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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狐族篇 尤安出生

春天一個又一個過去了,狐族梨花林裡的笑聲卻總是有些羨煞旁人,白齊常常喜歡躲起來,看迦藍四處尋找他的樣子。白齊似乎就是喜歡看自己妻子著急的找他,每次迦藍也很配合的把他找到,假裝生氣的給白齊臉色看,白齊都乖乖的受著並且覺得妻子的小脾氣是那麼的舒服。

戀愛中的人都不正常,神仙也不例外,幸福的生活裡每一件小事都是甜蜜的,因為在愛戀中的人眼裡心裡都是摻著蜜的。

沒多久迦藍就有了身孕,白齊開心的不得了,天天恨不得把迦藍捧在掌心上含在嘴裡。因為迦藍說喜歡荷花的清香,白齊就能把這四海八荒所有的蓮池一股腦的搬過來。迦藍說吃不慣狐俯的飯菜,白齊就親自下廚,給迦藍做各式各樣的好吃的,活脫脫的把自己練成了一個廚神。在後來迦藍就什麼都不敢說了,因為迦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捨得自己有一點不舒服,這個男子恨不得把天地間所有的好東西都拿給她。

四月的梨花開的芬芳,白齊在梨園裡為迦藍蓋了一個房子,是按照迦藍在上古遺族時住過的房子蓋出來的,房子遠遠的看去似乎跟梨園混成了一體,簡單而溫馨。兩個人常常坐在屋簷下曬太陽,白齊輕扶著迦藍的肚子滿足的說到,我們生一個女兒吧,像你這般的美麗動人善解人意,而迦藍含笑到,好,聽夫君的。

此時的四海八荒一片安和的景象,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魔族已經沒有實力在侵犯之時,意外卻突然來了。

不得不說魔族從存在以來就是一個戰鬥型的種族,他們的意念永遠都不會被磨滅或者打敗,他們的信念裡就沒有屈服,他們的骨子裡就只有戰鬥戰鬥在戰鬥,幾十萬前的假意歸順,十萬年的臥薪嚐膽後的大規模侵犯雖然還是敗了,但是卻依然堅守著不屈服的執念,他們就是死也要死在別人的土地上,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當整個四海八荒依舊沉浸在勝利後的安逸中時,魔族卻集聚了所有的力量,趁天宮不備來了個突然襲擊打個意想不到措手不及,它們要做最後的搏擊,他們要用自己的生命來詮釋不敗的信念。

魔族有兩大邪術,一個叫破煞一個叫血祭,它們都是用自己的元魂做代價來換取短暫驚人的法力,這等邪術很難修煉,但一旦練成破壞力是極大的是難以想象的,魔族能夠在戰敗後以驚人的速度強大起來,就是大面積的使用了破煞這個法術。

魔族想全面進攻天界就必須經過四海,而四海是一個絕對不可忽視存在,四海神君是四海八荒的戰神,很受四海八荒各族的敬仰,很多仙族也都得到過四海上君的恩惠,四海戰神在天界絕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神仙,四海神君的幾個兒子也都是猛將良才。但在英勇的四海面對視死如歸的魔軍也對應困難,何況四海在剛剛過去沒多久的戰役中已經損失掉大部分的兵將,這次魔族的侵犯是意想不到來勢兇猛,四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擊。

遲權召喚白齊,狐宮的天上飛旋著遲權的坐冀,坐冀哀嚎著白齊知道這是遲權遇難了,白齊立刻帶上所有能帶走的兵將去支援四海。迦藍在梨園裡等待著白齊的歸來,但是迦藍等了一天兩天三天白齊沒有回來,天宮也沒有派遣一兵一卒去往四海。

焦慮的迦藍苦苦等待著,她很想去四海看看,但是她快要生產了,她不能帶著白齊的孩子一起去冒險,這也是白齊走時候囑咐過的。白齊知道迦藍的性格,以她的性格知道魔族來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但是迦藍現在有了孩子,白齊不忍讓她參加戰鬥,所以白齊離開的時候一再的囑咐仙娥們一定要看住迦藍,不能讓她去四海。

迦藍焦急的等到了第四天,她終等來了一個四海的小將,一個灰頭土臉滿身傷痕的小將正急忙從四海趕往天宮。但是被守望戰況的迦藍截住了,小將說四海形勢危急隨時可能顛覆,四海的將士們損失慘重差不多有一半都犧牲了,遲權和白齊將軍被困南海岸,要馬上到天宮裡請天兵支援。

