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秦府的大門被敲響,王軒致帶著徐有年急匆匆回到秦府,秦悅然被丫鬟喊醒,帶著朦朧的睡眼步履匆匆來到會客廳,此時王軒致不停地走來走去,神情焦急,徐有年無奈的坐在一旁等待。
“表哥,此時過來是有急事??”秦悅然看了眼只有月光的天色不解的問道。
王軒致停下腳步,示意丫鬟全都退下,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悅然,情況緊急。你可知剛剛我們發現了什麼?”
秦悅然搖頭,看著王志軒。
王志軒深吸一口氣鎮定半刻繼續說道:“剛剛我們打探雲天的訊息,他與另一人密謀要借山賊之事除掉秦年,還說侯府的貪汙案絕不會暴露!”
秦悅然睜大了雙眼,震驚的站了起來:“真的?”
秦悅然的臉色瞬間蒼白,內心的震驚和恐懼幾乎無法掩飾,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在地。
“怎麼會這樣?”她緩緩抬起臉來,黯然無神的眼睛痴痴地望著前方,顯得呆滯而麻木,還有一抹深深的難過之色,“雲天和那人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要對秦年下手?還有,侯府的貪汙案有什麼關聯?”
王軒致皺著眉頭,神情嚴峻:“雲天的動機暫時不明,但我們得知他與另一位神秘人物密謀。至於貪汙案,似乎與雲天的計劃有關,侯府的貪汙案怕是真的有隱情,因為他們要利用秦年來掩蓋一切,把事情搞得更復雜。”
徐友年快速地望了秦悅然一眼之後,目光躲閃地轉過頭去,眼底閃過糾結之色,站起身來,走到秦悅然的身邊,用安慰的語氣說道:“秦小姐,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須確認秦年的安全,還要找到雲天和他的同夥,防止他們的計劃得逞。”
秦悅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雲天和那個人的目標是秦年,他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嗎?”
王軒致聲音肅然而冷冽:“我們得儘快行動。我會派人去調查雲天和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儘快掌握他們的計劃。我們還需要聯絡其他可以信任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秦悅然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依然焦慮,但她知道此刻需要做的是集中精力,採取行動。
王軒致看了看秦悅然,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悅然,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秦悅然微微點頭,心中依然沉重,但她知道,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她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王軒致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雲天稱呼那人‘將軍’。”
秦悅然的臉色大變,極為難堪,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他嗎?”
“表妹你知道此人是誰?”王軒致聽到秦悅然的話覺得奇怪問了一句。
秦悅然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壓低聲音道:“此人極為可能是劉傲之,我的前夫君。”
王軒致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震驚。
他看著秦悅然,擔憂地問道:“劉傲之?他為何會與雲天勾結?他與侯府有何過節?”
秦悅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緩緩說道:“怪我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我與劉傲之成親不過半年,侯府便以貪汙被流放,怕是有他的手筆在。之前鄭伯伯也暗中給我線索,表明侯府之事與將軍府和靖王府有關。”
王軒致眉頭緊鎖:“那我們必須更加小心。劉傲之若真的參與其中,他的能力和影響力不可小覷,我們需要儘快找到秦年。”
秦悅然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們不能再拖延。儘快行動,確保秦年的安全,阻止劉傲之的陰謀。”
秦悅然和王軒致分開行動,王軒致負責找到秦年。
透過幾名可靠的線人的幫助,王軒致獲得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據說,秦年最近被轉移到一處隱秘的山莊,這座山莊位於南山之中,周圍環境複雜,不易被發現,這座山莊由一位名叫馮天佑的中年人管理,他與雲天有過密切的往來。
王軒致來到山莊附近,遮掩身份,偽裝成一個商人,以尋找合作機會為由,混入了山莊。
與馮天佑把酒言歡,試圖探聽秦年的下落。
透過細緻觀察和謹慎詢問,王軒致發現山莊內部有嚴密的安保措施,且馮天佑此人雖然極為貪心,卻很小心,對秦年的事情異常謹慎,避而不談。
為了不引起懷疑,王軒致沒有直接追問,而是決定暫時離開,尋找其他途徑進一步確認秦年的具體位置。
經過多日的出入,因出手大方王軒致與馮天佑時常把酒言歡,山莊外的侍衛並未察覺到異常,王軒致透過侍衛的交談得知山莊有個暗牢,專門管不聽話的下人,秦年怕是就在其中。
夜幕降臨,王軒致決定一探究竟。
他帶著幾名親信,從山莊後方進入,透過精密的佈置成功避開了守衛的注意。
他們來到了暗牢的入口,王軒致快速開啟了門,幾名侍衛隨即掩護,王軒致下到牢內。
對比了畫像,果然,跛腳的秦年被鎖在一個陰暗潮溼的囚室中。
