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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和你這個徒弟在一起多久了

莫寒煙的情毒,日日都要發作,開了這個頭後,莫寒煙再也不想委屈自已,每晚拉著自已的徒弟在紅綃暖帳裡顛鸞倒鳳。

經過自已徒弟幾個月的澆灌,莫寒煙本來一個三十多歲,男性特徵已經十分明顯的成年男性,開始變得身嬌體軟,媚眼如絲。

莫寒煙的三師弟秦月來找他時,就看見莫寒煙穿著一件白色紗衣,一頭青絲用簪子簡單地綰了幾縷,臉上帶著好似醉酒後的酡紅 ,眼中含水,眉目含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情慾過後的嫵媚。

琴月見他這個樣子,被嚇了一跳,忙問:

“師兄,你怎麼了?”

莫寒煙不解:

“什麼怎麼呢?我沒事呀!”

琴月道:

“你知不道你這個樣子看起來有多奇怪?”

莫寒煙靠在美人榻,纖纖玉手擎著一把紈扇,漫不經心的問:

“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唉”琴月無法對自已的師兄說出“風情萬種”這四個字,“我說不出來,反正感覺怪怪的。你把手給我,我給你號號脈。”

琴月正要給莫寒煙號脈,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個怯弱地聲音:

“師尊,你在嗎?”

莫寒煙皺了下眉,不耐煩地回答道:

“什麼事?”

“我給師尊做了盤點心,想給師尊嚐嚐。”

莫寒煙伸手將房門揮開,冷聲道:“進來吧!”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託著一盤糕點,應聲走了進來。青年臉色蒼白,眼下還有很重的烏青,一看就是氣血不足。青年看見了琴月,恭敬地叫了聲:

“三師叔”

琴月詢問得望向莫寒煙。

“你不記得他了?他就是我的小徒弟,李安然。”

琴月恍然:

“是安然啊?才多久沒見,就長這麼高了。”

李安然朝師叔點了點頭,然後像獻寶似的把手上的糕點端到他師尊面前。

“上次師尊說鴨油卷膩得慌,吃了想吐,我這次給師尊做了山楂糕。師尊你嚐嚐。”說著就從盤中拿了一塊糕點,送到莫寒菸嘴邊。

莫寒煙對此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好似對小徒弟的這些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了。難得地誇了李安然一句:

“不錯。”

李安然興奮地說:

“山楂是開胃的,師尊吃了這個就不會像上次那樣想吐了。”

琴月看著這一站一坐的師徒兩人,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又想到兩人大不相同的精神狀態,頓時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安然,你出去一下,我有事跟你師尊商量。”

李安然看向自已的師尊,等他發話。莫寒煙朝他點了點頭,意思是讓李安然先出去。

李安然走後,琴月直截了當地問莫寒煙:

“你和你這個徒弟在一起多久了?”

莫寒煙大驚,反問:

“什麼在一起?”

“你還在我面前裝傻!你的那個徒弟氣血虧損的嚴重,一看就是縱慾過度,再這麼下去,你會害死他的。”

莫寒煙被人看破了自已的隱秘,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嘴裡還死不承認:

“你胡說什麼,他氣血虧損關我什麼事。”

“你不承認便罷了,只是你徒弟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希望你們能節制點。”

琴月說完就走了。留下莫寒煙一個人在那裡臉青一陣白一陣。

晚上,李安然像往常一樣鑽進莫寒煙的被窩,被莫寒煙打了出去。

“孽徒,你在我這裡來幹什麼,滾回你自已的房間睡。”

李安然不明白:

“師尊,我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睡在一起的嗎?”

“不必了,你回你自已的房間睡!”

“可是師尊,我走了你的情毒怎麼辦?”

“我讓你走你就走,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

李安然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對莫寒煙了個告退禮,像一隻被丟棄了的小狗,一臉委屈地走了。

李安然離開他師尊的被窩後,並沒有回自已的住處。他的住處離莫寒煙太遠,他擔心莫寒煙晚上一個人熬不過情毒的發作,在他院子裡找了間空房子,睡下了。

寒夜無風,夜涼如水。

情毒發作的莫寒煙一個人在床上十分難受,他不安地扭動著身體,香汗淋漓,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他扔到那去了。

“然兒,然兒 ……”

莫寒煙低聲叫著自已小徒弟的名字,不時的發出幾聲嗚咽,似有千般委屈。

就在這時,有一個稚嫩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師尊,我在”

莫寒煙以為自已產生了幻覺,睜開含著水霧的雙眼,呆呆地盯著眼前的人。

李安然張開雙臂,將他摟進懷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師尊,放輕鬆,一切都交給我。”

……

李安然的聲音像是帶了某種蠱惑,莫寒煙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

月亮爬上了樹梢,透過窗戶,把月光散在了在床上互相交疊的兩人身上。

第二天,莫寒煙醒來,看著在自已旁邊熟睡的少年,知道不能這麼下去了,他必須想出別的辦法來壓制這情毒。

莫寒煙一個人來到陳殷的住處,讓他把情毒的解藥交出來。

“情毒沒有解藥,除了與人不斷地交合別無辦法。”

“你竟敢如此害我,今天我就取了你的狗命。”

“莫寒煙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最好能夠殺了我,不然我活著一天,就折磨你一天。”陳殷笑得猖狂。

莫寒煙提起自已手中的佩劍,直指陳殷的命脈。陳殷往後一退,然後用劍一擋輕鬆化解。

兩個人打了昏天暗地,莫寒煙自知不敵,便又想出了一個陰招。他衝陳殷背後大喊:

“小師弟,你怎麼來了?”

