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個謊......有人說我撒了個謊,但他說他說了謊。
我叫破鏡,我的出生我並不記得,一開始擁有的記憶也只有爸爸媽媽。
我家非常有錢,聽別人說我爸爸是個房地產商,是我們路城這塊地域最有錢的人,沒有之一。
媽媽也非常優秀,她有資格得到我爸爸,聽別人說媽媽是從路城的知名大學畢業的,似乎是做著給別人化妝的職業。
應該是叫化妝師吧!據說她畫的裝扮,以假亂真,達到了化妝的最高境界,明明是化了妝的,他人卻是看不出來的。
我聽別人說爸爸媽媽是這樣相遇的,當年媽媽非常漂亮而且腰細胸大腿長,經常出入高檔場所,他們就是在那相遇的,並且一見鍾情,很快便訂婚結婚。
之後我應該就出生了,他們給我取名叫破鏡,可是這個名字不好聽,更不像一個小女孩的名字。
我問他們為什麼要給我取個這樣的名字,爸爸媽媽卻只顧著他們自已的工作。
打著電話的同事看都不看我一眼,隨後便直接開啟房門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但年幼的我時常會爬上他們的床,因為床單上似乎有他們殘餘的清香。
這可以讓我睡覺時感覺他們擁抱著我,感覺到他們還在。
之後我自已去上學了,上的是小學,我擁有了自已的書包,擁有了自已的文具。
在課堂上我浮想翩翩,在白紙之上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家庭照。
我把自已畫在白紙的中間,爸爸媽媽畫在我的身旁,他們的雙手組成了一個大愛心將我包圍住。
我學習非常不好,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聽過課,但是爸爸媽媽從來沒有說過我什麼。
也是,我家那麼有錢,我只需要安心擺爛就行了。
但他們很忙,每天到放學的時候,我看著別人家的父母,來接他們的小孩,而那些小孩也開開心心的跟著他們的爸爸媽媽回家了。
那樣似乎很幸福,但是我並不羨慕,因為我的爸爸媽媽比他們好1萬倍。
我也比他們優秀多了,因為我不需要爸爸媽媽的接送,我很堅強,從小就學會了做早餐。
做完早餐我自已吃,我還會留兩份給爸爸媽媽,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吃過。
之後我會自已上學,自已放學的時候回家,看著別的孩子們在校門口焦急的等待著父母的樣子。
我總會笑他們:“真是太不成熟了,太幼稚了。”
他們則是一臉憤怒的回懟我:“你懂什麼?你這個沒爸沒媽的孩子!!!”
我微微一笑,懶得和他們計較,因為我已經是大人了,是不能和小孩子計較的。
......
家裡很大,有一個客廳,客廳可以看電視,有一個廚房,廚房裡面有各種東西,冰箱裡有雪糕。
這時我看向餐桌,餐桌上已經落了很多的灰,我喃喃自語著:“我家好久沒吃飯了......”
我看向門口的鞋櫃,那裡有胡亂擺放的定製皮鞋和各種昂貴的高跟鞋,我將他們整理好放回鞋櫃。
緊接著我看的一眼鍾:“已經......晚上6:30了。”
我落寞地看向大門:“看來今天爸爸媽媽,也要晚點回家了。”
隨後我又打起精神,沒事,反正我已經習慣了,這時候去睡覺不就好了!睡醒了就不會餓了。
家裡只有三間房,一間主臥,兩間客房,我沒有自已的房間,可能是因為爸爸媽媽想到自已大部分時間都不回家。
也可能是因為我更喜歡睡他們床上,所以主臥就是我睡的地方,他們也預設同意了。
之後我睡醒,已經是第2天的事了,爸爸媽媽似乎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並不意外,打了個哈欠,翻身起床,隨便著了一身衣物,洗漱了一下。
我便前往了廚房,我十分熟悉的從櫃子裡掏出掛麵,將火開啟在鍋中燒水,與此同時,我將掛麵丟入水中。
然後我就隨便放了點油鹽醬油,起鍋便開吃了。
早餐什麼的隨隨便便,簡簡單單最好。
吃完麵之後,我將碗洗了之後,將廚房整理一番,便背上書包出門了。
家裡離學校並不遠,只需要走半個小時的路程而已。
黎明的太陽剛剛升起,現在似乎才6點,有些小販便已經準備好各種東西,開始售賣了。
我不禁在心中感嘆,路城可真是一片祥和呀!
突然黑暗之中一隻健壯的手抓住了我,他另一隻手很快捂住了我的口鼻。
那個人將我拖進了巷子裡,我眼睛猛的睜大,我這是遇到拐賣小孩的了?還是......
我身後那個人傳來顫抖興奮的聲音:“小妹妹,這麼早,怎麼一個人上學呀?要不要跟叔叔去一個地方玩?”
我第一時間並沒有想求助,因為大清早沒什麼人,我想的是自救。
那個大叔明明是一副要我回答的語氣,放在我嘴上的手卻是一個勁的用力,幾乎令我窒息。
我知道,我這個時候必須拿到說話的權利,於是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悶哼聲。
那個大叔似乎注意到了我急切想說話的心事,放在我嘴上的手鬆了松。
在我大口的咳嗽之後,我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逃跑,我當時太害怕了。
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大叔將我的手反剪起來了,我根本無法動彈。
他確實給了我說話的權利,但是手依舊在我的嘴旁邊,似乎只要我出聲求救或者吶喊。
便會立馬讓我窒息。
我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輕舉妄動,於是我先是大口呼吸,他身上真的好臭。
像是幾年沒洗過澡一樣。
但我還是儘量放軟了語氣,將恐懼壓在了心底,但我可以聽出我的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
“叔叔,我們要去哪呀?”
我深知求饒,恐怕並不能起作用,於是我便想到順著他走。
那個大叔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我身上的壓力陡然下降了很多。
是他的手勁松了松,接著我如同一個囚犯一般,被他押進了黑暗巷子裡。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但是我心底細細的計算著時間,我6點出門的,大概還有一個半鐘的時間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