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瑩瑩眸光閃了閃,緊緊握著老夫人的手,安慰道:“老夫人,您莫要太過傷心。雖然夫君犯下大錯,但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努力,讓劉家不至於徹底衰敗。”
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說:“瑩瑩,你說得對。以後的日子,就要靠你了。”
楊瑩瑩堅定地說:“老夫人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的。”
馬車緩緩駛離天牢,只留下一片落寞與哀傷。
天牢內,陰暗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寸空間,火把的光亮在潮溼的牆壁上跳躍著,彷彿也在瑟瑟發抖,一個衙役罵罵咧咧道:“今日怎麼這麼多人來找這小子。”
劉傲之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裡,他身上的囚衣破舊且散發著黴味,頭髮亂如枯草,面容憔悴不堪,眼神中透著絕望與茫然。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劉傲之微微抬起頭。
只見前妻秦悅然在表哥王軒致的陪同下緩緩走來。
秦悅然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素裙,裙角沾染了些許灰塵,她的面容依舊清麗,但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疑惑與憂慮。
王軒致則穿著一身青灰色的長袍,身姿挺拔,他的表情嚴肅,眼神中透著探究。
秦悅然走到牢房前,看到劉傲之這般落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開口道:“劉傲之,今日我與表哥前來,只是想問你關於侯府貪汙之事,你且如實說來。” 她的聲音清脆卻帶著一絲冷漠,目光直直地盯著劉傲之。
劉傲之緩緩站起身來,拖著沉重的腳鐐,發出 “嘩啦嘩啦” 的聲響。
他走到牢房欄杆前,苦笑一聲:“悅然,你終究還是來了。這侯府貪汙之事,並非表面那般簡單。”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不敢與秦悅然對視太久。
王軒致皺著眉頭,向前一步,雙手抱在胸前,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劉傲之,你莫要再遮遮掩掩。如今你已身陷囹圄,還不快將原因道出。”
劉傲之抬起頭,看了王軒致一眼,又看了看秦悅然,緩緩說道:“此事乃是我與靖王一手策劃,目的就是為了扳倒侯府。侯府一直以來清正廉潔,深得皇上信任,靖王視之為眼中釘,便想出此等汙衊之計。” 說罷,他低下頭,似乎滿臉的悔恨。
王軒致在一旁說道“表妹與你成婚不過半年,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你們的計劃的?”
劉傲之面色閃過嘲諷,又掩飾下,露出悔過的神情:“成婚之日便是計劃開始之時。”
秦悅然聽聞,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你…… 你怎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侯府上下老小,許多都是清正之人,你為了一已私慾,竟誣陷他們貪汙,你的良心何在?”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秦悅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況且侯府守衛森嚴,府中侍衛武力不弱,若是隻有你一人根本辦不到這些事。”
劉傲之眸光一閃,低下頭嘆了口氣:“悅然,我當時被靖王的權勢和承諾所迷惑,以為跟著他便能飛黃騰達。我知道錯了,如今後悔也無濟於事。”
王軒致冷哼一聲:“你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你陷害侯府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你這樣的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劉傲之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你罵得對。我如今已受到了懲罰,可我只擔心我的家人,他們會因為我的過錯而遭受牽連。”
秦悅然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你當初陷害他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你的家人,也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了。”
劉傲之哀求道:“悅然,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能否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家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你,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他們。”
秦悅然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說道:“我會考慮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原諒了你。你犯下的罪孽太重,不是輕易就能彌補的。”
王軒致氣得臉色鐵青,他咬牙切齒地說:“劉傲之,你與表妹早就不是夫妻了,你沒有權利要求她,若你當初好好待她,或許還能為自已減輕一些罪孽。如今皇上已經下旨為侯府平反,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劉傲之靠著牢房牆壁,緩緩滑坐下來,彷彿回憶這些讓他十分疲憊。
劉傲之沉默半響:“你們走吧,別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