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東介紹著仙人島的生意。
陳文極力的掩蓋著自己的情緒。
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仙人島從地圖上被抹去。
這樣的事,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用人類現有的詞語都無法形容。
阮文東看出來陳文和柳妍妍的情緒。
安慰道:“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這件事。
實不相瞞,我也無法接受。
但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生活真的不容易。
為了讓自己的家人能夠生活得好一點,有時候不得不昧著良心幹一些不是人該乾的事。”
柳妍妍當場反駁道:“做一個平凡的人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為了所謂的金錢和地位,去幹這些人吃人的事。”
阮文東冷笑一聲,“你想得太天真了。
我不知道你在社會生活了多少年了,為什麼還能說出如此天真的話。
這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你不往上爬,早晚就會被別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如果你不努力,不違背自己的良心爭取社會資源。
當你的家人,親人被人吃的時候,你只能仰天長嘆。
你無可奈何。
當年我也是這樣的想法,我是越南一個小鎮的警官。
但是,當我年輕漂亮的妻子被官二代看上的時候,我卻只能看著她被人侮辱而沒有任何辦法。
我期待我的國家給我做主,期待正義的降臨。
我到處去告發,到處去找替我主持公道的人。
最後我發現,我是什麼?
我就是一個螞蟻。
誰會因為一隻螞蟻被踩死而感到悲傷。
直到遇到了一個身負強大力量的人,用他自己的辦法替我報了仇。
我才明白,這個世界,想要照顧自己的家人,就要擁有足夠的實力。
當正義不存在的時候,用自己的方法去獲得正義。”
“所以你加入了神王殿。”陳文道。
阮文東沒有回答陳文的話。
而是繼續道:“這個世界,人是分成三六九等的。
最上層的人,他們擁有著這個世界最豐富的資源,過著最奢華的生活。
最下層的人,甚至連吃飽飯,睡安穩覺都做不到。
上層社會的人所擁有的生活,只要讓下層的人窺見其冰山一角,就足以將下層人震驚得目瞪口呆。
上層人的財富,不是錢,不是紙幣,也不是樓房,不是公司,不是汽車飛機。
是下層人的命。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財富。
他們控制著這個世界的輿論,政治,經濟,教育。
他們教導世人向善,然後他們自己做壞人。
下層的善,就是他們使壞的基礎。
他們鼓勵人努力,拼搏,奮鬥。
結果就是去為他們創造更好的生活。
他們不把人當人看。
窮人的命運,從生下來那天就已經註定。
那些被賣到仙人島的孩子,就是他們的命運。
他們都是世界各國生活在最窮苦的地區的人們的孩子。
只需要用一點點廉價的誘惑,就能讓他們乖乖的上船登島。
我如果不做這樣的人,我的孩子可能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如果這些孩子出生在富人的家庭,能騙走他們嗎?
富人的孩子什麼沒見過,什麼沒吃過。
陳文,我推薦你去管理仙人島。
是因為我調查過你,你曾是中國的特種兵。
我知道,中國的軍人很不一樣。
是正義的。
所以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夠盡你最大的努力,去拯救你能夠拯救的孩子。
至於更多的你拯救不了的,那也沒辦法,都是他們的命。
到了島上以後你會明白的。
很多孩子經過篩選後並不符合富豪們享用的要求。
一般情況下,他們會被無情的殺死,丟進大海里餵魚。
這些人,就是你應該做的,拯救他們。
我會配合你。
你相信我嗎?陳文。”
陳文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原來,這才是阮文強無條件信任他的原因。
竟是因為他的一個假身份。
祖國的軍人。
陳文此刻感到很光榮,也很汗顏。
光榮的是祖國的軍人在世界上擁有這麼高的信賴。
汗顏的是自己是假冒的。
陳文輕輕的點點頭,“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不!全力以赴!”
柳妍妍也被阮文東的話所震撼了。
沒想到他的真實目的竟然是這個。
雖然他是神王殿的成員。
但是他的良心沒有泯滅。
柳妍妍也保證道:“請你相信陳文,相信我們。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們不僅僅會救出被篩選出來的孩子,還要毀掉那個慘無人道,衣冠禽獸們享樂的仙人島。”
阮文東堅毅的眼神看著他們二人。
“你們放心,關鍵時候,我會給你們提供有力的支援。
最少會保證你們在發生危機的時候離開那裡。”
三人的談話結束後。
陳文和柳妍妍回到他們的客房。
兩人都沉默的坐著一言不發。
今天聽到的事情,太震撼他們的三觀了。
作為一個人,誰能想到,世界上竟然存在這麼一個地方。
一個人吃人的地方。
一個人不是人地方。
柳妍妍問道:“陳文,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不是那個島,而且他說要我們乾的事。
他會不會是試探我們的?”
陳文搖搖頭,回道:“不會,是真的。
人的話會騙人,但是眼鏡不會騙人。
我敢百分百確認,他的心是真的。
因為他相信中國軍人的良心。
就憑這個。”
“那你準備怎麼做?”柳妍妍問。
陳文回道:“先登島,聯絡扶桑會東南亞分部的人。
讓他們準備好,與用裡應外合,將被困在那裡的孩子救出來。
然後讓大壯直接控制導彈將仙人島抹去。
不,現在還不能聯絡東南亞分部的人。”
“為什麼?”柳妍妍問。
陳文回道:“東南亞分部也不一定可靠。
你想想,東南亞分部在這邊這麼多年了。
他們難道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嗎?
如果知道,為什麼學院不知道。
他們為什麼沒有彙報。
所以,我懷疑,東南亞分部叛變了。”
柳妍妍道:“我覺得現在就判斷他們叛變有點草率了。
我們應該跟學院取得聯絡,問清楚之後再下結論。
如果這件事被視為機密,我們這些學生是沒有許可權知道的。”
陳文覺得柳妍妍說的有道理。
應該先問清楚。
如果東南亞分部沒有叛變,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