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不知道感受到了什麼，一瞬間臉色變得蒼白，攔住洛織織的舉動也變得有些猶豫。
而女武神和洛織織的對峙被無人機拍到投影在了電子大螢幕上，一瞬間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那個人是誰？怎麼敢和女武神吵起來啊？”
“看起來好像是要越界被攔住警告了，真是不知好歹。”
“是啊是啊，雖然看不見臉，但是看身形就是個小姑娘吧，不會是瘋子跑過來鬧事吧？”
“我的上帝，聽聲音她好像是X國人，你們X國人都和我家隔壁那隻叫湯姆的肥貓一樣愚蠢嗎？竟然去招惹女武神！”
“哼，也不怪他們狗急了跳牆，畢竟這個在臺上的X國神明已經要死了。”
“你說什麼呢！我們X國的神明還沒有倒下！你們別在這裡狗叫！”
觀眾席吵吵鬧鬧，而這邊洛織織已經快沒耐心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也越來越假。
一道金光閃過，女武神收到了神諭，神情有些怪異，卻放下了手杖，稱呼也變了:“來自三千世界之外的大人，您怎麼會來這裡？”
洛織織:“本小姐看過世界線了，這裡情節無關緊要，所以再怎麼鬧騰也不會影響命運。”
“均衡大人讓我請問您的意思是？”
“本小姐來帶我的人回去，當然，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反正這幾位神也是要被抹去的，本小姐動手教訓一下應該沒事吧？”
女武神一邊看著神諭，一邊看向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恭敬道:“當然，大人說這次只是意外，因為臺上的那位大人實在沒勸住，不過大人說一樣您以後可以來做客，他會盡地主之誼招待您。”
“那麼您請吧，大人說您開心了就好。”
洛織織不動聲色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沒有明白這個“均衡”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S-的世界，這位操控一切的“均衡”，相當於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能力甚至比身為魔女的她還要強大。
儘管洛織織掌管三千世界線，這也是其中一條，算是捏住了“均衡”的命門，但在他的世界裡，均衡完全沒有必要對著洛織織恭恭敬敬的，他有足夠的實力和洛織織談判，敲詐她一大筆。
這個“均衡”客客氣氣的，感覺有點問題。
洛織織壓下心裡地疑惑，看向孔肆的目光難得有了不是劇本內容裡的“惱怒”的情緒。
剛才的對話已經被女武神遮蔽了聲音的傳播，觀眾席上的人只能看見女武神對洛織織說了幾句話後讓開了通向圓臺的道路。
這下觀眾席徹底沸騰了，議論聲不絕於耳。
代理人任道桉也聽到了觀眾席上的議論，詫異地看向走向圓臺的洛織織。
圓臺，是隻允許神明站在上面決鬥的地方。
他不可思議地喃喃道:“這……也是我們X國的神明？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旁邊漂亮的女孩也有些驚訝，隨即搖頭:“不，我也沒在神明之中見過她，她不是我們的一員。”
“如果不是神明，女武神怎麼會允許她上圓臺？”
“況且，決鬥是一對一，現在場上兩位神明都還活著啊。”
年輕的神女像是想到了什麼，指了指孔肆道:“或許，他們是一起的，那位無名神代替了我上場，而她或許是來代替那位無名神的呢？”
任道桉神情有些複雜:“女武神竟然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嗎？”
神女笑容苦澀:“女武神背後的存在本就是要殺死神明，抹殺人類，死誰不都是一樣嗎？或許這樣還能為那位增加些許樂趣吧。”
臺上決鬥的兩位終於察覺到了洛織織的存在，暫停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她。
孔肆看見洛織織嘴角抽了抽:“你不會準備穿高跟鞋打架吧？”
洛織織皮笑肉不笑:“看來你小子早就知道本小姐會來，還有心情關心我穿沒穿高跟鞋呢。”
臺上另一位是穿著黑色神裝的神明，看見撐著傘的洛織織皺眉，傲慢地打量了她一番，表情不屑:“搞什麼，X國這是知道這小子要死了，所以派了個幫手過來嗎？真是愚蠢，這人身上無絲毫神力，你們已經無神可用了嗎？”
