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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晚,我把你錯認成我的妻子

年彥臣瞬間清醒。

他的牙齒重重的磕到了鬱晚璃下唇內的嫩肉,滲出血來。

血腥味瀰漫。

鬱晚璃疼得蹙眉:“嘶……”

下一秒,年彥臣猛地推開了她。

他的力道又大又急,鬱晚璃沒有任何防備,後退兩步,腳下一崴,摔倒在地上。

掌心和膝蓋摩擦地面,破了皮,隱隱可見血絲。

她的唇上也有血珠。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錯愕的望向年彥臣。

年彥臣下意識的想要去扶起她,然而,理智馬上告訴他,不可以這樣做。

他憑什麼對仇人的女兒和顏悅色?

年彥臣筆直的站在原地,沉著臉,面容陰鷙。

此刻,他恨的不是鬱晚璃,而是他自已。

他為什麼和許可薇上了床!

然而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成了事實,他只能認栽。

“年彥臣,你怎麼了?”鬱晚璃不解的問。

他好奇怪。

翻臉比翻書還快。

“滾。”他冷冷吐出一個字。

鬱晚璃什麼都沒再說,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離開這裡。

可是,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她根本動彈不得。

扭到了。

年彥臣嘲諷道:“真是沒用。”

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腳踝,又看向她破皮的掌心,最後落在她帶血的紅唇上。

“你這個樣子,”他說,“看了噁心。”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很快外面響起轎車發動的聲音,車輛駛出年家別墅。

一切歸於寂靜,好像年彥臣從未出現過一樣。

“太太!”

這時,李媽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看見鬱晚璃這副模樣,她心疼不已:“哎喲,怎麼弄成這樣,快快快,我扶您到沙發上坐著。您和先生怎麼又吵架了?太太,您性子軟一些,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了。”

李媽熟練的幫她處理著傷口。

藥水沾在傷口上,很疼。

可是,鬱晚璃卻笑了。

“李媽,”她揚起唇角,“我可以繼續管理爸爸的公司了。”

她的目的達到了,Y的辦法成功了。

其他的,不重要。

反正年彥臣向來就陰晴不定,易怒易躁。

“而且,今晚他不會回來了,我又可以一個人睡。”鬱晚璃繼續說道,“能做個好夢了。”

如果年彥臣整晚躺在旁邊,不知道她會怎樣的戰戰兢兢,徹夜難眠。

“太太,您和先生是夫妻,要同床共枕一輩子的,哪能盼著夜夜不睡一起呢!”

“我怕他。”

“可先生很愛您,”李媽四處看了看,小聲說道,“其實您剛才主動親先生的時候,我看見了,先生可高興了,眼底都是笑意。年先生這種人,很少會流露出那麼開心的神色。”

鬱晚璃嘆了口氣:“李媽,你看錯了吧。”

“錯不了錯不了,太太,您多主動些,年先生很吃這套的。”

可是,年彥臣明明很煩這套。

他是被她煩得受不了,才會答應讓她接管鬱氏部門的。

鬱晚璃想,這個Y到底是誰?

每次在她迷茫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如同救世主。

下次,Y又會因為什麼事來聯絡她?

如果能見到Y,她一定要好好感謝。

………

第二天。

年氏集團。

年彥臣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雙手負在身後。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

一雙白色高跟鞋走了進來,裙襬搖曳,空氣中飄散著香水的味道。

“阿臣,”許可薇看著他的背影,目光裡是迷戀,是痴情,“你的助理說你找我,我就馬上趕過來了。”

年彥臣淡淡問道:“你在電話裡說的,是真的麼。”

“阿臣,你可以當做那一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可以不負責任,我都接受,不會怪你。可你……”

許可薇的聲音裡帶著哽咽,眼圈馬上就紅了:“你不能覺得,我在騙你。”

年彥臣慢慢轉過身來。

他對上許可薇發紅的眼。

皺了皺眉,他心下更是煩躁。

只有鬱晚璃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樣子,才能激發他的心疼和保護欲。

其他女人,在他看來統統是累贅,是麻煩。

因為女人一哭,就代表著要哄,要安慰。

哪怕他和許可薇從小就認識了,幼兒園到大學都在一所學校,現在更是有業務合作上的往來,他也對許可薇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

許可薇咬著唇,吸了吸鼻子:“那晚應酬,你和我都在。你喝了很多酒,我怎麼勸都勸不住。後來你醉了,我擔心你,所以就主動的扶你回房間。沒想到你,你趁著醉意……要了我。”

“結束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就悄悄的先行離開了,留你一個人在酒店睡覺。”

“阿臣,我是心甘情願的。這些年我對你的心意,誰都能看出來。可我怎麼都沒有料到,你會娶鬱晚璃。你不能因為仇恨,搭上自已一生的婚姻幸福……”

年彥臣打斷了她:“我和你的事,不必聊到鬱晚璃。”

許可薇掐住掌心。

其實她很清楚,年彥臣最愛的女人就是鬱晚璃。

同時,他最恨的,也是鬱晚璃。

所以,再愛又怎樣呢。

結婚了又怎樣呢。

恨意吞噬掉了所有的愛意。

隔著血海深仇,他們是不會有好結局的。

“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年彥臣抿著唇,道了歉,“對不起。”

“你對我,只有一句對不起麼?”

“嗯。”

許可薇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

年彥臣語氣平淡:“你當時應該推開我,掙扎喊叫,或者,直接報警。”

“不,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人。”

“許可薇,”年彥臣一字一句道,“我有妻子。”

他唯一慶幸的是,那晚,鬱晚璃和許可薇沒有撞個正著。

否則,他該如何跟鬱晚璃交代。

應該是許可薇走了不久,鬱晚璃就來送檔案了。

所以鬱晚璃以為,房間裡只有他和她來過。

他身為丈夫,和別的女人在婚後發生關係……

這是背叛,是出軌!

他最對不起的人,是鬱晚璃。

可是這句對不起,他永遠都不會跟鬱晚璃說。

“而當時,我也是把你錯認成我的妻子,”年彥臣喉結滾了滾,“我以為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