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人的齊心協力和默契配合,鼠王在劇痛掙扎中只能不斷翻滾,企圖躲避、逃離。
最後終於渾渾噩噩著滾落深坑。
大功告成後,他們幾個彼此看看,隨即帶著暢快的笑意相互擊掌慶祝。
只是其中葉子看向李雷的眼神,總是莫名陰沉複雜,似乎意有所指。
李雷餘光瞥見,小心臟不由狂跳不止,慌張忐忑。
心念電轉,他快步走到了張強的身邊,張臂箍住他肩膀,“強哥,剛才的你好強好帥,怎麼做到的?”
張強似乎很不適應他這股突然的異常熱情,渾身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回道:“呃…也沒什麼,就是…白天外出上課學習,或者處理私事…然後晚上回宿舍後,再加練‘億’點點其它的各類技能…”
李雷聞言,表情有那麼一瞬的錯愕呆滯,突然就莫名有種搬石砸腳、自取其辱的錯覺。
不由回想,他自已每次回到宿舍之後都在幹什麼?
呃…看三國演義?
葉子將他這套失控的表情管理盡收眼底,心裡一樂玩心大起,毫不猶豫就要煽風點火、火上澆油,“那強哥,你用的那張符紙是自已買的麼?”
張強瞄她一眼,不疑有他,耿直答道:“材料確實是我買來的,但符篆卻是我自已畫的,擬印的技巧也都是從葛老那裡學的…”
葉子低哼一聲,又斜蔑李雷一眼,就準備繼續發言搞事。
卻被眼疾手快嗓門高的李雷給強行截胡,“哎呀,沒想到我強哥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都準備兵行險著了,你看…”
說著,就從他胸口處貼身的一個口袋裡,摸出了一枚紋章。
這個動作他特意放緩,像在表達一種莫名其妙的儀式感,取出紋章後,還有意無意朝著葉子所在的方向晃了又晃。
張強雖然對李雷的某些多餘動作有點不明所以,但沁到骨子裡的木訥單純,又不允許他讓話頭直接撂在地上,只好勉強接了過來。
“其實,我這符篆的大致作用,也跟你們的那些紋章類似,但真實效果上又有很大不同…它只能作用於武器,卻不能直接作用在自身,也就沒有與之相對應的熟練度匹配…”
“所以,想要嫻熟地運用,那就只能再苦練其它的戰鬥技能…它同樣也是種一次性物品,而且也同樣具有使用時間上的限制,但卻沒有紋章的虛弱期那種副作用…”
趙輝和金志南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們三人之間互動,尤其是看向張強的目光,更多更長,更凝重深邃些,似乎都各自若有所思。
至於迭戈和託雷斯,兩個人開始時只是迷惑不解的看著張強,驚異於他能以一已之力,獨鬥其他所有人都無計可施的鼠王。
尤其想不通的是,這人乍看起來,還是個他們以前所熟知的毒蟲模樣,戰鬥初期甚至直接被安排在了後方扔手雷,標準的弱雞待遇。
反差過於強烈。
後來認真傾聽他們之間的交流,好像終於從隻言片語中尋找到了寶藏——“符篆”、“紋章”。
於是兩人沉默著互換了數個眼神,由迭戈上前問道:“那個,強哥,您的那種…符篆,還有麼?”
張強略感詫異的看迭戈一眼,隨後又看向身旁的李雷,見後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於是斟酌著開口答道:“有是有,但是你們又用不了…首先,你們沒有與之相符的武器…”
“這個不行麼?”迭戈揚了揚手中的無託AK。
“呃…”張強苦惱地撓著頭,有點暫時不知如何措辭。
還是一旁的李雷撇了撇嘴,代他說道:“所以說,你們是打算拿著槍當燒火棍使?也太短了點吧?”
迭戈低頭看看手上的槍,訕訕一笑,略顯尷尬。
張強投給李雷一個感激的眼神,繼續說道:“其次就是,哪怕你們有了趁手的武器,得到符篆之後也還是用不了,因為你們並沒有學習過擬印等相關知識…它是一整個體系,並不能單純依靠一件物品來獲得你們想要的能力…”
說著,又突然看了看李雷,“但是…與之相反,紋章可以做到…”
這次換成李雷略帶感激的看張強一眼,心說這強哥看似憨厚木訥,沒想到還挺會來事兒。
迭戈於是又看向李雷,“那個,隊長,紋章還有多餘的麼?”
李雷聳聳肩,“我不是隊長,這裡也沒有什麼隊長不隊長的,直接喊我的名字,李雷…”
隨後又攤開手掌,“紋章,就是這個…”
迭戈略顯激動地快步上前,伸手想要從李雷那裡把紋章拿起來看看,卻被後者一巴掌拍開。
“非買勿動…”
迭戈訕笑著摸了摸通紅的手背,眯著眼貼近仔細打量了那枚紋章一會兒,抬起頭面帶熱切的問道“這個紋章,怎麼用?有什麼效果?”
李雷闔上手掌,搖頭說道:“我手上就剩這一枚了,所以暫時不賣…”
隨後又指了指趙輝和金志南,“我同伴那裡應該還有多餘的,你直接去問他們…”
被指到的兩人聽到這句話,詫異不解地朝他看了看,後者卻只是聳了聳肩,不再做多餘回應。
迭戈聞言點了點頭,回去跟託雷斯耳語了一番,隨後拉著他一起走向了趙輝、金志南二人。
葉子過來把李雷從張強身邊拉走,小聲問道:“你在搞什麼?”
李雷被她拉著,站到一起,卻總想要下意識捂臉後撤,生怕再受到她的懲罰制裁。
也不知道剛才的那套強行狡辯,有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只能滿懷忐忑裝模作樣地反問:“什麼搞什麼?”
“不是你自已說要靠倒賣紋章賺錢的麼?人強哥就差把飯直接喂到你嘴裡了,這怎麼還拱手讓人了呢?”
葉子氣悶不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
李雷聞言長舒了誒一口氣,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就行。
“咱們現在可是在嘗試著組成一個團隊,沒必要計較於一時得失,再說了,當初也是說好了合夥的,我又怎麼能吃獨食…”
李雷又開始了他經典的強行狡辯。
“你自已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心裡就沒點數嗎?人家倆又沒跟你似的賭上全部身家…”
葉子雖然儘量在壓低音量,但吐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李雷凝視著她的眼睛,“我心裡有數,真的,而且…我確實是有些別的想法,但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等我找到門路之後,再詳細跟你解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