可是去天宮請命哪裡有那麼容易,雖然魔族的侵犯意想不到,但如果天宮真的關心四海戰事,這三天的戰鬥西邊的天都被映紅了,天君都不派人過來看看,迦藍想天君可能是早有它想了。

四海太過於強大了,四海不僅地域遼闊而且四海帝君鎮守四海和魔族坑恆戰功赫赫,四海的名望漸漸的開始高過了天宮,雖然四海的行事一直很低調,但是君者心誰可知,天宮的按兵不動讓迦藍更加焦慮和絕望。

迦藍明白權利的爭奪永遠都是無止境的,所以上古遺族早早的就遠離了天界的是非。但迦藍太擔心白齊,她不想管天宮裡是一個什麼局勢,她只想讓自己的丈夫無恙,焦急的迦藍決定冒險提前把孩子生下來了,她要去找自己的丈夫。

催生是有風險的不管對自己還是對孩子,但是迦藍管不了那麼多了,迦藍打通了身體的經絡,慢慢的把仙氣傳給肚子裡的嬰兒,讓她提前降生,迦藍經歷了難以言說的疼痛,但是她不敢停下來,她要快點把孩子生下來,這樣才能快一點去救白齊。

迦藍懷著無比愧疚的心情終生下了一個女兒,迦藍把孩子抱起,這個孩子顯得有點瘦小,嬌嫩的小臉因為不停的哭泣看不出她的娟秀可愛,了青看著瘦小的孩子心裡很酸,迦藍耐心的哄著孩子慢慢睡去。

懷裡的嬰兒柔柔嫩嫩的,迦藍心底蕩起濃濃的母愛,她想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給這個懷裡的孩子,但同時她的心底此刻是又酸又疼,但迦藍沒有辦法她做不到讓白齊一個人去應戰,更不能讓他們的孩子跟他們一起去冒險。

迦藍輕輕穩穩的把孩子放到了床上,給她取名叫尤安,迦藍希望她能在這紛亂的天地間活的安穩,迦藍把尤安託付給了一直跟隨自己的仙子了塵,她知道如果自己和白齊都回不來了塵一定能把尤安照顧好。

迦藍拿起了長槍,座上了跟隨她多年的戰騎奔赴四海。迦藍這一走就在也沒有回來,那是她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也是最後一次。

迦藍來到了戰場,這個戰場遠比自己想象的慘烈,魔族的戰鬥力好似突然增強了好幾倍,他們的眼睛裡好似燃著一團火像蛇吐著信子,迦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魔族會突然變強,不過毫無疑的是魔族肯定是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

其實魔兵這次展現的驚人力量,就是他們使用了破煞這個法術,他們要用自己的死亡打天宮一個措手不及。魔族寧願跟天界同歸於盡也不願委身與天庭之下,這是魔族最後的抗衡,他們對這場戰役的態度是誓死如歸,他們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允許自己安逸的存活在天界的威望之下。

四海的兵將也殺紅了眼,他們要與四海共存亡,他們曾經發過誓言魔族如要侵犯天界只能從四海一族的屍體上走過,四海像一個無比虔誠的守衛儲存著最純粹的信仰。他們一個是執念瘋狂的魔族,一個是信念不倒的勇士。

神魔兩界像兩塊巨大的星辰在相互碰撞著,可是經歷了幾天的戰鬥四海的抵抗好像變的越來越弱了,八荒中陸陸續續有其他種族的仙人來參加戰鬥,但就是不見天宮的兵將前來參戰,四海的兵力損耗遠大於補給。

四海三面備兵,與魔族交接的西海岸自然是長年有重兵把守,北海岸也是魔族常攻擊的方向所以那邊也早有防備,但南海岸因為多礁石脹氣法力在哪裡會受到限制,所以那邊兵力是最薄弱的,四海上君派了自己的大皇子遲權去堅守南海岸。

四海神君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大皇子,遲權從小才華出眾曾多次跟隨四海神君一起抵抗魔族,是四海上君得力的助力,但是就以四海這點兵力在怎麼調配都是薄弱的。

到達南海岸的遲權發現魔族已經快抵達南海宮門了,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佈陣了,遲權一次次的防禦著魔兵的進攻。但那些魔族像是沒有意識的海嘯一樣瘋狂的攻擊著四海的兵將,遲權不得已之時召喚了白齊,但是狐族在八荒也沒有多少兵力,來支援的白齊也沒有讓局勢起多大的作用。

