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怎麼會有這種物品，這完全就不符合。。。”馮·克里格痴迷地看著瓶子內的閃電，他感覺這東西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行動式的閃電，要不是現在沒有實驗條件，馮·克里格現在就想立刻投入研究。

“這種奇怪的東西在這裡多得很，這玩意就送你當見面禮了。”戈巫和馮·克里格以及無表情魘一起遊蕩在Level 3的區域內。同時也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在後室裡面扶持一支屬於自已的隊伍，介於實體和人類之間的隊伍。

“對了，這裡的空間也很有趣，想必製造過定點傳送門的馮·克里格先生肯定會對此感興趣。”戈巫一邊用尾巴劃過牆壁，一邊說道。傳送門這種東西在後室裡面聽起來不現實，但換個說法就很符合本地特色了——人造切入點。

“它們是非線性的？有意思，但我的技術還不畏懼這點挑戰。”馮·克里格聞言挑了挑眉頭，他對自已的技術很有自信。不自信的話也不至於一個人單挑前來逮捕他的裝甲部隊了。

“不止如此，它們甚至會自已變動。”如果僅僅是非線性的話那對於製造傳送門並不會構成太多挑戰，但這裡的空間和別的宇宙的不一樣，它們受到層級意識的影響，是會自已變化的。

這種情況下想要製造一個穩定的傳送門就是異想天開了。

無表情魘對於戈巫和馮·克里格的談話並不感興趣，什麼空間啊，傳送門啊，對於它來說這些詞彙太沒有意義了，作為一個後室實體，它只關心自已的同族。

和人類在後室的孤立無援不同，實體在後室裡面那叫一個多，起碼Level 3對於實體來說雖然還沒有達到實體擠實體的地步，但多走幾步還是可以遇到一些路過的實體的。不然怎麼說馮·克里格運氣逆天呢？自已一個人在Level 3裡面閒逛了兩天居然一個實體都沒遇到。

不過這些路過的實體對於馮·克里格這個人類不怎麼感興趣，或者說不敢感興趣。無表情魘不久前剛剛回到Level 3的家裡之後，就有笑魘同族詢問過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嘴角都壓下去了？無表情魘自然是添油加醋地告知了一番。

實體也是會交流的，喜不喜歡八卦不知道，但戈巫的名聲一下子就在後室的實體圈子裡面打響了。也許會有一些愣頭青實體覺得戈巫虛有其名，但大部分實體面對戈巫還是會選擇謹慎處理。畢竟實體並非無敵，也是會死的，弱肉強食在實體內可是通用法則。

“嗯哼？所以你考慮清楚了麼？”戈巫和馮·克里格交談完畢後，扭過頭來問著一邊的無表情魘。剛才他給無表情魘開了個條件，那就是幫他在Level 3裡面收集杏仁水和其他物資，戈巫會幫助它發展起一個屬於它的笑魘族群，擁有屬於它的“微笑的房間”。

說實話，這個條件對於無表情魘來說很具有誘惑力，笑魘一族雖然內部不會有紛爭，但也是有一些族群之分的，只不過人類看不出來這些區別而已。發展一個屬於自已的族群，這大概是所有笑魘都會做的白日夢，不過沒有足夠的食物來源的情況下，也發展不起來。

那麼問題來了，笑魘吃什麼呢？人類應該算一個，但以後無表情魘這一族的笑魘肯定是沒法吃了，反正戈巫是不會同意他們去吃的。（F版內說笑魘殺流浪者只是為了好玩，W版內則沒有對笑魘的食物作說明。所以我覺得還是吃人比較好。）

“可以，但，我們&&*需要充足的食物來源，死亡飛蛾和%%它們的卵對我們來說是##￥不錯的食物。”無表情魘沒有多少猶豫，畢竟這可是直接發展出屬於自已的一個族群的機會，這要是都能放棄的話，那乾脆不要當笑魘了，去當沒腦子的悲屍得了。