陳殷本能地轉過身去看,莫寒煙趁著這時候一劍刺向他的心臟。陳殷對莫寒煙的那些把戲,再熟悉不過了,使出全力把莫寒煙刺向自已的劍砍斷了。

莫寒煙看到自已手中劍斷了,自知更加不敵,施展輕功,開溜了。

陳殷暫時也不想要他的命,任由他跑了。

莫寒煙回到絕情峰,氣了個半死。

李安然醒了就不見莫寒煙,因此到處找他。這時看見莫寒煙回來了,高興的迎了上去。

“師尊,你去哪兒了?”

“滾,不要來煩我。”莫寒煙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有地方撒,李安然剛好就撞了上來。

李安然見莫寒煙不高興見到自已,悻悻地準備離開。

莫寒煙叫住了他:

“過會兒,你陪我去逍遙峰找你三師叔。”

李安然頓時就被安慰到了,振奮地轉過身來,回答了一個:

“是”

李安然作為一個不被在意的弟子,幾乎沒有機會到其他峰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整個人無比的興奮。莫寒煙讓他好好地跟在自已身後,不要東摸摸西看看。

逍遙峰的峰主盧文宣聽說絕情峰峰主來訪,連忙出門迎接:

“莫峰主,怎麼有空到我這個地方來?”

莫寒煙開門見山:

“我是來找我師弟的”

盧文宣說:

“真是不巧,琴月出門採藥去了。如果莫峰主不著急,可以先在我逍遙峰逛逛,等午飯時候琴月也就回來了。”

莫寒煙那有心情閒逛,對盧文宣道:

“不多打擾了,等琴月回來,麻煩盧峰主替我轉告一聲,讓他來絕情峰找我。”

“這點小事,一定幫莫峰主傳到。”

正準備離開,李安然大著膽子扯了下莫寒煙的衣服,在他耳邊悄聲說:

“師尊,反正也沒什麼事,我們不如在這裡逛逛等三師叔回來吧。”

莫寒煙張口就想罵他,但礙於這麼多人在這裡,不好開口,佯裝溫柔地說:

“乖,聽話,師尊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我以後再帶你來逛。”

莫寒煙好久都不曾對李安然這麼溫柔了,李安然聽了呆呆地愣在了那兒。

盧峰主聽到了李安然的話,對莫寒煙說:

“看這個孩子眼生得很,想來還不曾到我這裡來過,小孩子天性愛玩,莫峰主既然帶他來了一趟,就讓他在我這裡逛逛了再走!”還不等莫寒煙開口,盧文宣便對自已身後的弟子道:

“青兒,好好招待莫峰主的高徒,不許怠慢了人家。”

叫青兒的弟子領命就要去。

盧峰主對莫寒煙說:

“莫峰主,跟鄙人去正殿坐坐吧!”

莫寒煙說:

“既然這樣,不如我自已帶他去,等三師弟回來了,我們就直接找三師弟去了。”

盧峰主說:

“那也罷了,莫峰主自便。”

莫寒煙帶著李安然迤邐走了,李安然跟在他後面,興奮地道:

“師尊,這裡的山好多霧呀,跟我們那裡鮮花遍野完全不一樣。”

莫寒煙本來是想把他帶到個無人的地方教訓一頓,看到他望向自已眼色滿是純真,倒不好掃他的興了。

“慢慢逛吧,到中午還有的是時間。”莫寒煙對李安然難得溫柔了一回。

聽了莫寒煙這句話,李安然回過頭怔怔得盯著他看。

“這麼看著我幹嘛?”

“師尊,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莫寒煙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我十歲的時候你到底從天鏡潭裡面看到了什麼,為什麼從那以後你對我一天比一天不喜歡我?”

莫寒煙聽了這話眼神躲閃,嘴上依舊維持著一個師父的威嚴:

“沒有看到什麼”

李安然委委屈屈:

“那師尊為何要如此討厭我?”

莫寒煙不悅地問道:

“李安然,你今天是要對我興師問罪嗎?”

“徒弟怎敢!”李安然上前將他抱住,在他耳邊輕聲地說:

“師尊,不管你從天潭鏡看到了什麼,都忘掉吧,把我們曾經的那些不愉快也通通忘掉。不論對錯,從今以後我們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