遲權看局勢沒有一點要轉好的跡象,就讓白齊殺出重圍找照烈將軍幫忙,就算天宮沒有支援但是多年來與照烈將軍的相處知道照烈是一個心底純良的將軍。四海遇此大劫照烈將軍一定會來援手,可是就在白齊前一步離開後,迦藍和整個上古遺族過來支援,同時過來參加戰鬥的還有八荒各族中派來的兵將。

迦凡看到四海的岸邊映著戰火便帶領所有的族人趕來,卻沒有想到自己剛生產的妹妹也趕來了,迦凡心疼自己的妹妹但也知道形勢危急,既然來了也許就走不出去了不是勝便是死吧!

四海帝君沒有猜錯魔族把大量的兵將都派往了南海岸,魔族選擇在南海岸找個突破口攻入四海打進天宮,但是等四海帝君瞭解到魔族意圖的時候已經晚了。

魔族圍困了西海岸和北海岸的四海兵將,西海和北海派遣的魔兵雖然不多但在實力上卻可以把他們圍困住一段時間,魔族向南海岸派遣了所有的主力,魔族要誓死攆過南海岸的天族兵將攻進天宮。

遲權夫婦和迦凡兄妹艱難的抵抗著魔軍,他們的兵刃都被鮮血給溫熱了,但魔兵還是無窮盡的進行著攻擊,四海兵將步步後退,最後遲權徹底鎖上了南海的宮門,如果殺不退魔族那他們也就不回去了,就算死也要跟魔族同歸於盡。

當四海帝君奮力的掙脫了魔族的圍困,當白齊跟照烈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南海岸時,南海的宮殿裡肆溢著血腥味,海水被染的如桃花般豔紅,但是整個戰場安靜極了。四海神君用有些顫抖的手開啟了南海的宮門,而映入他們眼瞼的是成堆成堆的屍體,背對著他們站著幾具身影。

這些站著的身體還保持著戰鬥中最後的姿勢,他們堅毅不屈的臉自然清晰,雙眼還看著前方,他們身體上橫七豎八的插著戰戈和長刀,而他們的腳下倒著一堆堆的魔兵。這幾具僵硬的身體就是遲權夫婦和迦凡迦藍兄妹,他們最終成就了自己的信念保衛住了這一方的安寧。

看到這一切的四海帝君心狠狠的抽動起來,他感覺整個天地一片寒霜,他褶皺的臉上感覺不到了眼淚的冰冷。他這一生為天界鞠躬盡瘁,到最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下場,他的忠貞是用自己一個一個的親人換來的嗎?不管自己的心有多赤誠也換不回一絲的回饋,滿頭銀髮的老人好似瞬間失去了生氣,他如一攤泥一樣倒了下去。

白齊看著滿身血痕的迦藍,心底瞬間迷茫一片,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問自己,這怎麼可能呢?迦藍不可能變成這樣的?迦藍還在狐族待產怎麼會在這裡呢?白齊顫抖的身軀慢慢靠近迦藍的身旁,他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但白齊還是不由自主的去撫摸了迦藍的臉龐,而當他的手指觸控到冰冷的迦藍時白齊瞬間崩潰了,他的心似乎在這一瞬間徹底碎了,不可能的長眠於此的人不可能是迦藍,迦藍是不會死掉的!此時的白齊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白齊無力的匍匐在血泊中,痛苦的無法自拔,他緊緊把迦藍抱進自己的懷裡,臉緊緊的貼進迦藍的身體上,白齊想尋找些什麼但似乎他什麼都找不到,他痛苦的哭聲似地獄傳來的呻吟。

這場戰役讓天宮的臣將們悲憤不已,大家都在責怪天宮為什麼不派兵,憤怒的臣子們得不到回應,看著如此慘烈的四海大家再也忍不住了,他們當著天君天后的面把那些不做為的大將軍打的面目全非,而坐在高臺上的天后看著紛亂的天庭不言不語,面目上也沒有一絲畏懼。

其實在魔界攻打四海的時候天君不在天宮,天君不知為何突然犯了頭疾,疼痛難忍的天君只好閉關修煉,而天后以不能打擾天君為由隔絕任何人去見天君。而在各路神仙一波一波的請願中,天后稱調遣天兵這等大事要有天君親自下旨,所以天庭在四海應戰魔族時一直無任何作為,整個天庭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四海的屍體堆成山。