“嗯？吃死亡飛蛾麼？沒事，這東西在Level 5裡面到處都是，而且繁殖極快。”戈巫愣了一下，沒想到笑魘一族居然和死亡飛蛾之間居然還是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關係。不過仔細想一想，一個撲稜蛾子長得挺大個的，繁殖還快，確實很適合作為食物來源。

“野獸￥#￥不會高興*--+的。”無表情魘還不知道戈巫和野獸之間已經達成了一項成功的交易，所以它只是提醒戈巫,Level 5和Level 3不一樣，那裡不是無主之地。

“沒事，野獸先生不會心疼那些撲稜蛾子的，而且說不定他還得謝謝你們去進行害蟲防治了呢。”戈巫不覺得野獸和死亡飛蛾會有什麼關係，就看野獸那一身成功人士的打扮和開展的業務，就不可能喜歡到處產卵繁殖的大撲稜蛾子。

“你們還可以順便收集Level 5的蛾凍，那也是我需要的。”戈巫繼續說著，透過搖晃的尾巴尖來判斷，他現在心情不錯。畢竟白撿的員工，甚至用餐時間也可以給自已打工，心情不好才有鬼了。

Level 5的實體比較少，但是死亡飛蛾超級多。而且以死亡飛蛾為食的笑魘並沒有出沒於Level 5，一方面原因可能是Level 5的燈光充足，不怎麼黑。另一方面嘛，則可能就是因為Level 5是有主之地。而擁有正常智力的笑魘隨意進入Level 5會被野獸認為是一種挑釁和入侵。

“他**&會同意？”無表情魘有些意動，Level 5的死亡飛蛾可是一個個又大又肥，這要是進去吃自助餐不是爽到死？光是想想就已經很讓魘流口水了。

“我覺得會。”戈巫點了點頭，大不了再和野獸談一次生意，反正對於戈巫來說野獸可能會賺，但他戈巫永遠不虧，“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要不要和我走一趟，去M.E.G.那裡做個登記什麼的，反正你現在也是我的員工了，以後會經常和M.E.G.和其他人類打交道的。”

“員工%%￥？沒問題。”無表情魘有些不理解員工的含義，但這不重要，只要戈巫真的可以幫它發展出一支屬於自已的族群，就是給戈巫當員工又如何。

在馮·克里格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戈巫緩緩給面前的空間開了一道裂縫，同時衝著裂縫揚了揚頭，開口道：“走吧。”

伴隨著一道裂縫出現在M.E.G.Beta基地的大門前，安保人員瞧見之後，也沒有太過於過激的反應。畢竟這種能力目前只有那個叫戈巫的實體可以使用，而戈巫又是對人類保持友善的實體。所以沒必要太過於緊張。

果不其然，在安保人員的注視下第一個走出來的就是戈巫，第二個則是一個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第三個則是。。。一個表情詭異的笑魘？！檢測到實體在附近的裝置直接就啟動的警報，沒過幾秒鐘，整個Beta基地的大門前就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

不過鑑於戈巫之前的友善表現，這些安保人員並沒有第一時間開火，只是原地警戒著。無表情魘看著這麼多槍口指著自已，有點點後悔跟著戈巫來了。雖然這些槍械在後室內有所削弱，但不代表沒有威力了，更別說還有那幾個滋水槍，裡面要是裝的什麼液體火鹽就好玩了。

“楊，好久不見，哦，還有你漢克，看樣子你們已經決定好交易了。”戈巫在人群的後方看到了熟悉的兩個身影，當即打起了招呼。伴隨著武裝人員的動作，楊和漢克從後方走了出來，來到了戈巫面前。

“這也才過去不到一天。不過戈巫，這位是？”楊衝著戈巫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著無表情魘。哪怕是楊作為M.E.G.的科研人員，現在也不是很能確定這個究竟是笑魘還是悲魘了。怎麼會有長成這樣的發光臉呢？

