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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莫寒煙心裡賭氣,不想理他

莫寒煙掙開了李安然的懷抱,答非所問地說:

“逍遙峰是我們這裡最高的峰,從那裡望下去,可以俯瞰整個神女山,我帶你去看看。”

莫寒煙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李安然一個人在那裡一臉受傷。他們明明最親密的事都做了,莫寒煙對他還是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

他們師徒二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覺把逍遙峰逛了有大半個。

李安然說自已好累,走不動了。

“你不走難道要我揹你嗎?”看到他這麼一副沒用樣子,莫寒煙就十分火大。

“小時候又不是沒背過,現在背揹我怎麼了?”李安然本來沒有存這個心思,莫寒煙一說,就十分心動。

“我御劍帶你過去。”

李安然聽了癟了癟嘴,知道如果真的堅持要莫寒煙背,他肯定就把自已扔在這兒不管了。

莫寒煙把李安然帶到了琴月這兒,琴月對他們兩人的來訪也不意外,知道他們如果一直這麼胡鬧下去,莫寒煙的那個小徒弟,遲早得被他掏空。

“怎麼,今天帶他到我這兒來坦白了?”等莫寒煙進去,琴月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中了情毒,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把它遏制住,能夠清除最好。”

琴月聽了這話,捉過莫寒煙的手腕,給他細細的把脈。

莫寒煙看著琴月把眉頭皺了又皺,就問他這毒是不是很棘手。

“是很棘手,你能先告訴我,你怎麼中了這毒的嗎?”

莫寒煙不敢說實話,扯謊說自已誤食了。

“這毒西域才有,你什麼時候去過西域?”

“我沒去過,就不能是別人帶過來的嗎?我覺得新奇買了一瓶,和自已的丹藥放在一起誤食了。”

琴月覺得他這個理由蠻牽強,但從小他這個二師兄都是這麼支支吾吾、神神秘秘的,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事,琴月也就不準備往下問了。

莫寒煙見這麼就胡弄過去了,暗自鬆了一口氣。

琴月轉身從藥架上拿了一瓶丹藥,對莫寒煙說:

“這個是‘抑情丹’吃了可以延緩幾日再發作,你先拿去,我這裡再看看能不能研製出徹底清除這毒素的藥。”

莫寒煙接過藥,說:

“那就多謝三師弟了,離峰半日了,峰內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莫寒煙說完就要走,琴月忙把他喊住了:

“我看你脈象有點奇怪,你這些時日除了情毒發作,還有別的什麼不適嗎?”

莫寒煙想了一下,回答到:

“我最近還有點嗜睡,胃口也不大好,總是噁心想吐。”

琴月聽了,意味不明地盯著李安然看了一會兒,並問道:

“安然啊,你今年多大了?”

李安然一頭霧水,不知道師尊的病,跟自已年齡有什麼關係:

“過了今年的中秋,就滿十八了。”

琴月心想作孽,不過他現在也還不敢肯定,準備再去查閱查閱資料,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琴月沒有告訴莫寒煙他怎麼了,只讓他先回去養著,不要累著了。

“莫名其妙”莫寒煙心想。

有了琴月的藥,莫寒煙的情毒,的確沒有發作。莫寒煙過河拆橋,把李安然攆回了他自已的屋子。

這天莫寒煙正在到處散步,就看見幾個弟子把他的小徒弟圍到了中間。仔細一看為首的還是自已的大徒弟趙霖。

“你這小雜種,不是說很受師尊寵愛嗎?怎麼這麼快就被師尊厭棄了?師尊終於意識到,雜種就是雜種,根本就不配任何人的喜愛。”

李安然聽了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嘴上故作輕鬆地說:

“過分了哈!我又沒有招惹你們,幹嘛總跟我這麼過不去?”

趙霖還沒開口,他們中間的一個弟子就搶著說:

“你長得好看,性格又好,受女生歡迎。光這一點就十分讓人討厭了。”

趙霖聽了這話,一把把那個弟子推開,不悅地說:

“我是讓你們來教訓他的,你倒好先誇上了。”

“大師兄,怎麼教訓?”

“怎麼教訓?”趙霖一拳打到李安然臉上:“當然是揍他了!”

李安然從沒上過修煉課,武功法力一點也沒有,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想跑也跑不掉。

莫寒煙見了正準備上去制止他們,就看見一個穿紫的女孩上前去對他們呵斥到: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住手。”

幾個人看到她,都住了手,恭敬地叫了聲:“洛師姐”

“你們怎麼能欺負同門呢?”

他們中間的一個弟子回答到:

“他都不跟我們一起上課,算不了同門

“不跟我們上課,也是我們絕情峰的人,再欺負他,我就去告訴你們的學監。”

幾個人聽說,都不敢作聲了。

洛藍嬰轉身對趙霖說:

“他不是你的師弟麼?你幹嘛總是欺負他?”

“他才不是我師尊的徒弟,我師尊說了沒他這麼個徒弟。”

“你師尊有沒有他這麼個徒弟也不是你說了算。趙霖我警告你,你下次再敢帶人欺負他,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趙霖打不過洛藍嬰,瞪了她幾眼,不服氣地帶著人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洛藍嬰心疼地把李安然扶了起來:

“快給師姐看看,他們打到你那兒?”

李安然說:

“幸虧師姐來得及時,他們只把我臉給揍了一拳。”

洛藍嬰扳過李安然,小心地看他的傷口。

“師姐帶你去上點藥。”

莫寒煙看著遠去的一男一女,胃裡突然泛起一陣噁心,蹲在那裡不住得乾嘔。

莫寒煙回到自已的院子,想到自從把李安然趕走後,他就再也沒有來粘著自已了。

果然是小孩心性,只要誰對他好,他就跟著誰。

莫寒煙自嘲地想了想,自已對他有什麼好了,也難怪別人幾句話,就把他給哄走了。

莫寒煙把大徒弟叫過來大罵了一頓,告訴他以後再敢欺負李安然,就不要叫他師尊了。

他的大徒弟覺得自已的師尊真是虛偽,明明欺負李安然最多的就是他自已。

以前李安然一靠近莫寒煙的院子,就被趙霖兇惡的趕走了,沒想到今天趙霖見了他,就只兇狠地瞪了他幾眼,一句話也沒說。

李安然趁著這個機會,跑到莫寒煙的房門口,敲門問莫寒煙在嗎。

莫寒煙心裡賭氣不想理他,可手腳不受控制地就把門開啟了。

莫寒煙沒有好氣地說:

“你還知道來?”

李安然委屈:

“不是師尊不讓我來找你的嗎?”

莫寒煙無話可接,默默地躺回了自已的榻上。

“師尊,你最近感覺怎麼樣?能吃下飯了嗎?”

莫寒煙現在依舊是吃什麼吐什麼,但比起這個,讓他最煩惱的是,他也不知道為何,總想李安然能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這幾日沒有看到他,就像心裡堵了一口氣似的,十分煩悶。

莫寒煙向來不是一個委屈自已的人,他對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兒的人說:

“過來陪我睡覺。”

李安然以為是莫寒煙的情毒又發作了,傻傻地問:“三師叔給師傅的藥都吃完了?”

見師尊並不回答,他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躺到在了師尊旁邊。

李安然剛一躺下,莫寒煙就十分委屈似得,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李安然回抱著他,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安撫道:

“師尊,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莫寒煙這幾個晚上都睡不安穩,現在被李安然的氣息包裹著,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李安然悄悄打量起自已師尊的睡顏,睡著後毫無防備的他,看起來竟然無比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