他面色蒼白,身體虛弱,但看到王軒致和親信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希望。
王軒致快速開啟枷鎖,秦年被釋放了出來。
“秦年,你還好嗎?”王軒致關切地問道。
秦年點了點頭,雖然聲音虛弱:“你是誰?”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將軍要殺你滅口,想活就跟我走。”王軒致也不廢話,說完就示意侍衛揹著秦年就走。
剛出地牢,馮天佑正帶著一群侍衛守在門口。
“王兄,你要帶著我的下人去哪呀?”馮天佑陰狠一笑。
“哼,少廢話,給我殺,衝出去。”王軒致知道此時只有殺出去才能有出路。
“一個不留。”馮天佑做著手勢,侍衛聞言全都衝了上去。
王軒致一邊揮舞著劍,一邊帶著秦年在混亂中奮力向外衝。
馮天佑的侍衛們圍攻而至,王軒致精湛的劍法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敵人的攻擊不斷被他一一化解。
秦年被抱著,虛弱的他只能低聲祈禱,力量已所剩無幾。
“快,穿過這條小路!”王軒致大聲命令,聲音裡夾雜著急促和焦慮。
他的侍衛們拼盡全力抵擋住馮天佑的追兵,為他們爭取時間。
馮天佑站在遠處,面露陰沉之色。
他手指輕輕揮動,示意幾名身穿黑衣的侍衛悄然接近。
他的計劃是讓這些侍衛從後襲擊,造成雙重夾擊的困境。
王軒致感受到背後逐漸逼近的威脅,他迅速做出決定。
“必須分開行動,”他對秦年低聲說道,“我會引開馮天佑的人,你儘快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地。”
秦年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和感激,但他沒有多言,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已已經沒有力氣做太多,只能祈禱這位救他的陌生人能成功帶領他脫險。
王軒致趁機將幾名侍衛引向反方向,留下秦年和少數幾名隨從迅速逃入另一邊隱蔽的林中。
在險惡的黑暗中,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小路彎彎曲曲,顯得越發複雜,終於甩開了追兵。
林子深處盡頭出現了一個破敗的老廟,王軒致用肩膀推開門,他與剩下的幾名隨從各自包紮療傷。
過了許久,天上閃過一絲紅光,王軒致認出是王氏一族的訊號,帶著人小心翼翼往訊號方向走。
在經歷了一番波折後,他們終於抵達了一個隱秘的山洞。
幾個殘存的隨從正帶著秦年躲在裡面。
王軒致讓侍衛們小心守衛,自已則小心翼翼地給秦年處理傷勢。
“你傷得很重,但至少現在暫時安全了,”王軒致一邊為秦年包紮傷口,一邊低聲說道,“我會找到辦法讓你恢復。”
秦年勉強抬起頭,目光透過虛弱的眼神充滿了感激。“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救了我,我會永遠銘記。”
王軒致似乎扯出了一抹笑,他並不願意透露自已的身份,只是淡淡地回應道:“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我們要儘快找到出路,馮天佑不會善罷甘休。”
隨著時間的推移,馮天佑的人似乎放緩了追擊的力度,但王軒致並沒有掉以輕心。
在山洞中躲了一日,王軒致派人探查後,外面似乎沒有追兵了。
他讓侍衛扶著秦年走出來,一直躲在山洞中也不是辦法,必須儘早趕回京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馮天佑的人似乎放緩了追擊的力度,但王軒致並沒有掉以輕心。
在山洞中躲了一日,王軒致派人探查後,外面似乎沒有追兵了。
他讓侍衛扶著秦年走出來,一直躲在山洞中也不是辦法,必須儘早趕回京中。
山間的清晨微涼,薄霧瀰漫,王軒致對周圍環境的敏銳觀察力讓他感到一絲放鬆,但他知道,放鬆絕不是他現在應該做的事。
他一邊吩咐侍衛準備些水,一邊細心檢視秦年的傷勢。
雖然秦年的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但他依然堅韌地坐著,顯示出強大的意志力。
“少爺,已經準備好了。”
侍衛從遠處走來,王軒致點了點頭,命令大家整裝出發,緩慢行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他們的行程必須小心翼翼,因為馮天佑的追兵可能隨時出現。
路途艱難,山道崎嶇,王軒致不斷注視著周圍,確保沒有任何異常。
秦年被一個侍衛扶著,時不時地低聲問候,雖然沒有太多的言語,但關心之意盡在不言中。
山道雖然崎嶇,卻十分隱蔽。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顯得格外重要。
在一處山崖邊緣,王軒致突然感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他立刻示意大家停下,耐心地傾聽周圍的動靜。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他確認前方有幾處異常的蹤跡,顯然有人在此經過過。
王軒致發現這些人似乎是馮天佑的另一支部隊。
他們的裝備、言談中透露出的資訊都表明,他們正在進行布控,試圖包圍整個區域。
王軒致心中一緊,必須儘快衝出去。
下一刻,一陣箭雨襲來。
“你們跑不掉了,我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馮天佑此時出現了,囂張的說道。
“不好,快走。”王軒致知道他們被發現了,焦急不已,拉著秦年躲避。
誰知一支利箭正中秦年的後心,秦年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穿過的箭,踉蹌倒地,王軒致還想帶著他走,秦年知道自已活不下去了,背對著馮天佑從懷中掏出什麼塞進了王軒致懷中,咬牙喝到:“走!”
王軒致被推開,眼見又一支利箭射來,避無可避,索性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