“我的第一個超市員工，叫。。小無吧。放心，他不會對你們人類出手，負責我超市的進貨。所以超市開業後，你們看見他進進出出不要驚訝就好了。”戈巫向著楊介紹了一下無表情魘，順便給他取了個名字。畢竟都是自已的員工了，沒個稱呼怎麼行呢？

“你們給他單獨開個檔案吧，就掛在我的檔案下。”戈巫衝著楊說了句，此刻的楊還在看著小無的表情，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完戈巫的話後，楊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Beta基地裡面在漢克回來後，就召開了一場會議，全基地投票表決了一下要不要同意這次交易。結果是六比四，同意交易。沒辦法，每天免費蛾凍領取實在是太誘人了，哪怕明知道野獸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同意。

實際上原本的票數應該是反過來的，反對者佔多數。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野獸不可信，他嘴裡就沒一句真話。說和人類無關就和人類無關了？糊弄鬼呢？但在看到了漢克的影像記錄後，反對者的一些人就態度變化了。

漢克的影像不算長，也就是高維空間那些，戈巫的505總統套房，以及辦公室裡面的談判全過程。在第一眼看到高維空間後，所有檢視到錄影的M.E.G.成員，尤其是那些有物理專業屬性的科研人員都激動壞了。

談判的錄影裡面雖然視角一直在蛾凍和戈巫上，沒有拍攝到野獸。從談話來看，整場談判過程中也似乎是野獸佔主導。但能夠給人類做出利益讓步，這可是野獸破天荒的頭一遭。這也讓所有人都重視起了戈巫，這個新生實體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才會讓在自已主場裡面的野獸都如此忌憚。

也正是野獸這種前所未有的行為和忌憚的態度，讓那些人改變了主意，選擇了同意交易。

“走吧，漢克。”戈巫看了一眼漢克懷裡抱著的金屬盒子，想必那就是裝著Object 95的容器。這懷錶雖然可以強行植入虛假記憶，但只要人不去看它，尤其是背後電池槽裡面的倒計時，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帶著一行人從Beta基地的大門口切出Level 11後，剛才緊張到不行的安保人員們這才放鬆下來。再次出現在Level 5的505套房內，還不等戈巫去開門，505的房門就被敲響了。不用想，肯定是感知到了什麼的野獸敲的門。

“請進。”戈巫衝著房門喊了一聲，他不認為一扇門會把野獸擋住，敲門只不過是野獸對戈巫釋放的善意而已。房門開啟，正是野獸站在房門外，不過從他的動作看來，現在的野獸心情極好。

“哦，我的生意夥伴，親愛的戈巫先生，很高興我們之間的第一筆生意會開展得如此順利。”野獸看了一眼戈巫，輕輕點頭後，目光便一直鎖定在漢克懷裡的鐵盒子上，就好像在看一件絕世尤物一樣。

“我也很高興，不知道我的超市進展如何。”戈巫拿起漢克懷裡的鐵盒，把它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語氣平和地詢問著野獸。雖然從條件達成到現在不過三天，但戈巫不覺得安排一個空間對於野獸來說是一件難事。

又不是讓野獸開一個全新的層級，只不過是在Level 5裡重新劃一塊地再裝修而已。要是這都要花費很長時間的話，那戈巫就得懷疑一下層級之主對於自已層級的統治力了。

“戈巫先生不必擔心，一切都萬事俱備，你可以事後前去檢視。但現在。。。”野獸先生搓了搓手，目光灼灼地盯著桌面上的鐵盒子。這點距離對於野獸來說就和送到手上沒有任何區別，但戈巫就坐在這裡，就是再想要他也得忍著。

“你的了，不過最好給我們的漢克一個準確答覆，免得M.E.G.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的。”戈巫輕輕把裝有懷錶的盒子往前推了推，野獸上前兩步，將盒子拿起後收入懷裡。也不知道身上一件西裝的情況下，哪裡來的空間放鐵盒子。

“一週後，它會再次出現在該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