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民看著走進來的蘇言,面色也是陰沉了下來:“太子殿下,教訓歸教訓,可你動手那就太過分了吧?”
“過分?呵.”
蘇言被氣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幹了什麼事?”
白思民眉頭一皺看向王延。
“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差點殺人了!”
蘇言沉聲開口。
白思民一愣,而後臉上出現幾分怪異之色:“太子殿下,白淳打您了?”
“一個皇城之中的百姓.”
蘇言沒好氣道。
“呵,呵呵!”
白思民突然笑了。
“太子殿下,且不說我兒子沒殺人,就算殺了,也不過就是一個賤民,你貴為我大乾太子,竟然為了一個賤民打傷我兒子!”
聽到白思民的話,王延面色也是陡然變了。
“賤民?區區一個賤民?”
蘇言看著眼前的白思民,心頭一股火氣燒了起來,“好一個賤民啊白思民!”
白思民得知了事情經過更是沒有了任何不安的地方,當下冷哼一聲開口道:“蘇言,我念在你此次為我大乾解決了一個難題,不與你計較,此事便到此為止,我不想大家鬧的太難看!”
“好好好,原本就是白淳有錯在先,現如今變成了你不和我計較,你好大的臉啊白思民!”
眼見蘇言已經徹底怒了,王延連忙上前:“太子殿下消消氣,此事時白尚書不對,但是既然沒死人,您也打了白淳,要不此事便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
蘇言漠然地看向一旁的王延,“王大人,我想問問你,在我大乾律法之中,殺人當論何罪?”
王延面色難看,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思民後沉聲開口:“在我大乾,殺人者,輕者當處以流放之刑,重者,可至腰斬之刑!”
“那蔑視王法,罔顧皇威,當論何罪?”
“株連三族!”
此話一出,白思民的臉色也是變了:“王延,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思民,我想你應該也聽到了吧,還是說,你這個吏部尚書,早就已經不在我們大乾律法的監管範圍之內?”
蘇言冷冷開口。
“蘇言,今日之事我已經讓步了,你不要太過分!”
“王大人,即刻,命刑部之人將白淳押入大牢,聽候審訊!”
蘇言並不理會,繼續開口道。
“這……”“怎麼,是本太子說的話不好用了?”
“不敢!”
王延忙道。
而後直起身來,看向面色難看的白思民。
白思民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著:“王延,你要是今天敢抓我兒子,我定不會饒你!”
王延此刻也是被白思民氣出脾氣來了:“哼,白大人,我刑部若是連皇城之中的案件都沒辦法秉公處置,又如何在這皇宮之中自處?”
“來人,將白淳押入大牢!”
眼見禁衛已經押著白淳朝大牢走去,白思民也是急了,但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白思民憤怒開口。
“你們有本事等著,明日我定會在陛下面前彈劾你們!”
“希望到時候,你們不要後悔!”
說罷,白思民拂袖憤然離去。
看著白思民離去的背影,王延也是有些擔憂的開口:“太子殿下,這白思民和大皇子殿下關係相當好,若是……”“你不必擔心,此事,我會處理.”
蘇言也是雙眸微眯。
……回到東宮,蘇言已經感覺渾身都快要虛脫了。
唐雪看著疲憊的蘇言,只感覺一陣心疼,連忙上前幫蘇言輕輕按摩著。
“今夜在刑部,是不是又吵架了?”
唐雪柔聲開口道。
蘇言點點頭閉上眼:“我i倒是沒沒想到,這出去一趟,還能碰上這種事,倒是給我開了眼.”
“你打了白淳,那明日……”唐雪擔憂開口。
蘇言輕輕握住唐雪的手:“放心吧,你的相公,怎麼會怕這些牛頭馬面一樣的傢伙.”
說罷,蘇言直接拽過唐雪,將其拉到自己懷中。
香軟入懷,蘇言只感覺渾身一陣舒爽。
“你,你不是累了嗎.”
感受到在自己身上游離的手掌,唐雪面色一緋。
“所以今晚要辛苦辛苦我的娘子了.”
說罷,蘇言便一驚抱著唐雪滾到了床榻之上。
只是,唐雪在上。
……一夜時間,一晃而過。
天極殿。
驕陽初升,大殿內便已經匯聚了文武百官。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白思民便站了出來:“陛下,臣有本啟奏!”
宣帝瞥了一眼白思民:“說.”
“陛下,微臣不知何處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昨夜竟然當街毆打我兒,現如今更是將我兒子送入大牢之中,請陛下明察!”
白思民憤慨的說道。
群臣聞言,都是驚訝的看向了蘇言。
宣帝也是看向蘇言:“蘇言,可有此事?”
“回父皇,昨日兒臣於皇城大街之上遇到一名婦人和一個男子,男子因打獵被他人惡意傷害,差點便丟了性命,之後兒臣便讓禁衛軍抓人,結果抓來的是吏部尚書的兒子,兒臣與吏部尚書從未有任何不和之處,即便那人不是吏部尚書的兒子,我也依舊會將其送入大牢,以正視聽!”
蘇言躬身道。
宣帝眉頭微皺:“這麼說,錯不在你,而是在白淳?”
“陛下,不可聽信太子殿下的一面之詞啊!”
白思民忙道,“我兒雖說頑劣,但從未做出任何傷及無辜之事,我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這般汙衊我兒,但我一定要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
就在此時,大皇子蘇哲也開口了:“父皇,兒臣也覺得此事疑點頗多,若是就如此草率地將白淳這位戶部尚書之子抓入大牢,有傷朝廷威嚴,此事還是應該等調查清楚以後再做打算!”
宣帝點點頭:“你所說確實有道理,既然如此,蘇言,這人是你抓的,便由你來審訊吧,若是無辜,定要及時放人.”
聞言,白思民慌了:“陛下,陛下不可啊,我等都不知太子是為了什麼這麼做,可若是將我兒子……”話還沒說完,便被宣帝打斷了:“怎麼,難不成你覺得朕親自立的太子,做事會那般不知分寸?”
看著宣帝冷漠的臉龐,白思民頓時心頭一顫,忙道:“不敢!”
“父皇,兒臣以為,蘇言本就是此事的波及之人,這審訊之事,兒臣以為應當交給他人去做!”
蘇哲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