天君看著天庭紛亂的場面,愧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口中一直默唸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悔恨的淚水沾溼了胸膛。

四海帝君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孫子沉蘇,他已經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了,他看著滿地的屍骨血染的海水心中不知多痛,當稚嫩的聲音問到,帝君爺爺我父神他什麼時候回來呀?老人的身體輕顫著,他不能再失去沉蘇這唯一的血脈了,暮色下老者的身影顯得更加的消瘦,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似乎風一吹就漂走了。

尤安的出生和迦藍的殞命讓白齊情緒複雜,如果沒有尤安的存在也許白齊就跟隨自己的妻子安息了,沒有迦藍的生活該怎麼繼續白齊不知道,他看著懷裡嗷嗷直哭的尤安找不到當父親的感覺。白齊面對著空空的梨林,在一夜之間就蒼老了很多,白齊那突變的黑白紛亂的頭髮讓他的族人都不敢相信他們的帝君其實還是個壯年,白齊知道戰爭就是要死人,他也曾失去過不想失去的人,但此刻的他就是難以接受現實。

白齊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好心愛的人,他從來沒有想過迦藍會離開他,他有種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力氣掙扎,他真的想立刻結束這種折磨。曾經那個意氣風發英姿煞爽的狐帝白齊在也找不到了,他默默的守著迦藍的一切,不許人打擾,他甚至幻想著也許有一天迦藍會再次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梨林裡。

尤安的降生不知是吉是兇,她的降生是伴隨著轟轟烈烈的大廝殺,四海吹過來的風似乎還夾雜著戰場上慘烈的撕叫和血腥。

白齊溫柔的輕撫著女兒如煙般細柔的髮絲想著迦藍一定是希望孩子平安的生長,所以才給女兒起名叫尤安吧!不管怎麼樣都要把迦藍和自己的孩子養大,不負迦藍的心願。漸漸的白齊看著女兒健康的成長心中也得到了絲絲的安慰,這個在狐帝懷裡的小不點是狐帝的大公主,是白齊最珍視的寶貝是未來狐族的女帝。

華麗的天雲殿,天君看著天后那美的讓人醉心的背影,心恨的疼的慌。

天君:“你為何要如此做為,你明明可以調動天兵去支援四海,那些犧牲的可都是我們天族兵將啊!你的心怎如此恨辣!”

天后的雙眼依舊清澈迷人,但她雙目中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她輕輕的到:“四海日益強大,四海的名望早就超過天庭,這一點天君應該比我清楚,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天庭能夠永遠立在四海八荒之首嗎?為何天君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天君:“你說的好聽,你這樣做就是為了將來長泰能夠無任何阻礙的繼承天位,但你要知道只有天界安穩才能有長泰的一席之位,但如果天界動盪不安沒有四海輔佐,長泰就算繼承了天位也會面臨隨時傾覆的危機。四海強大有什麼不好,只要天界安穩誰是這天界的主君又有什麼所謂?”

天后:“天界的君主是誰又有什麼所謂?天君真的是看的開明,但上任天君不是這樣想的吧,天君的父神真的有意讓位與四海就不會讓天庭跟我們鳳族聯姻吧?就不會拉攏我們鳳族來壯大天庭的勢力吧?

天君我也只是為天庭著想啊,長泰是我們唯一的兒子,由他來繼承天位也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天君非要逆天道而為之難道就不怕引起天界的動亂嗎?如今的局面難道不是最好的局面嗎?”

天君知道今時的局勢都是天后的籌謀,四海衰竭是為日後繼承天位的長泰除去潛在的隱患,為了長泰能夠座穩天君之位天后可以不擇手段,這樣的天后讓天君可悲可怕也無可奈何。

天君有疾是因為曾經的天君強行拔掉過自己的仙骨而傷到了根基,就算後來把仙骨重新接上了可還是留下了病痛,天君會時不時的發病,而每次發病天君都會痛苦萬分似萬蟲蝕骨,所以天君需馬上閉關修復體魄不然就會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天君的年歲漸長髮病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很多事情不是天君不想作為而是他無能為力,天君也想早日讓長泰繼承天位,但是如今的天后對權利的慾望太過強烈,而現在的長泰似乎還沒有能力承載這個重任,天君怕天后終會取長泰而代之,引起天庭爭鬥使得天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