洛織織沒理那位異世的神明，走上臺階在孔肆身旁站定，指尖釋放出魔力先暫時穩定住孔肆破碎的靈魂，笑容甜美:“真是沒用啊孔肆，不，本小姐該稱讚你一句正人君子嗎？就算快死了也不使用魔力，靈魂碎裂的痛苦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孔肆捂住心口，感覺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厲害，卻還在還嘴:“我自有分寸，況且……這件事我必須插手。”
洛織織垂眸看向他，看向這位自甦醒就陪伴在她身旁的老友，銀藍色的瞳孔沒有一絲笑意:“你想起來什麼了嗎？所以你要插手她的命運。”
少女抬了抬傘，外面的綿綿細雨有一些被風一吹斜著飄了進來，潤溼了她耳邊垂下的銀色長髮。
那邊女武神在和那位“神明”說著什麼，洛織織也大概聽到了些，大概是由她接替孔肆的決鬥，作為代價，她將進行兩輪決鬥。
洛織織又看向觀眾席上那位神女，對方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抬起眼來，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會。
果然和第一世很像。
這位異世的X國神女，第一世其實是孔肆的血親，在洛織織被■■派去救回孔肆時，他的血親已經去世了，被活生生地燒死。
但她沒有太多怨念，於是就此轉世，成為了世界輪迴中一粒沙石，不起眼，也不足以撼動世界。
或許等到十世、百世過後，她將會重新輪迴成第一世非人的存在，但那必然是漫長的，而關注著血親的孔肆，也將看著她不停死去、輪迴、重生。
記得一切又放不下的孔肆，才是最痛苦的。
關於孔肆的這段記憶，也是她不久前才找回來的。
而到底是誰派她救回了孔肆，她還沒有仔細梳理，記憶回到腦子裡也需要一段時間，暫時想不起來。
洛織織回憶起了這段丟失的記憶，孔肆大概也是，所以才會來到這個世界。
少女藍色的眼睛像是夏夜的星空，璀璨迷人，讓人不禁沉浸其中，彷彿墜入一場美夢。
孔肆卻能感受到，一向情緒淡薄的洛織織，此時是真的生氣了。
她明明是笑著的，就像她以往寫的劇本那般，露出可愛愉悅的笑容，但是此刻漂亮的眼眸中卻並不是劇本里的情緒。
裡面的憤怒、悲傷、疑惑夾雜在一起，和她表演的舉動形成相反效果，讓人覺得像是兩個不同的人格存在於一具身體之中。
三年來，孔肆第一次看見洛織織如此怪異的一面，他無端有些難過。
洛織織緩緩蹲下身，笑著說:“孔肆，你只是在自已的角度想要去保護你血親的轉世，但你有沒有想過，她真的需要嗎？或者說，她真的願意接受嗎？”
孔肆一怔，再看向少女的眼睛時，卻見她垂下了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只是飛快在手環彈出的面板上操作了一番，語氣與往常無異:“行了，本小姐勸你老實待著別動，我已經通知了醫院的人過來，你靈魂碎裂身體也受了不少傷，需要動手術，本小姐解決完這一切會盡快趕回去。”
她嘆了口氣，誇張道:“真是的，員工受傷本小姐還要給報銷醫藥費，真是虧死了呢。”
“織織，我……”孔肆還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已無法發出聲音。
他驚詫一瞬，明白了是洛織織給他用了禁言的魔咒。
大機率再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她真的會忍不住上來親自揍他一頓揪著他的領子問他是不是想找死吧。
女武神看見洛織織和孔肆聊完了，便做了個繼續的手勢，高聲道:“決鬥資格將由這位小姐代替，決鬥繼續！”
X國人一下子就炸開了，他們實在不認為這個被對面的西方光之神斯普霍爾說沒有半分實力的人類少女可以打敗神明，別說還要進行兩場。
斯普霍爾面露不屑，顯然不將洛織織放在眼裡:“神明之間的決鬥什麼時候也需要人類來插手了，X國的代理人是瘋了嗎？”
任道桉作為代理人有權利與義務同決鬥場上本國的神明溝通，他站在離得最近的觀眾席上詢問洛織織:“這位……小姐，你真的是神嗎？”
洛織織看著他，眨著眼睛搖頭:“不是哦。”
任道桉:“……”
他這時才看清那黑色的斗篷下的容顏。
是一張精緻漂亮到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臉，銀白色的長髮，髮尾打著卷偏藍，銀色的睫毛下淺藍色的眸子像是流光溢彩的寶石。
她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看著他和他身邊X國的神女。
“小姐，決鬥場上只有一方死亡才能結束本場決鬥，你代替那位無名神也只是替他送死啊！”
洛織織重新看向對面的光之神，指尖繚繞這黑色的霧氣:“是嗎？可本小姐是來給那個蠢貨報仇的。”
孔肆不願意使用魔力插手神明決鬥，只是依靠自已的力量又會被限制，她可不一樣，既然世界意識默許了，她會將對面神明的軀體的骨頭用魔力一塊一塊打斷，禁錮住他的靈魂，再割裂他的靈魂。
