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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章 這女人究竟有多少面孔?

姚晴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詫異,她生平第一次看到這個如豺狼般兇狠的男人,竟然也會流露出恐懼之色。

即便他罪惡滔天、十惡不赦,作為隊友,她也無法棄他於不顧。

姚晴默默地走出去,猶如一隻勤勞的小蜜蜂,搜尋了一些樹枝,然後像抱著寶貝一樣抱了回來。

她又硬氣地從他褲兜裡摸出打火機,將樹枝點燃。

厲慕白冷得早已蜷縮成一團,此刻,有火光出現,透過不停搖曳的火焰,他模糊地看到有個瘦瘦的身影,彷彿一隻溫柔的小鹿,正蹲在自已的腿邊。

“你沒逃走?”厲慕白的嘴唇乾裂得如同久旱的大地。

姚晴頭也沒有抬,繼續手中的動作,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為什麼要逃?”

厲慕白冷笑一聲,嘲諷道:“也對,剛釣到厲慕辰那個傻子,怎麼捨得逃走?”

“啊!”厲慕白剛說完,腿部就傳來一陣,猶如被萬箭穿心般的劇烈疼痛。

“你報復我?”厲慕白怒氣衝衝地瞪著姚晴,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姚晴拍了拍手,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輕鬆自在地起身,說道:“我好心幫你包紮腿,你卻在這信口胡謅,我只是警告你,對你的恩人,即便不心懷感激,也應該保持基本的禮貌。”

“你……”厲慕白被姚晴的三言兩語懟得血壓飆升,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罵他是婦人?

“你什麼你,別以為自已有幾個臭錢,就把別人都想得跟你們一樣貪財,難道所有跟你們談戀愛的女人都是為了錢?就沒有真愛了嗎?你這人的思想怎麼如此奇葩?

既然怕別人貪圖你的錢財,那你乾脆別在地球上待著了,自已搬到月球上去生活,豈不是更逍遙自在,也免得你整日裡憂心忡忡,擔心別人覬覦你的錢包。”

姚晴終於抓住機會,痛痛快快地發洩了一番心中的不滿。他厲慕白不過就說了一句話,這個女人竟然像個機關槍似的,噼裡啪啦地罵了他一大通?

厲慕白只覺得自已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心臟也像打鼓一樣,急促地跳動著。

姚晴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豆大的汗珠,左手還不停地按撫著胸口。

嚇得她連忙上前扶住他,心中暗自驚歎:“沒想到這心狠手辣的厲總,心理承受能力竟然如此脆弱?自已不過是實話實說,他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喂,你別裝病啊,這裡可沒有醫生。”厲慕白瞪著姚晴那張讓人憎惡的小臉,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閉嘴,煩死了。”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姚晴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晚的情景,自已被人親吻時,在朦朧中看到的那雙眼睛,竟然跟眼前的人如此相似。

姚晴狠狠地掐了自已一把,心裡暗自思忖,自已這是怎麼了?

就算這個男人長的還不錯,也不該在此時萌生出這般不堪的念頭。

厲慕白凝視著姚晴,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靈魂,而他的臉頰上似乎還泛著如晚霞般微微的潮紅。

火光搖曳,厲慕白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這雙眼睛,為何看起來如此熟悉?

該死,頭好痛,好沉,厲慕白在恍惚中緩緩倒下。

姚晴驚恐萬分,急忙衝上前去,拼命地搖晃著他:“喂,你醒醒,別睡啊!”

她呼喊了許久,他卻毫無反應,姚晴伸手一摸他的額頭:“天哪,怎麼這麼燙,這傢伙發燒了?”一定是傷口沒有及時處理的緣故,姚晴瞬間慌了神。

這麼晚了,此地空無一物,該如何為他降溫?若是不及時降溫,讓他燒上一夜,必定會有性命之憂,更何況他的身體剛接受了器官移植不久,絕不能讓他繼續發燒,否則必定會引發其他更為嚴重的狀況。

“水!”對,先去找些水來,進行物理降溫。

可連盛水的工具都沒有,好在這個山洞似乎曾有人光顧,還有一些殘破的罐子。

姚晴挑了一個稍大些的,便匆匆跑出去尋了一些乾淨的水,又解下自已衣服上的絲巾,開始小心翼翼地為厲慕白降溫。厲慕白不僅額頭滾燙,就連整個身軀都彷彿被熊熊烈火燃燒著。

姚晴只能輕柔地解開他的衣衫,仿若呵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緩緩地為他擦拭著。

當指尖觸碰到那跳動得富有節律的心臟時,姚晴的心就如同被針紮了一般刺痛。

她情不自禁地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彷彿此前從未如此近距離、如此細緻地端詳過。

那薄薄的眼皮,恰似兩片輕盈的羽翼;

刀鋒般的濃眉,猶如兩道銳利的劍刃;

還有那高挺的鼻樑,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就連那薄厚適中的嘴唇,都似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輪廓分明。

“他的母親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吧,才能將他生得如此英俊帥氣。”

姚晴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彷彿比他憤怒時要迷人一百倍。

“我不是野種,我不是……”厲慕白的意識逐漸模糊,開始胡言亂語。

姚晴望著他那痛苦的神情,以及緊緊皺起的眉頭,心中忽然湧起一絲憐憫。“原來他的童年並不快樂。”

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他感受到她那溫暖的體溫,猶如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束希望的光,用力一拽,姚晴猝不及防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那冰涼的肌膚讓他貪戀不已。他張開雙臂,如同鐵鉗一般,將姚晴緊緊地抱住,緊得讓姚晴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只能拼命地試圖掙脫他的擁抱,然而,她越是反抗,似乎就被束縛得越緊,最終搞得她筋疲力盡。

睏意如潮水般襲來,姚晴的眼皮沉重得無法抬起,就這樣慢慢地趴在他的胸膛上進入了夢鄉。

天終於破曉,厲慕白緩緩地睜開雙眼,頓時感到身上沉甸甸的。

他看著姚晴的小臉緊貼著他的胸膛,睡得口水都流了出來。“這個女人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呢?”厲慕白的心中充滿了迷茫。

他始終覺得姚晴與其他女人毫無二致,皆是貪慕虛榮之輩,定然是為了死死抓住厲慕辰,才蓄意使出欲擒故縱之計。

然而,那日舞臺上的驚鴻一舞,卻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讓他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這個女人究竟有幾副面孔?

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的,自已對於她的主動示好竟然毫無反感之意?難道真的是因為禁慾多年的緣故?厲慕白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恐懼。

曾經,他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絕不能對女人動心動情,他擔心因為女人,會減緩他拔劍的速度。

可最近他都在幹什麼?若不是這個女人嚷著要看什麼勞什子星星,自已又怎會如此狼狽不堪?

厲慕白猛地站起身來,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冷冷地用力將姚晴推開:“該死的女人,你是想把本少爺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