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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如將他打掉,再重新懷一個

李安然看著懷裡一臉委屈的莫寒煙,小時候對他的那點情意又湧了上來,揮退了眾人,將他帶回了房間。

李安然問他哪裡不舒服。

莫寒煙說肚子疼。

李安然幫他輕揉著肚子,對他說“只是脹氣,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莫寒煙說“不是脹氣,你忘了嗎?我懷了你的孩子。我沒有將這個孩子墮掉,將它留了下來。”

“可又是說胡話了,男的怎麼懷孕。況且我這麼久都沒有碰你了,懷了也是個野種,不如將它打掉,重新再懷一個。”

莫寒煙聽完愣在了那裡,震驚於李安然會對他說這樣的混賬話。

李安然只當他說懷孕是一種調情的手段,將他抱起來,壓在了床上。

莫寒煙不住的掙扎,讓他放開自已。李安然說:

“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現在做到了,又在裝什麼。”

莫寒煙正準備抬手打他,被李安然按住了:

“乖,別鬧了,我現在就讓你給我懷個大胖小子。”

莫寒煙罵道:

“混賬東西,從我身上滾下來。”

李安然將他雙手按在頭頂,調笑道:

“寒煙哥哥的性子,越發嬌縱了。”說完,不容抗拒地撬開了莫寒煙的牙關,肆意追逐著他的香舌。

莫寒煙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他試圖掙扎,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李安然的溫柔與霸道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既憤怒又羞澀。

因為異陌人孕期對伴侶的特殊依戀,他漸漸地沉溺在了這場情事中。

孩子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也開始安靜下來。

經過一晚上的纏綿,莫寒煙在李安然的懷裡醒了過來。他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徒弟,暗恨自已又跟他糾纏到了一起。他不知道為何會來到這裡,李安然又為何一副全然不記得他的樣子。

莫寒煙正盯著他想得出神,李安然這時也醒了過來,見他盯著自已發呆,掐住他下巴問道:

“看夠了沒?”莫寒煙回過神來,別過頭去。

“昨晚不是還挺熱情的嗎?怎麼,這會兒害羞了?”李安然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莫寒煙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你……無恥!”

“我怎麼無恥了?嗯?”李安然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莫寒煙趕緊抓住他的手,“你別亂來!”

“我要是偏要亂來呢?”李安然嘴角微揚,帶著幾分不羈和挑釁。他一個翻身,將莫寒煙壓在身下,然後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他那細膩如絲的肌膚。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門外傳來丫鬟焦急的聲音:

“大少爺,太太有事找您!”

李安然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悅。他看向門口,語氣冷淡地回應道:

“知道了。”

李安然開啟門,在外面等候的丫鬟們,魚貫地走了進來,伺候完李安然梳洗,又退了出去。李安然轉身對莫寒煙說:

“你身上不舒服就多睡一會兒,早飯我讓丫鬟給你送過來。”

說完他就轉身出去了,莫寒煙望著他的背影,被李安然忘記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

莫寒煙走到母親房裡,詢問母親什麼事。吳太太端坐下椅子上,沉著臉道:

“李子穆那個賤種要回來了,你可知道?”

李安然說:

“老爺也是他的爹,他想回來我們也阻止不了,量他一個庶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我聽人說,他這次回來是要和忠親王的孫女完婚。”

“他一個官宦人家的庶子,怎麼配娶王侯之女,母親一定是聽錯了。”

吳太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絞緊手帕,恨恨地說:

“但願是搞錯了。”

幾日之後,李子穆終是回來了,他深吸一口氣,踏進了李府大門,一眼便瞧站在院子中央的李安然,身姿挺拔如松,氣質高雅出眾。

他走上前去,對著李安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說了聲:\"大哥,好久不見。\"

李安然冷漠地哼了一聲,連看都沒看李子穆一眼,便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徑直向外面走去。

李子穆去給老爺請安的路上,碰到了莫寒煙。

莫寒煙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完全不認識這個人。李子穆卻顯得十分興奮,快步上前,激動地向莫寒煙打招呼:

\"寒煙哥哥,好久不見!\"

莫寒煙皺起眉頭,疑惑地盯著李子穆,並沒有回應他的問候。就在這時,李安然不知道何時調轉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莫寒煙身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對著李子穆冷冷地說道:

\"忘了告訴你,你口中的寒煙哥哥如今已是我的房裡人,以後可別再像小時候那般隨意和他拉拉扯扯了。\"

李子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莫寒煙。只見莫寒煙一言不發,任由李安然緊緊握住他的手。

李子穆不禁怒視著李安然,咬牙切齒地說:\"李安然,你怎能如此對待寒煙哥哥?\"

李安然將莫寒煙緊緊地摟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挑釁地說道:“他可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的,你又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我?”

