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畫自從裝上模擬雙腿,整個人變得也十分的自信,她最近一直都在想象著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他怎麼樣了?
看著鏡子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已,如畫心情十分愉悅,不斷呼喚“子楓”這兩個字。
喊著,喊著,心裡竟然樂開了花。
小花看著如畫心情大好的模樣,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懈一會。
“小姐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可是要去見二少爺?”
如畫故作神秘搖了搖頭,興高采烈的飛奔出去。
小花絲毫不敢怠慢,匆匆跟了上去:“小姐,你慢點跑。”
來到熟悉的那條街,如畫盯著進進出出的人,十分小心的尋找著那個記憶中的身影。
從早上到下午半晌,都沒有看到。
“不可能啊,難道他生病了?這段時間,是他平日必經之地?”
如畫心裡開始惴惴不安,心煩的推開那輛耀眼的紅色跑車。
現在馬路邊來來回回踱步,心裡的各種猜想,讓她忍不住開始緊張起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引起她的注意。
是平日跟子楓同進同出的那個男孩。
如畫顧不上大小姐的矜持,快速追了上去。
“小姐……”小花嚇的臉色都變了形。
這馬路上,車龍人馬,萬一她家小姐再出個什麼好歹,那她下半輩子可就要進小黑屋了。
小花,嚇的腿都軟了,如箭一般追了上去。
“喂……”如畫一邊踩著精緻的高定小羊皮鞋,一邊大聲呼叫前面的男子。
可是她並不知道那個男子叫什麼,所以只能用“喂”代替。
男子毫無察覺,身後有人正在喊他,自顧自的繼續走著。
直到如畫氣喘吁吁的追上他,用力一把拉住他。
男子才停下,轉身一看,竟然還是個漂亮的美女,頓時眼睛就有了神氣。
“嗨!美女,你是在喊我嗎?”
如畫看著男子,滿眼冒光的眼神,十分的不屑,責備的嬌嗔著:“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用,我都喊了好久了”
男子看著眼前漂亮女人,生氣的整理著那頭大波浪,嘴裡還不停的埋冤自已。
剛才的好感一下子被掃光:“小姐,我有名字不叫“喂””
如畫此刻只想知道子楓在哪裡,根本不想聽他嘮叨,便生硬的打斷男子的說話。
“好啦,我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子楓今天怎麼沒跟你在一起?他是不是生病了?”
看著如畫緊張的小模樣,甚是動人。
“子楓這傢伙竟然還有這等豔福?為何沒告訴我?”男子心中暗暗吐槽,惋惜:“可惜,他無福消受了”
如畫看著男子,怔住恍惚的神色,更加緊張,一把拉住男子的胳膊,仰著濃妝豔抹的妝容,眉頭擰在一起:“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倒是快告訴我。”
“你跟他很熟嗎?為何我沒聽他提起你?”男子閃著疑惑的大眼睛,盯著他胳膊上那雙白皙透亮的雙手。
“我,我是他的朋友”如畫底氣不足的宣誓著,對上男子質疑的目光,又不忘補充:“你是城管嗎?管的還挺寬?朋友那麼多,難道他都說了,你還能記住嗎?”
男子沒想到如畫的小嘴還挺能狡辯,心裡自言自語:“可是子楓他特殊,他的朋友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可是他並沒有當面說破。
畢竟做人嘛還是秉承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才能活的舒服一些,更何況子楓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何必跟她較真。
“喂,你這人姓呆嗎?怎麼總喜歡發呆,我再問你話呢?”如畫的耐心徹底沒了,還以為男子是在故意消遣 她呢。
“他死了,你是他朋友,這麼大的事,他為什麼沒通知你?”男子看著如畫沒耐心的樣子,也不再憐香惜玉,丟下一句話就與她擦肩而過。
“死了?”
怎麼可能?
這個訊息,讓如畫美美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你是故意騙我的對嗎?”如畫猛的反應過來,繼續追上去,拽著男子後背的衣服不鬆手:“你不許走,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騙我的。”
男子沒想到,打扮的這麼精緻的女人,竟然如此死纏爛打,跟她的形象差異太大了。
他轉身推瞭如畫一把:“你這個沒禮貌的女人,我再鄭重的告訴你一聲:“子楓已經死了,*年*月*日那天出了車禍,你如果不信可以去“S市昌棣專屬醫院”查死亡記錄,還能查到他親筆簽署的,器官捐贈同意書呢。”
男子緩緩從她的手裡抽出,緊握的衣角,瀟灑的轉身離開,只留下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的如畫。
小花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姐……”
如畫恍惚半晌,才醒悟過來,急忙衝進車裡,一腳油門,飛奔而去,只留下後面追著吶喊的小花。
她難以接受,他出事的時間竟然是跟自已同一天?那個醫院她太熟悉了,本來就是厲家的專屬醫院,她急切的想求證,所以她都忘了小花還沒上車。
車子很快駛到醫院,她氣沖沖的跑到檔案室。
裡面的護士小姐姐剛好還是上次那個,可是她認識如畫,知道她可是將來的厲夫人,將來這裡的半個主人,所以並不敢怠慢。
起身含笑,聲音甜美上前:“夏小姐好。”
“子楓,給我找一下子楓的資料!”如畫目光空洞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開始胡思亂想著。
小護士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絲毫不敢猶豫,急忙彎身在鍵盤搜尋一欄敲上名字。
點了確定以後,小護士這才想起,前段時間好像有個女孩也來找過這個人的資料?
那個女孩悲傷不已,那種哭泣,就是至親之人發自內心的悲慼。
當時自已還以為,她是那個男孩的女朋友,對她好一頓安慰。
為何夏小姐也來找他的資料?
那個男孩的心臟,好像捐給了厲總,而厲總的未婚妻,卻又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