,顧彬笙和正對著門口站著的莫習再次對上視線。
顧彬笙走出去,莫習走進來,兩人身形交錯間,顧彬笙偏頭看見他大衣口袋裡有一個橙色的小香包。
他下意識停下腳步,身後的門關上,他轉身盯著校長室,眼中一道暗光閃過。
司徒阡走到顧彬笙身邊,察覺出他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顧彬笙搖頭,“沒,你們問的是關於黑巫師的事情嗎?”
花末羽:“對啊,我們兩個問的都是關於黑巫師的計劃,但是校長非但沒有懷疑我們,反而很認真地給我們回答了問題。”
西歇校長說,黑巫師教會這些年一直在試圖復活帕萊法,但是因為不知名力量的干擾,他們始終沒有成功,這次他們大量抽取別人的靈魂可能是想借用傳說中的禁術魔法,以此復活帕萊法。
但是這個禁術魔法除了需要大量靈魂和魔力外,還需要一個活人獻祭。
司徒阡說:“我們在外面等你的時候,隊長那邊調查的結果也和西歇校長說的大差不差。只是,那個麥肯團長讓隊長幫他找一個人……好像就是莫習。”
司徒阡將畫像遞給顧彬笙看,顧彬笙看完後果斷在群裡給林清帆發訊息:“暫時不要告訴那個人,莫習對我們來說還有用。”
林清帆:“嗯,我也沒打算這麼快幫他的忙,直覺告訴我,那個麥肯也不是什麼好人。”
花末羽:“目的都搞清楚了,接下來怎麼做?”
林清帆:“我先在外面查黑巫師們的位置,你們三個看看能不能從學院裡出來,當個誘餌啥的。”
韓元元:“那我和小云呢?”
林清帆:“你們不是懷疑魔法政部有一個黑巫師嘛,去試試他。”
雲辭飛:“沒問題!”
顧彬笙:“你在外面小心一點,說不定沒等到我們,你自己就成為誘餌了。
林清帆:“……你能不能不烏鴉嘴!”
林清帆生氣地把手機揣進兜裡,此時公交車正好停在他面前,他上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一個穿著黑色大衣,帶著紳士帽的男人在他身後上了車,坐在他後面的位置。
帽子下的眼睛死死盯著林清帆的後腦勺。
過了一會兒,公交車到下一站了,一位帶著孩子的婦人走上車,林清帆的位置比較靠門口,於是他起身將位置讓給婦人坐,自己坐在了男人的身邊。
男人壓低帽簷,緊張地往裡面縮了縮。
林清帆奇怪地看了身邊男人一眼。
這個世界的季節已經臨近初夏,身體不好的老人穿的多正常,但是這人一看就血氣方剛的,卻把自己緊緊裹在大衣裡,不熱嗎?
林清帆剛想完,就見男人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
算了,可能人家身體不太好吧。林清帆非常寬容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