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臉漢子個子跟他差不多,也有一米八五以上,塊頭則比朱長風還要大一圈。
朱長風的身材比較標準,甚至有點偏瘦,一米八六,只有一百三十六斤,標準體重應該是一百四十斤以上。
而這黑臉漢子,看上去至少有兩百一二,甚至有可能兩百二三。
這人顯然就是黑三了,他後面還跟著四五個人,其中就有朱長風同室的那個光頭。
光頭告了狀,黑三來收服朱長風,朱長風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是這麼個情形。
黑三走到朱長風面前,手一抱胳膊:“小子,聽說你很屌啊,混哪裡的,報個名給三爺聽聽。”
朱長風斜眼看著他,突然抬腳,一腳就踹在他肚子上。
這一腳即快,又重,黑三一個兩百多斤的身子,竟給踹得飛了起來,直飛出去四五米,再又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子才停下。
其他人,無論是黑三帶來的人,還是光頭,包括遠遠看著的矮子,都呆了。
朱長風的身手厲害不說了,這風格也冷硬啊,話不搭一句,起腳就踢,這也太炸了。
“搞他。”
“往死里弄。”
黑三帶來的幾個人在愣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齊撲上來。
朱長風這次沒動腳了,他雙手揚起,一雙劈掌,左起右落,右起左落,突突突幾下,把黑三帶來的幾個人,全劈翻了。
包括光頭也捱了一下。
場面安靜下來,黑三坐起來,在那裡發愣。
他幾個手下東倒西歪,痛嚎哀叫。
矮子在不遠處看著,而在更遠處一點,還有獄友在看著。
無人吱聲。
這場面過於震撼了,比電影還過癮啊。
朱長風拍拍手,轉頭對矮子道:“收工了吧。”
“哎。”矮子一愣,連忙點頭:“收工了,收工了。”
“那就回去了。”朱長風把鋤頭往肩上一扛,溜溜達達下山去。
留下黑三光頭一群人,呆若木雞。
晚間吃飯的時候,在食堂裡,就有很多人對朱長風指指點點,下午的事,顯然已經傳開了。
不過沒人湊過來,應該是在擔心黑三,他們不知道黑三會有什麼反應。
矮子甚至都沒有跟朱長風在一起,他端著飯盤,遠遠的坐到了另外的桌子上。
朱長風並不在乎,安安生生的吃了飯,收了盤子,回獄室。
很多人都看著他,也包括嚴和。
嚴和當然是透過影片看著他的,而他和黑三的衝突,嚴和也知道了,也根本不擔心。
朱長風可是會法術的高人啊,黑三算什麼玩意兒?
黑三沒有傷殘,已經是朱長風格外留手了。
不過不擔心是一回事,嚴和的態度還是要做出來,他讓人把黑三關了小黑屋。
猶友們都在觀風,等著黑三的後手呢,結果黑三居然給關起來了,這下,獄友們就知道了,這個朱長風不好惹,不僅是能打,可能和獄方還有關係。
想想也正常啊,這樣的高手,在外面肯定也有很多朋友的,他進來了,他的朋友肯定要打招呼,要關照他,黑三惹上他,是踢上鐵板了。
看清了風向,就有很多獄友往朱長風身邊湊了。
朱長風倒是笑呵呵的,誰來都不拒絕,順便觀察一下,不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在獄長辦公室,嚴和則在打電話。
“……我調查過,這個人特別有意思,是因為演關公的那個演員有病,他臨時竄場,結果卻發現,他居然真的是關公傳人……”
“他姓關?”
“他不姓關啊,姓朱,叫朱長風,林縣人。”
“他自已說他是關公傳人?”
“對。”嚴和道:“他說他是關公的傳承,對了二叔,網上有他用關刀斬蛇妖的影片,我呆會找到了給你發過去,我反覆看過,刀法很好的。”
“可關公不會道術啊。”
“這倒是。”嚴和有些鬱悶了:“但他確實會道術,我戰友,馬三陽,當派出所所長的那位,當時和我說的時候,我是不信的,他就扯了我去,讓他表演那個定身術,就是西遊記裡,孫大聖定七仙女的那個法術。”
“他給你表演了?”
“是。”嚴和道:“他二話不說,手指著我,畫了兩下,嘴裡不知唸了個什麼咒,我就不能動了,那感覺,就彷彿手術做全麻,除了腦子,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那邊靜了一會兒,道:“你沒忽悠我?”
“我哪敢啊。”嚴和叫屈:“再說了,您也不好忽悠啊,我要是帶他來見你,你肯定也要他在身上表演吧,我要是忽悠,過得了那一關。”
“算你小子清醒。”那邊哼了一聲:“你是說,他現在在幫你捉監獄裡那個邪物?”
“是。”嚴和道:“我看除了他出手,沒別的辦法了。”
“嗯。”那邊應了一聲:“他若是能捉了邪物,到時你帶他來,我見一見。”
“好咧。”嚴和答應下來。
朱長風在獄中呆了三天,結識的獄友一大堆,工廠那邊不管,農場這邊,他幾乎就取代黑三,成了新的老大了。
可這不是朱長風要的啊。
下午,找個空檔,朱長風從關域中拿出手機,撥打了嚴和電話。
嚴和接到朱長風電話,都懵了一下:“小朱大師?”
“是我。”
“你這手機?”嚴和好奇。
“這不是關健。”朱長風懶得解釋:“關健是,我沒有發現那個邪物。”
嚴和關注點也轉過來:“那怎麼辦,要不,把你轉去工廠那邊?”
“不一定有用。”朱長風道:“而且工廠那邊人太多了,好幾家廠子,彼此又隔開的,不可能我一家家廠子輪流調動啊。”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有個想法。”朱長風道:“你們不是分析說,那個邪物有愛玩愛鬧愛出風頭的特質嗎?那我們就搞個熱鬧的,例如,搞一場散打比賽。”
“散打比賽?”嚴和問。
“是。”朱長風道:“我發現,很多獄友,都有點兒好勇鬥狠的味道,那乾脆讓他們上擂臺打去,把火氣發洩出來,順便,看能不能把那個邪物給釣出來。”
“是個辦法。”嚴和稍稍一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