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熙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把手機捏在手裡,一字一句地說:“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考慮,唯有這個!”讓他繼承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事。
杜妙涵若無其事地輕笑,她將杯子輕輕放下,抽出紙巾擦拭自己的手,然後很是淡然地在手機上點了幾下,而後把螢幕轉向給杜澤熙,說:“我相信你會答應的!”
手機上在播放著一個影片,裡面有一位身穿病服的婦女,像是睡著了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周身的醫療器械正在運作,若不是那心電圖還在跳動,杜澤熙就差點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杜澤熙一把搶過手機,把影片再放一遍,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確認裡面的人是否是他那個已經失蹤了十年的媽媽!
影片放了一遍又一遍,杜澤熙又最初的淡然變得憤怒,他狠狠地看著杜妙涵,咬牙切齒地說:“杜妙涵!我媽媽她怎麼了?為什麼她會在你手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在他是十八歲那年,正值青春年華,原本他以為生活會一直都這麼幸福下去,有爸爸媽媽的陪伴,有爺爺奶奶的疼愛等等,但生活猶如一塊被摔破的鏡子,變得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媽媽曾告訴他的真相,一直都非常顧家和愛護妻子的爸爸竟然會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而且還比杜澤熙的年齡還要大。
他接受不了,而他的媽媽更加的接受不了了,她想要逃避這一切,於是就有她飛機失事失蹤這一事。
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想要找她,可是不管他找遍了全世界,都還是沒有發現她的一絲蹤跡,現在終於有一點她的訊息了,他能不激動嗎?
杜妙涵伸手拿過手機,把影片自己再放一遍,似是感嘆到:“沒想到齊阿姨這麼多年過去,一點老色都沒有,不愧是大美人!”
杜澤熙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在這裡聽她講些廢話,他站了起來,伸手牽制住杜妙涵的手,緊緊地握著,把她的手都勒出青筋來,說:“快點回答我剛剛問的!我沒那麼多的耐心等你!”
杜妙涵一驚,她沒想到杜澤熙竟然敢這樣對她,她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回來,可男女的力道本來就不是在同一個頻道的,她越是掙扎,杜澤熙就勒的越緊。
她忍著發青的臉,小聲警告:“你最好放開我,若不然你別想在我這裡得到一點有關於你那個媽媽的訊息!我說的出做得到!”
氣在心頭的杜澤熙還不至於喪失掉理智,他一把甩開她的手,‘砰’的一聲,他將杯子一下子扔在地上,全然不顧周圍看過來的視線,他現在只想著將心裡的火都發洩出來,不然的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杜妙涵給活活掐死!
他冷眼看著杜妙涵,將心裡的情緒收拾好,一開始就已經被她牽著鼻子走,如果現在還是繼續下去的話,恐怕自己按照她們說的去做了,她們答應的事也不會遵守的。
咖啡館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小聲詢問:“請問兩位客人,我們是有什麼服務不周到的嗎?為何將杯子扔在地上呢?這傷到人就不好了。”
杜妙涵揉了揉自己那隻被勒的通紅的手,禮貌而又歉意地對服務員說:“對不起,我們會照價賠償你們的。還有就是,麻煩你幫我向他們道歉吧,他們的單我來買!麻煩你!”
繼而她伸頭看看周圍的人,臉上掛上了笑意,很是歉意地向他們點頭。
服務員沒想到自己只是想過來詢問一聲而已,卻沒想到這個美女這麼有禮貌而大方,幫這裡所有得人買單,那起碼得要整整幾萬塊錢啊!服務員心裡不由感嘆!
但既然她都這麼說,服務員肯定就不會推脫,他爽快地點頭答應,說了聲:“謝謝美女,我這就告訴各位客人。”
杜妙涵微微地點頭,看著服務員一桌一桌地走去跟他們說,那些人感謝地看向自己。
看了一會,她才興致缺缺地把注意力放回到這裡來。
杜澤熙冷哼,諷刺道:“你還是那麼的虛偽、假情假意。也就只有他們能被你這幅模樣給騙到的。”
對他的話,杜妙涵當做是讚揚,她不堪在意。只是當初對他溫柔地語氣沒了,現在剩下的只有冰冷:“杜澤熙,只要你乖乖的回去繼承公司,你想知道的事日後自然而然的就會知道的,現在你知道了對你沒有一點的好處。”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對了,還有你那個心上人,叫隨安然的,對吧?放心,只要你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了,我們是不會動她的。”
說完,她站了起來,拿上自己的東西,優雅的走到他的跟前,貼在杜澤熙的耳邊輕輕地說:“想必今晚你也沒什麼事了吧,那就回大宅見見你的父親吧,他老人家也怪想你的了,你也該回去在他面前好好地展現出父慈子孝的畫面喲!”
嘲諷之意不加掩飾,她站直,看了一眼冰冷地杜澤熙,像是溫柔的大姐姐似的,摸了摸他的頭,憐憫地說:“乖!”
說著,便開心地招來服務員,指了指杜澤熙,說:“待會全部人的單子你就交給這位帥哥吧,畢竟杯子是他摔的,他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所以他向我請求這一個費用他出。”
服務員有點躊躇,若是這位帥哥不付錢怎麼辦?
杜妙涵輕笑,說:“你且放心,他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賴皮,他多的是錢!”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感嘆道:“今天真是好心情!”
那儀態、那美貌,在陌生人眼裡和那些電視上的明星沒有一絲差別,甚至還美上幾分!
杜妙涵開車離去的身影給人們留下了很美好的遐想,而杜澤熙卻是對這人深痛惡絕。
他雙眼陰翳,靜靜地坐在咖啡館裡,一動也不動,讓那原本想要前去的服務員怯步。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終於動了動坐的發麻的身體,面不改色的把杜妙涵留下來的單子給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