說完,李安然摟著莫寒煙,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李子穆。

才剛走出幾步遠,李安然突然停下腳步,猛地捏住莫寒煙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冷冷地問道:“剛剛看到李子穆,你是不是就忍不住想要和他舊情復燃啊?”

莫寒煙用力地拍開李安然的手,怒道:

“滾開!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聽到這句話,李安然不禁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哼,你最好是真的已經把他給忘了!”

這個李安然的脾氣跟他認識的那個李安然實在差得太遠了,莫寒煙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只能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李安然對他的無禮,還是讓他隨時都能暴怒。莫寒煙回到房裡後,倒了一杯濃茶,壓制心中的怒火,“小兔崽子,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在捉弄我,等我恢復了法力,就先把你的皮給扒了。”

莫寒煙正想得起勁,小丫鬟走進來說:

“姨奶奶,太太病了,讓您去侍疾。”

莫寒煙找了把椅子坐下,皺眉問:

“她病了關我什麼事?我不去。”

“姨奶奶,太太畢竟是您的婆婆,你不去不太好吧!要是被大少爺知道了,肯定會跟您生氣,好歹過去看一眼,做做樣子。”

小丫鬟害怕莫寒煙吃虧,苦口婆心地勸他。她不明白,姨奶奶的性格,怎麼突然變了這麼多,要是放在以前,肯定忙不迭地就去了。

小丫鬟見她他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一點要去的意思也沒有,急得滿頭大汗,直接上手把他拉了起來。莫寒煙驚詫於他的身體竟然這樣虛弱,連一個小丫頭的力氣都不如。

小丫鬟將他拉倒太太門口,高聲道:

“姨奶奶來了。”

裡面的小丫鬟聽見了,為他們掀開簾子,把他們讓了進去。

莫寒煙一進去,就看見房裡站滿了人,李安然也在其中。

李安然詢問床上那個老婦人:

“太太,現在感覺怎麼樣?”

老婦人手扶著額,嘴裡說道:

“頭疼的厲害。”

“太太暫且忍耐一下,大夫馬上就到了。”

剛說完這話,就聽見外面小丫鬟叫道:

“大夫來了。”

眾人眾星拱月般將大夫讓了進來,大夫執起老婦人的手,為她號脈。只見大夫把眉頭皺了又皺,對老婦人說:

“還請夫人把舌頭露出來給老夫看看。”

太太聞言伸出來了舌頭。

大夫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對李安然說:

“恕老夫醫術不精,實在看不出來夫人的病症,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一連請了好幾個大夫都看不出是什麼病症,老婦人叫喚的更大聲了,明眼人一看就是裝病。

一個老婆子站出來說道:

“查不出病因,想必就是被什麼衝撞了。請個先生來算一下,想必就知道了。”

莫寒煙沒功夫看這些鬧劇,轉身想走,被眼尖地李安然看見了,訓斥他說:

“眼見母親頭疼得要死,不知道上前來伺候,準備跑到那裡去?”

莫寒煙沒好氣地說:

“她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在場的人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

李安然大怒:“放肆,她是你的母親,竟敢在她面前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眼裡還有沒有一點尊卑秩序?”

“她可不是我的母親,說到底她也不可能是你的母親,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好端端的,幹嘛要把別人的棺材拉到自家門前哭?”

莫寒煙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李安然被他對自已母親毫無尊重的發言氣了個半死。

眼見要莫寒煙要吃虧,他的丫鬟趕緊出來打圓場:

“大少爺不要動怒,我們奶奶這幾天精神出了問題,您是知道,他自已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何必跟他置氣,倒刺激了他。”

李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丫鬟將他帶回房裡去。丫鬟領命,趕緊帶著莫寒煙一溜煙跑了。

過了幾天,莫寒煙聽見人說,太太的病是被二少爺的屬相沖撞了,太太讓老爺將二少爺送往別院去,老爺不依,說二少爺才回來怎可又將他送走。太太為此在府裡日夜吵鬧,說老爺是在盼著她死。

莫寒煙對這些勾心鬥角一點也不感興趣,在這府裡他唯一認識的人就是李安然,但他已經好多天沒見李安然面了。

小丫鬟對莫寒煙說:

“肯定是上次奶奶說的那些話把大少爺氣到了,所以這些時候總不到我們這裡。我心裡明白,大少爺是喜歡奶奶的,只要奶奶去給他賠個不是,這件事就過去了,大少爺對奶奶還是跟以前一樣。”

莫寒菸嘴硬地說:

“他也配讓我去道歉?不來就不來,樂得清淨!”

