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軒見對方想要緩和氣氛,呵,怎麼可能!
“我今天就是想要知道你們到底是如何辦理我父母被害的案子的,沒想到我非但沒能得到真實情況,你這個警官竟然還想強搶我的寵物貂!
難道這就是你們警察辦事的方式嗎?是不是我還要給你報個紅包,你才能和我句實話?”
黎楠軒這次說話的聲音很大,大到已經傳到了會客室外面,而且,他已經聽到外面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了。
黎楠軒心裡樂了,就是這樣,繼續!
姜睿澤聽了黎楠軒的話,也有些生氣了,音量也不自覺的大了些,“黎楠軒,我剛剛已經和你解釋過了,我是想要保護你才出手的,你怎麼能汙衊警隊的聲譽。”
“汙衊!我告訴你姜警官,從我走進刑警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錄音了,剛剛你所說過的話要不要放給你聽一遍?今天這事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去上訪,投訴!”
······
姜睿澤還想要繼續解釋,沒想到這個時候會客室的門被開啟了。
由於姜睿澤正好是對著會客室大門方向的,當門剛一被開啟,他就看到了來人。他立刻站直身體敬了個標準的禮,“王處長!”
黎楠軒此時也轉過了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剛剛走進來的這個王處長。
就見這個人身高超過了一米八,身材已經發福了,看著年齡最起碼已經超過了六十歲,鶴髮童顏,滿面紅光,笑呵呵地看著黎楠軒。
“呵呵,小夥子不要激動,有問題咱們解決問題,吵架除了生氣以外,什麼作用也沒有,你說是嗎?”
王處長拍了拍黎楠軒的肩膀,又看了眼他懷中的紫貂。
不知碧眼紫貂是不是受到了驚嚇,尖叫一聲又順著黎楠軒的肩膀迅速藏進了黎楠軒的衣服裡。
雖然此時黎楠軒也不知為什麼這隻紫貂是受了什麼刺激,但想到她就是殷紫涵,此時又鑽進了自已的衣服裡,頓時他的臉就有點發熱。
“你這隻貂養的不錯,和你感情可真好!”王處長抬頭看著黎楠軒的眼睛笑著說道。
黎楠軒才不會搭這個茬,只是冷笑道:“王處長是吧,您是姜警官的上級領導嗎?”
王處長點了點頭,“坐,坐下說,站著怪累的。”
王處長徑直走到會客室桌子旁的一把椅子前坐了下來,黎楠軒警惕地看著房間中的一坐一站的兩人,坐在了自已面前的椅子上。
位置正好和王處長隔了兩把椅子。
“呵呵,小夥子警惕心還挺強的,這裡可是刑警隊,應該是咱們京都最安全的地方了。別緊張,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我。”
黎楠軒見王處長說話還挺和善地,便將自已來刑警隊的初衷說了出來。
王處長看了姜睿澤一眼,姜睿澤接收到了領導的示意,便直接將會客室的門鎖上了,並抬手在空中一揮。
雖然黎楠軒不知他在做什麼,但鎖門這事就不像是什麼好事,而且他發現他此時已經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怎麼,你們這是想要殺人滅口,還是強搶我的錄音證據?為什麼要鎖門?還有,為什麼我現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黎楠軒再次站起身來戒備地看著王處長那張紅光滿面的臉,突然覺得這老頭絕對是個老油子,笑面虎。就是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王處長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宛若驚弓之鳥,再想到這段時間他的經歷,心中除了同情,更多的則是想要安慰他。
就見王處長擺了擺手,“別緊張,我們並不想對你做什麼,只是接下來我們要說的話需要保密,為了防止有人闖入,才做了一些安全措施。”
黎楠軒依舊無法讓自已徹底放下戒心,但是,自從他在迦古冰川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他也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如他以前所知的那樣簡單。
但他可以發誓,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有妖存在的人,肯定還是很少數的存在,如果因此需要保密的話,他可以理解。
······
黎楠軒是在一個小時之後才離開,只是直到他坐在家裡客廳的沙發上,都還沒想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已的身上。
他只記得當時在會客室裡,王處長非常肯定地告訴他,他的父母確實是被妖所殺,之所以不能讓家屬看到遺體,主要是因為當時他父母的遺體已經變成了乾屍。
也就是說,他父母全身的血液被那隻九尾狐吸乾了!
但具體為什麼妖會吸乾他父母兩人身體內所有的血液,據他們猜測應該是他的父母的血液中含有妖物所需要的東西。
由於他父母的死實在是太不正常,也為了能夠保密,也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恐慌,因此提前將兩人的遺體火化了。
至於學院方面為什麼這次任務要派他的父母兩人同時參與,學院給出的答案是,原本是她的母親董舒一人在計劃當中,但黎子沐執意提出多次申請,學院才批准的。
那幾次申請的申請書現在已經收入到了警隊檔案室中存檔,如果家屬需要檢視的話,隨時都可以調出來。
整個過程其實都是那個叫姜睿澤的警官在講,王處長在一旁看檔案。
整個過程黎楠軒都是坐在椅子裡靜靜地聽著,而那隻碧眼紫貂則是躲在黎楠軒的衣服裡一動也不動,儘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後來,姜警官曾經問過他有關前幾天前往迦古冰川的經歷,黎楠軒只是說走到一半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便返回來了。
他記得那個姜警官只是點了點頭,順便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全是疑惑和探究,但黎楠軒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他記得今天臨出門的時候,虎魄反覆叮囑他,千萬不要透露有關他和碧眼紫貂的任何訊息給警方,如果他不小心說了出來,恐怕以後他將是被警方監視的人員之一。
但,自從看到了姜警官的那個眼神之後,黎楠軒知道,就算是他什麼也不說,恐怕自已也會被盯上的。
黎楠軒也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誰了。
尤其是他在回家的計程車上,拿出那個一直在錄音的錄音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一個半小時的錄音竟然是空白的,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沒有會客室中的談話聲,也沒有外面的嘈雜聲。
黎楠軒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