她嘴角勾起瘋狂又滿是惡意的弧度。
她還是撐著傘，卻一步一步朝著斯普霍爾的方向走過去，鞋跟在地上發出清脆有節律的聲響。
斯普霍爾率先發起進攻，那些原本可以攻擊到孔肆的術法，卻輕飄飄地停在空中，然後不受控制般轉了個頭，對準了大驚失色的斯普霍爾。
對面黑袍紅裙女孩的身影卻忽而消失不見，下一秒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哎呀，在找什麼呢？本小姐在這兒哦～”
斯普霍爾立刻反手傾盡神力朝身後攻去，卻忽而打了個寒戰，愣在原地。
黑色的霧氣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雙雙黑色的手，纏繞著他的四肢，像是有毒蛇在身上游走，一瞬間涼意灌滿了他的四肢百骸。
少女只是微笑:“雖然本小姐管理著世界線，但其實我更喜歡創造夢境。”
“尤其是噩夢。”
身後，紅裙的少女關了雨傘，昳麗的容貌更加清晰。
她動了動手指，還在掙扎的斯普霍爾就察覺到體內的神力一瞬間完全消失了，被黑霧束縛住的身軀越發虛弱。
他真的慌了:“人類！你對我做了什麼！”
“別害怕，本小姐只是想折磨你罷了。”
斯普霍爾被地面上伸出來的黑色的手拽著跪倒在地上，語氣天真:“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不過反正你也會死，不如就讓本小姐來代勞殺了你吧？”
“孔肆的身體，碎了六塊骨頭，脾臟出血。”
“左臂斷了一隻。”
“身上的傷口總計45處。”
“靈魂的碎裂程度約為百分之五。”
每說一句話，少女就用手上的那根銀色的術杖刺穿他的骨頭一次，直到金色的血液流淌出來，在白色的大理石決鬥臺上發著光。
“根據傷口不難判斷出，你把他當成小白鼠一樣玩。”
“你本是想一點一點碾碎他的靈魂，再吸收掉為已所用，對吧？”
少女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附在他的耳邊說話，另一隻手卻毫不猶豫刺入他的腹腔。
即使神力被封印，神的軀體也是很難被殺死的，但就是因為這樣，反而讓斯普霍爾的死亡變得無比漫長起來。
任道桉右眼皮直跳，看著臺上的虐殺，張了張嘴，幾次都發不出聲音。
那可是光之神斯普霍爾啊！在這個世界的神明中，排的上前十的強大存在，竟然被一個說自已不是神明的神秘少女毫無反抗之力地虐殺！
斯普霍爾嘴裡吐出金色的血液，奄奄一息地求饒:“放……放過我……”
洛織織蹲下身來，用手捏著這位神明的下巴，笑容天真裡卻帶著幾分殘忍的味道:“哎呀，你怎麼都不反抗呢？本小姐還沒玩盡興呢。”
斯普霍爾:“……”
少女彎了彎眼睛，似乎有些在真心發問:“你說，如果上場的不是孔肆，而是那位神女，你會如何對她呢？”
“你會在所有人類面前，折斷她的四肢，挖出她的心臟，然後像是虐待一條狗一樣，享受折磨她的快樂，對嗎？”
“不……我沒有！”斯普霍爾臉色慘白一瞬，急忙否認。
洛織織站起身，看著被牢牢束縛在地上的斯普霍爾，心裡有一種奇異的愉悅感。
她歪著頭:“本小姐真是不理解，在這決鬥場進行這麼一場堪稱可笑的決鬥，和兩隻動物打架有什麼區別，偏偏你們還這麼賣力。”
“呵，明明是這個世界的神明，和猴子也無甚區別。”
洛織織抬手，銀色的魔杖出現在她手中，然後，像劍一樣鋒利的術杖，刺穿了對方的喉嚨。
金色的血液帶著腥甜的氣味噴濺出來，腳底下的屍體還沒死絕，在不停地抽搐。
洛織織黑色的長袍被濺了一身血，還有幾滴灑在了她的臉上，她用指尖輕輕抹去，像只是擦掉汗水一樣淡然。
臺下一片寂靜。
明明是X國醒了，卻沒人發出半點歡呼，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隨後，驚呼聲響徹鬥獸場內。
“贏了！我們贏了！”
“她到底是哪位神明？居然輕輕鬆鬆就殺了光之神斯普霍爾！”
明明是血腥又殘忍的場面，卻有無數人為了這樣的決鬥而歡呼，孔肆瞳孔收縮了一下，看著女孩陌生的一面，像是快喘不過氣一般，心臟有些疼痛。
儘管洛織織暫時使他的靈魂免於碎裂，但也要儘快進行手術才行。
如今他已經有些快堅持不住了。
洛織織呼了一口氣，對於壓倒性的勝利沒什麼興趣，興致缺缺地回到了孔肆身邊。
一米五幾的人有一天居然也能居高臨下地看著別人，洛織織感覺這種體驗還挺新奇。
不過看見孔肆痛苦的模樣，她也有些焦急。
好在手環終於傳來了訊息，洛織織點了幾下傳送訊息，隨後用術杖在空中比劃著，一片純白的門扉出現在決鬥場上。
片刻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開了門，出現在決鬥場上。
洛織織默默看了一眼女武神，發現對方沒有阻止自已的意思，便連忙指揮著二人帶著孔肆撤離戰場。
