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附身在男人身上,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已的假形,生怕引起男人的注意,導致潛入失敗。
明明街上壓根沒幾個人,但大樓的戒備卻十分森嚴。
男子走到了大門口,遭到守門的兩位士兵攔了下來。
其中一名士兵似乎跟男子是熟人,調笑道:“老劉,不是一個星期只檢查一次嗎?你怎麼又來了?前兩天不是才檢查過嗎?”
男子,也就是老劉,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以前是這樣的,可老大不知道從哪裡聽的訊息,說有人在這兩天將要潛入大樓盜取存放在靈引。不是我說,存放在這裡的靈引這麼安全,哪裡還需要我特地過來確認一下安全。”
“可是老大的話我又不能不聽,所以只能麻煩一趟了。”
“例行的檢查還是有必要的,畢竟他是長官,他說了算。老劉把你的身份資訊掏出來,我還是得核實一下。”士兵說道,雖然他與老劉有交情,不過這種事情可萬萬不能馬虎,不然真被入侵了,自已到時候可就慘了。
老劉點點頭,把自已的身份資訊給拿了出來。
士兵將身份資訊放在機器上一驗證,驗證透過。
“沒有問題,老劉,你進去吧。”士兵點點頭,兩位士兵把路讓了出來,放老劉透過了。
“等過幾天有機會咱哥倆喝上一杯,我辦完事還要接著去城門口呢。”老劉朝士兵說道。
“行行行,快去忙你的吧。”
就這樣,老劉走入大樓之內。
在經過重重篩查過後,成功抵達了七樓。
7樓沒有檢查人員,只有三個女子百無聊賴的在那裡等著。
老劉見到那三位女子也不奇怪,笑著臉說道:“三位,可要承我家老大的情啊。”
三位女子正是,時夜,落雨,柳燕兒三人。
“哦?它來了?”柳燕兒抬了一下眼皮,精緻的面容把老劉給狠狠的驚豔了一番,只不過那雙眼上的黑眼圈著實有一些扎眼。
“對,我已經把它給帶到了。”老劉說道。
附身在老劉身上的畫皮驚了一下,怎麼可能呢,自已附身別人沒有發動任何動靜,按理來說,除非是自已故意想讓被附身的人知道,別人是絕無可能發現。
“還不出來麼?”老劉說道。
畫皮沒有作聲,也沒有解除附體,生怕他是在詐自已。
“忘了說,我沒有成為御鬼師的天賦。”老劉嘿嘿笑了一聲。
“所以呢,老大不知從哪裡為我找來了一門千年之前的煉體法,自從修煉了這煉體法,我單憑自已的身軀便能攻擊鬼怪,且傷害不俗,而且渾身上下脈絡都變得一清二楚,無論哪裡受傷,我都可以抑制傷口的惡化。”
“因此,我對自已身體的變化是十分熟悉的,所以,早在你附身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故意引你前來罷了。”
畫皮默不作聲。
“也罷,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說著,老劉渾身金光一現,畫皮慘叫一聲,被迫解除了附體。
畫皮附身別人的時候,被附身的人就相當於擁有畫皮的防禦力,但畫皮的內在便沒有那等恐怖的防禦力了。
“終於找到你了,畫皮。”柳燕兒笑著向畫皮走來。
時夜,落雨,柳燕兒,老劉,四人呈包圍狀,將畫皮牢牢困在中央。
畫皮有些不解,難道早在自已沒來之前,她們便設下埋伏了嗎?
瞧見著畫皮有些不解的神情,老劉開口說道。
“這周圍十分空曠,唯一的躲藏處就只有那棵樹,而恰好,那棵樹是臨時移栽在那裡的。”
“我家大人雖然告訴了你靈引存放之處,但,也同時設下了埋伏。”
落雨這時候開口說道:“你從城門趕過來,大約需要三個時辰。早在兩個時辰之前,我們三人便在這裡等著你了,每過半個時辰,他就會故意到那棵樹下假裝打電話,實則就是吸引你附體他。”
“你以為是上天幫你,這一切不過是圈套而已。”
畫皮冷哼一聲,“我早就知道沒這麼容易,但我沒辦法,就算是圈套,我也不得不走進去。”
柳燕兒點點頭,說道:“上次道屍出手,居然都被你逃掉了,這次,我可是專門準備齊全,怎麼可能讓你逃掉?”