總是見不到李安然他心裡也開始著起急來,有事沒事假裝從李安然門前路過,哪裡有半點李安然的蹤跡。終於忍不住問下人:

“少爺這些時候不在家,都往哪裡去了?”

下人們支支吾吾不肯說。直到有一次,他逮著常跟在李安然身邊的小廝追問,被李子穆撞了個正著,他對莫寒煙說:

“寒煙哥哥,他們不肯告訴你,我知道大哥去那兒了。”

莫寒煙忙問:

“去哪兒了?”

“翠香樓有一個他的相好,這些時候只怕是在他那兒絆住了腳吧!”

莫寒煙不相信李安然會丟下他去找別人,但還是問了一句:

“翠香樓在哪兒?”

李子穆說:

“我的馬車就在門外,我帶寒煙哥哥去吧!”莫寒煙坐上了他的馬車。李子穆盯著眼前的人,怎麼也看不夠,他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已嫁為人婦,這如何能讓人甘心。聽家人說,他最近精神失常了,由此可見,他嫁給李安然的日子也並不快樂。

莫寒煙察覺到了李子穆的目光,問:

“你這幹嘛一直看著我。”

李子穆說:

“寒煙哥哥,你這些年一直過得好嗎?”

莫寒煙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種話,一時間讓他愣在了那裡。

他過得好嗎?回想以前的種種,實在是過得不算好。

回過神來,他問李子穆:

“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李子穆說:“因為我感覺寒煙哥哥不快樂。”

莫寒煙無言了,李子穆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寒煙哥哥,以後就讓我保護你吧!”

莫寒煙一把開啟了他的手, 冷冷地說道:

“沒有人會保護我,除了我自已。”

馬車很快來到了翠香樓前,莫寒煙起身出去,李子穆也跟了上來,他對莫寒煙說:

“李安然的相好就住在二樓的左手邊第三個房間。”

李安然他們走了進去,龜公連忙迎了出來,李子穆給了龜公一塊銀子,問他:

“李家大少爺李安然在嗎?麻煩您通報一聲,我們有點事找他。”

龜公一看這麼大一塊銀子,眼睛都亮了起來,臉上也露出諂媚的笑容,連忙說:

“在在在,老漢我這就上去通報。”

說著,龜公將銀子收進懷中,轉身快速向樓上走去。

不一會兒,龜公就下來了,對著李子穆和莫寒煙說道:

“兩位公子,李公子請你們上去。”

說完,龜公就在前面帶路,莫寒煙他們跟著龜公上了樓,來到了子穆說的那間房裡。

房間裡佈置得十分奢華,各種珍奇異寶琳琅滿目。李安然錦衣華服、金冠玉帶地坐在椅子上喝茶,聽到龜公說人帶上來了,才擱下茶杯,抬頭來看。

當看到走進來的人是莫寒煙時,李安然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你怎麼來了?”

這時,一個容顏昳麗的少年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好奇地看著門口的兩人,然後轉頭問李安然:

“誰來了?”

李安然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看向莫寒煙,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又一次開口問道:

“你不好好待在內宅,往外面跑什麼。”

莫寒煙死死盯著李安然,咬牙切齒地說:

“你能往外面跑,我就不能了嗎?”

玉竹在李安然旁邊站住,打量著眼前的人,還不待李安然開口,他便搶先說:

“哥哥想必就是安然的房裡人吧,大老遠到此,小弟我倒是失於迎接了,哥哥請坐,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莫寒煙瞪了他一眼。

李安然沉著臉冷聲道:

“既然沒有什麼事,就趕緊回去,不過是我的一個男妾,也敢來管我的事,看來是這些天我太縱著你了,才讓你在我面前越發沒了規矩。”

莫寒煙聽了他這番高高在上的論調,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心想:是啊,自已不就是一直想要擺脫掉李安然嗎?現在好了,他終於愛上了別人,這不正合了自已的心意嗎?

想到這裡,突然像洩了氣一樣,無力地對旁邊的人說:

“子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