“你們帶孔肆先回去，放在修復倉內十五分鐘後給他進行手術，他身上有多處傷，安排盛醫生給他進行外科手術，我回來再接替他，一小時之內。”
兩位醫生點頭，很快帶著孔肆離開了。
白色的門化作光點消失在空氣中。
洛織織掃視了四周的人一圈，催促:“下一個是誰？快點吧，本小姐趕時間。”
場下無人應答，本該上場的K國代理人本場棄權，洛織織沒打就獲得了勝利。
她嗤笑一聲，最後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那位神女，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決鬥場上。
女武神冷聲道:“休息時間到，下午三點，決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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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織織回到醫院時，孔肆的外科手術還沒做完，她看了一眼時間，回到頂層的房間快速衝了個熱水澡，換了輕便的衣服，剛套上白大褂，房門就被敲響了。
江曼的聲音響起:“院長大人，首都那邊來了幾位大人物，說是有您的預約。”
洛織織看了一眼手環裡設定的行程，發現的確如江曼所說。
因為不記得以前的事，洛織織只模糊地記得因為這個世界比較特殊，也不會排斥洛織織等非人存在，所以■■把這裡設為了醫院的選址。
當然，因為他們需要的地盤比較大，做的事也比較特殊，所以洛織織和政府以及頂層的人是有聯絡的，他們也知道洛織織的真實身份。
這幾年來，洛織織和他們一直是互惠互利，政府提供地盤讓洛織織在醫院裡收納各個世界的“病人”，而她則出力，有時會借幾個醫生幫政府處理一些常人不太能做到的事。
那些人基本每年都會來醫院和洛織織見一次，今天本應該是洛織織和那些無聊的人類一起開會的日子。
當然，無聊的事情洛織織總是記不住的。
洛織織頭髮還是溼噠噠的，愁眉苦臉地開了門。
“院長大人，他們好像有些著急，要您現在過去，我們要現在過去嗎？”
洛織織還在猶豫孔肆的手術的事情，一名護士又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院長大人！孔院的外科手術已經完成了！盛醫生等著您過去接手靈魂修復的工作！”
江曼猶豫:“可是那邊……”
洛織織一個頭兩個大，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讓那群人類等著，孔肆的手術不能耽誤，江曼你隨便帶個醫生過去招待一下，給他們放放動畫片什麼的……”
她戴上醫用手套，對著小護士招了招手:“走吧，跟本小姐一起去盛醫生那兒。”
江曼也知道孰輕孰重，況且事關孔副院的性命，她知道孔副院大概是院長大人去醒來後唯一的朋友了。
儘管她不認為洛織織是什麼情深義重的魔女，但這三年來她也能看出，莫沉聞副院不在，孔肆和洛織織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們不僅是朋友，更是親人。
以前洛織織不太理解人類之間的情感和羈絆，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是覺得生氣和難過。
而此時，站在手術檯上看著打了麻藥昏迷著的孔肆，洛織織皺著眉，眼睛有點紅紅的。
她開始理解書裡寫的難過時“鼻子酸酸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站在她腦子裡恢復的記憶還沒有梳理好，時不時閃過的黑白的畫面和從記憶裡汲取的情感就是大雜燴一樣裹成一團。
為孔肆進行外科手術的盛雲舟看見洛織織有些落寞的表情，安慰道:“孔肆沒有大礙了，靈魂也暫時穩住了，剩下的就靠你了，我在外面等你。”
洛織織點了點頭。
很快手術室只剩下洛織織和躺在手術檯上的孔肆。
她手裡浮現出白色的光團。
“如此，我來為你編織一場夢吧。”
夢境是修復靈魂的絕佳地點。
而洛織織本身具有的能力，其實是“夢境編織與掌控”，這也是她恢復記憶之後想起來的。
為孔肆修復靈魂並沒有費多大勁，盛雲舟在她來之前就已經為孔肆做了緊急處理，也省去了洛織織的麻煩。
不過半小時，洛織織看著陷入夢境世界的孔肆神情有些恍惚。
編織夢境和創造世界其實差不多，只要洛織織想，她可以將孔肆的肉體也送去夢境的世界。
不過只是修復靈魂的話，並無必要。
空蕩冰冷的手術室內，少女坐在地上，閉上眼開始整理恢復的記憶，疏通曾消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