“別廢話了,我們4個一起出手。”時夜說道,她們4個現在有點像反派,此刻就像是覺得穩操勝券的反派,然後向主角嘲諷。
時夜和柳燕兒同時放出一隻邪靈級別鬼寵。
時夜的是青天大老爺,柳燕兒的則是意足。
青天大老爺是一身青衣,頭戴一頂官帽,手中拿著一個籤筒。
柳燕兒的意足是劍修模樣,拿著一把劍,一身白衣飄飄。
落雨則放出一隻惡鬼級鬼寵,反賊。
反賊手拿一把砍刀,頭上繫著一個紅色的頭巾,上面寫著:劫富濟貧。
兩隻邪靈,一隻惡鬼,以及修煉體修的老劉。
“先把它打成重傷,然後再讓燕子契約。”
“青天大老爺,用定字籤。”時夜發話。
青天大老爺從它的手上的籤筒上面抽出一個字,定。
將其向畫皮拋去。
“反賊,配合青天大老爺,狠狠給畫皮一刀。”
反賊拿著刀,朝畫皮砍去。
“你就在一邊幫忙壓陣吧,一旦畫皮要逃脫了,你必須出手哈。”柳燕兒朝意足說道。
“多人欺負一名女子,我柳某才不屑於出手,既然主人發話,那從旁壓陣,倒是不無不可。”意足說道。
柳燕兒對此也很無奈,上次就是這樣,明明趁著那位道屍出手將畫皮打成重傷,然後她的意足非得說什麼,柳某不屑於趁人之危。
就讓人皮從她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
而她另一隻鬼寵,哎,沒有任何戰鬥力,根本留不下人皮。
兩鬼一人配合著朝畫皮攻去,畫皮此時冷哼一聲說道:“就真當以為我沒有任何後手嗎?”
“有後手你拿出來呀,別在這裡逼逼賴賴,有本事你就逃走,等下把你打成重傷再契約,免得你有反抗之力。”落雨朝畫皮說道。
只要柳燕兒一將畫皮成功拉進靈魂領域,意足是肯定會出手的。畫皮不過一隻惡鬼,靈魂又正是它的薄弱之處。邪靈級別的意足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畫皮險之又險避過青天大老爺的定字籤,反賊又一刀劈過來,老劉也趁勢一掌拍在它胸口。畫皮防禦力雖然特別強,可兩人的攻擊還是對它造成了傷害。
尤其是老劉,他那冒著金光的手掌,一巴掌拍下來,就像是真傷一樣,對畫皮殺傷力特別大。
青天大老爺又丟擲一枚寫著傷字的籤,命中了畫皮,老劉也準備再一掌拍上去,反賊再次拿刀準備砍下。
“奴家願意臣服,甘願被契約。”看見兩鬼一人又準備出手,畫皮連忙說道。
“哦?”聽到此話,時夜和落雨命令兩鬼停下了攻擊,老劉也識趣的收了手。
“柳劍橋,先上去把她壓制住,防止它有詐。”柳燕兒朝意足說道,怕畫皮故意詐降,柳燕兒派意足上前,保險一點。
“謹遵吾主之命。”意足拿著一把劍,緩慢靠近畫皮,那把劍散發劍氣,經過一棵盆栽的時候,劍氣直接將整個盆栽給一分為二。
“姑娘,柳某也是聽從吾主之命,切莫怪罪於柳某。”
畫皮見到意足過來,抬起頭,狡詐的笑了起來:“中計了。”
聽到此話,四人頓時感覺不妙,正準備操控鬼寵進行攻擊。
下一秒鐘,畫皮從衣服之內掏出一個金色的碗,將所有人籠罩在內。
“不好!是金碗的碗!”時夜見到此碗,驚呼道。
“快!大家用全力逃出碗的籠罩範圍。”
不過金碗的碗哪裡是這麼容易逃脫的呢?不過是徒勞罷了,幾人被籠罩在內,而畫皮,則被送了出來。
原來,畫皮早就知曉此行之艱難,就算現在處於鬼潮攻城,城裡防備會有所下降,但依舊會困難重重,於是,它求來了金碗的碗。
金碗的碗算是金碗最為重要的東西,也就是畫皮提供了靈引給它,不然金碗才不會將碗借出。
畫皮看著倒扣著的金碗,內心鬆了口氣。
“總算是躲過最難的一劫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那算命老人的話,此刻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雨過未必有彩虹。”
畫皮冷哼一聲,就算是所有人都在攔我,我也一定要成功!這靈引,我拿定了!
如果沒有人幫助,憑那四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掙脫金碗的束縛的。
這棟大樓共有10層,沒有修建電梯,只能徒步走上去。
8樓沒有任何人,只有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畫皮沒有理會,繼續朝上面走去。
9樓似乎是存放各種武器的地方,其中甚至還有一道聖旨擺放在那裡。
不過對於畫皮來說,這些都是無用之物,它所需要的,只是人皮一脈的靈引。
越靠近10樓,畫皮就感覺越加興奮,想了這麼久的東西,終於是要到手了!然後它要逃脫這片天地,不再被任何人束縛!
