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衣服。”張天大開滿是泥土的包裹一看,軟趴趴的一堆不正是之前跟蹤那大漢的衣服麼?
徐友年等人也覺得奇怪:“這衣服不髒不舊,好端端的埋它幹什麼?”
“先埋回去。”王軒致那雙漆黑的眸子卻依日不見半點波瀾,叮囑道:“以免打草驚蛇。”
等回到秦府,幾人端坐在桌前,誰也沒說話。
許久,張天忍不住說道:“你們倒是說說看呀,怎麼這麼奇怪。”
徐友年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之意:“是奇怪。”
“表哥,你說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永遠只會進宅子,不會出宅子呢?”秦悅然想到之前監視幾次都是進靖王府,沒有出靖王府的身影,想不出來她的眉眼都皺在一起快打結了。
“可能有密道?”王軒致揚了揚眉毛,愁眉苦臉猜測道。
“若是如此倒是說的過去。”徐友年手掌一擊,“我怎麼沒想到呢。”
“那你們說那個宅院是怎麼回事?那人也是進去了就不出來,難道也是密道嗎?”
秦悅然幾人無奈的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有這個可能。”
“哎”張天眉心蹙了蹙又說道:“那秦姑娘的夫君是怎麼回事?”
秦悅然聞言眉眼一冷,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都是厭惡:“前夫君。”
如今兩人可沒什麼關係。
“是是是,前夫君,你那前夫君為什麼要埋衣服?”-道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張天實在好奇極了。
秦悅然也茫然了,這劉傲之好像沒有這癖好啊。
“不知道。”秦悅然遮住眼底的黯淡如實說道。
“對了,還有一點很奇怪,每次那大漢進了屋,那劉傲之好像接著就出去。”徐友年摩挲下巴說道:“你們猜會不會是那人給劉傲之交代好任務就從密道走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王軒致覺得徐友年說的也有道理,既然這樣的話他們需要半路就拿下畫像上的人,不然根本抓不到他。
“再盯梢幾日吧,那劉傲之乃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我們現在動不得,最好避免衝突,單獨把畫像上的人擄走即可。”
“行。”“好。”“都挺表哥的。”幾人都是贊同的。
接下來幾日,她們放下了地圖的拼接工作,分頭繼續盯梢。
傍晚,他們在秦府匯合。
“怎麼樣,這幾日你們在靖王府那邊看到那人了嗎?”
還未坐下張天便問了出來,秦悅然和徐友年有氣無力的走到桌邊坐下,這才說起:
“別提了,我和秦姑娘分開在茶樓盯了好幾天了,那人的半個影子也沒有。”
“啊”張天嘆了口氣,“你們那邊也沒有看到啊。”
秦悅然和徐友年聞言都看向王軒致,還是他比較靠譜:“的確,這幾日都沒有那人的影子。好像從劉傲之埋衣服那日開始便消失了。”
王軒致也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人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影子了。
“難道是········”這時,張天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得不說,張天真相了,暗九此人可不是老早被抹了脖子。
“應該不可能,這幾日我們從未發現過打鬥的聲音,若是被殺了,以我們的跟蹤,應該能發現才對。”
“秦小姐,不如你去將軍府打探打探?”張天擦拭著他的大刀,陳懇的建議道。
秦悅然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猜我還能不能去將軍府打探訊息。”
“哎呀,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讓你的下人打探一下,在京中你才是主人嘛。”張天連忙描補道。
“之前或許還能知道一些訊息,但前幾日將軍府的新夫人小產,據說是中毒了,故而這幾日將軍府跟鐵桶似的,什麼訊息都沒有。”秦悅然嘆了口氣,解釋了一下。
她之前就讓人關注靖王府和將軍府的任何訊息,可惜兩家都是官宦之家,訊息並不好打探,更何況如今將軍府有人下毒,現在更是嚴謹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徐友年攤了攤手問道。
“現在只知道畫像之人極有可能是靖王府的人,而劉傲之受命于靖王府。”
王軒致冷靜的分析道:“如今將王府和將軍府都動不得,這條線索等於斷了。秦年留下的線索就只有········”
眾人的目光投向只拼了一半的地圖,任務艱鉅啊。
又過了幾日,茶樓內,侍從李維站在安王身後恭敬的稟告:“王爺真是算無遺漏,秦悅然幾人果真不再盯著安王府了。”
“呵”安王滿不在乎的說:“劉傲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看到安王爺心情還不錯,李維膽子大了些。
“王爺,那劉傲之最近頻繁與端王爺接觸,他們似乎在密謀些什麼。您看·······”李維小心翼翼地彙報著。
安王爺冷笑一聲,“劉傲之以為他能瞞過我的眼睛?我已經派人盯上了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王爺打算如何應對?”李維問道。
“我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安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劉傲之不是想要借刀殺人嗎?我就給他這個機會,然後在適當的時候出手,讓他們都成為我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