10樓有一個關閉著的門,上面並沒有上鎖,門把手上佈滿灰塵,上面有一個手掌印,似乎是誰來開啟過。
畫皮伸出手,把門緩緩拉開。
裡面有一個人,背對著畫皮,畫皮心裡一緊。
仔細感知了一下,沒有感知到對方的實力。
發生這種事情,只有兩種可能。
一·對方實力遠超過它,自已察覺不出來。
二·對方壓根沒有任何修為,所以自已才會察覺不到。
就連金碗,畫皮也能感覺到金碗身上所蘊含的巨大能量。
“裝神弄鬼。”畫皮說了一句,對面的人似乎是聽到了畫皮所說的話,於是轉過頭來。
那人是一副中年模樣,看著挺帥氣的,不過就是感覺有些萎靡不振。
那人打個哈欠說道:“惡鬼級別的畫皮?倒是挺少見的,你是想來偷靈引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畫皮沒有輕舉妄動,雖然自已覺得對方沒有任何修為,但也不可小覷,畢竟是守在這裡的人。
那人回答道:“你是來偷人皮靈引的吧?如果你只是為了武夫一脈靈引而來,我倒是可以看在歷經千難萬險,抵達我的面前的份上,給你說一說武夫的道屍級別晉級靈引。”
“我是為人皮一脈靈引而來。”外面天已經微微亮了,等到徹底亮後,鬼潮便會停,自已到時候也不好逃出去。
那人愣了一下,說道:“我就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跟你說一說人皮一脈道屍級的名字叫什麼。”
畫皮正準備動手,聽到此話,便停了下來,準備聽他說。
“人皮一脈,遊魂人皮,惡鬼畫皮,邪靈有兩個方向。”
“一個是‘千面娘’,會將‘假形’神通晉階至騙天地造化的層次,我的建議就是你往這條路走。”
“一個名叫‘君王袍’,晉階至此層次,就是完整的金剛不壞了。不過那只是你的肉身,靈魂依舊是你的薄弱點。”
“道屍叫‘混沌’。”
畫皮一愣,緊接著狂喜,果然,這裡有著畫皮一脈到道屍的靈引!
那人又接著道:“不過我肯定是不會讓你拿走的,告訴你這些只是對你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這裡的嘉獎而已,聽完過後,你便可以離開了。”
“如果我說不呢?”畫皮運轉全身的鬼力,這人如此清楚,靈引應該就在他身上,自已只要把他拿下,就可以得到靈引了!
那人說完,便轉過身去。
畫皮瞅準時機,朝那人,準備直接將他拿下。
“哎,忘了告訴你了,我不是邪靈,也不是道屍,而是**。”
畫皮聽到那兩個字,感覺靈魂像被針刺了一樣,疼的立馬癱倒在地。
那人將身子又轉了回來,笑著說:“畫皮一旦抵達到道屍,太過於恐怖了,三界之大,如果再得一顆百乘川避水珠,不,再得一顆十乘川避水珠,那便是攻防無敵了,就算再多人圍攻又如何?依舊不懼,所以,我可不敢讓沒人契約的畫皮得到靈引,不然我就是罪人了。”
畫皮癱倒在地,剛才這人所說的,它已然記不起了,這已經涉及到無相,就兩個字,無相。
“就不跟你說境界了,跟你說一下我的稱號吧,百乘川·忘憂河主。”那人微微笑道。
畫皮轉身就跑,此人絕對不是它能力敵的,原以為那三人才是最大的一劫,沒成想,靈引這裡才是最大的一劫。
“好煩哎,好不容易到了這裡,就不想嘗試一下嗎?也罷,既然你擾了我清靜,那我便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完,男子一揮手,猛然擊中了畫皮。
剛才就算受到兩鬼一人攻擊的畫皮,也依舊沒有受太大的傷,而這人只是輕輕一擊,畫皮就感覺自已像死了一樣。
這道攻擊直接將畫皮連帶著這棟大樓的牆壁給轟碎。
從十樓之處,畫皮被那攻擊轟出那棟大樓千米之外。
等到落地的時候,畫皮撐著最後一口氣,朝一個熟悉的地方走去,就算是死,它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溺死鬼-水猴子-河童-河伯-百乘川·忘憂河主?(存疑)
吊死鬼-拘魂-青天大老爺-?
小反鬼-反賊-?
瘋鬼-心滿-意足-?
人皮-畫皮-千面娘\/君王袍-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