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不贊同孫殷浩的話,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收孫夢琪為徒的事,“大人不可伸張,不用這麼麻煩。”
孫殷浩不贊同方青的提議,她女兒給方青敬過拜師茶,磕過拜師頭才能算是進了方青的師門,如果不敬茶不磕頭,女兒跟平常尋找方青學手藝的人有什麼區別。
“方妹子,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方青打斷她的話,“大人,在下知道您的意思,在下覺得夢姐兒拜為在下師的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至於敬茶磕頭的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把茶喝了如何?”
孫殷浩在聽了方青的話,想了一下趕快讓一旁的下人,重新端兩杯新茶上來,“方妹子既然如此說,就讓夢姐兒給你和妹夫敬一杯茶水。”
方青向坐在下首的夫郎道:“林哥,你過來和我坐在這裡。”
張澤林前段時間一直聽妻主說不收徒,現在聽見妻主和縣令大人的談話,知道妻主可能會收孫小姐為徒,在他自己想事情的時候,孫小姐已經給妻主磕了頭。
孫夢琪接過下人端過來的茶,恭恭敬敬的給方青妻夫倆人敬茶,接著在倆人面前再次磕了三個響頭。
方青喝過她遞過來的茶說道:“今日來的匆忙,拜師禮改天給你補上。”
孫夢琪拜了她為師高興都來不及,哪裡在乎拜師禮的事,孫殷浩在女兒拜完師,笑容滿面說道:“方妹子,我們去前廳用餐吧!”
方青從椅子上站起來拱手道:“大人請!”
孫殷浩覺得方青這一聲大人可就不合適了,她女兒拜在她門下,她現在應該稱呼她為姐姐才是,“方妹子,你別總是叫大人,叫大人顯的太過生分,您就喚我為殷姐如何?”
方青覺得也是,孫夢琪已經拜了她為師,再叫孫殷浩為大人,確實有些生分了,“那小妹以後就叫大人殷姐。”
“哈哈哈,妹子叫殷姐是應該的。”孫殷浩和她們邊走邊說,帶著方青幾人到餐廳裡。
張曉玲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迷糊的跟著弟妹和縣令大人一起去餐廳,她在來到餐廳見餐廳都有她們家大了,心裡想著大人不愧是大人,連吃飯的地方都比她們百姓的家豪華。
張澤林跟白氏走在女子們後面,他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想到走在前面的妻主,他就不再緊張了。
在一行人來到餐廳時,白氏帶著張澤林和小兒子坐在另外一桌,而方青她們幾人則是坐在主桌上。
孫殷浩想到方青剛才做的畫,好奇心中的所想,她看了看方青幾眼問她,“妹子以前可曾參加過科舉。”
周成玉聽了好友的話,她也好奇方青如此有才華的人,為何會把戶籍落在張家村。
方青見她們倆好奇,只能把和張老太太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至於孫殷浩問的問題,她還是像當初回答夏旭陽一樣,表示對於做官她不感興趣。
孫殷浩聽了她的解釋,她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
幾人用過飯後,方青和她們閒聊幾句,才帶著夫朗和堂姐離開,在她們走後孫殷浩對著女兒說:“夢姐兒,你師父是個能人啊!如果她願意入朝為官那該多好?”
孫夢琪聽見自家孃親的話說道:“孃親,以孩兒對師父的瞭解,師父是不會科舉入士的。”
孫殷浩當然知道方青沒有入士的想法,她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從側面打探了一下,方青在她詢問的時候直說不感興趣。
她想到方青的武藝,希望女兒能好好的跟方青習武,別整天在遊手好閒了。
方青妻夫兩人本來是計劃,和周成玉商定好事情後去買房,她們中間去了孫府,買房的事只能等改天再來看了。
張家人從她們去城裡過後,一直等著她們把好訊息帶回來,眾人等啊等,等到下午還不見方青她們回來。
等到下午的時候幾人有些浮躁起來,她們奇怪方青幾人,怎麼去了一天還沒回來,心想難不成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在家人們有些擔心的時候,張曉玲喜氣洋洋回到家中。
張老太太見孫女喜上眉梢的樣子,“玲姐兒,是不是魚的價格定下來了。”
張曉玲剛剛坐到凳子上,聽見奶奶的詢問,她開心的把魚的價格和去縣令大人家吃飯的事說了出來,其中還把孫夢琪拜師的事告訴家人們。
張老太太聽了孫女的話,直問是不是真的,“玲姐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奶奶,自然是真的,難不成孫女會用這事騙你不成。”
張蒙聽女兒去縣令家吃了一頓飯,心裡有些驕傲又有些複雜,驕傲的是女兒去縣令大人家走了一圈,複雜的事如此有能耐的侄媳婦,不是她們張家的人。
張蒙的夫郎更是不得了了,聽了女兒的話,直呼她們家以後是不是縣令大人的乾親。
張蒙聽見夫郎的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人家拜侄媳婦為師,幹不幹親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出去可別亂傳,如果亂說亂傳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氏被自家妻主的話一噎,悶悶不樂坐到凳子上不說話,心裡卻想著他說的又沒錯,方青是林哥的妻主,他們又是方青正兒八經的孃家人,孫小姐拜方青為師,他們不是縣令大人的乾親那是什麼。
張老太太贊同女兒說的話,對在坐的女婿孫女婿說:“你們孃親說的是對的,孫小姐拜青丫頭為師,出去有外人問起,你們可別瞎說。”
說到這裡語氣突然加重,“以後你們的孃家人想,把你們家中姐妹送來給青丫頭教武藝,可不能亂應下來,你們誰要應下來,你們就自己去教,我老太太可會去幫你們說情。”
張曉玲的夫郎聽見老太太這句話,整個人羞的臉紅起來,老太太說的可不就是他嗎?他孃親前兩天來和他說過,讓家裡的姐姐來給堂嫂子學雕刻西瓜的手藝,他前兩天還跟妻主說過呢?也不知道妻主有沒有跟堂嫂子提。
張曉玲聽到奶奶的話,覺得自己也躁的慌,她早上剛剛問過弟妹可想收徒的事,沒想到中午弟妹直接收了縣令大人的女兒。
她想到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覺得自己“夫姐”想來拜師學藝是不可能了,弟妹那樣的人那樣的功夫,不會隨便教給別人,看來晚點的時候,可得好好和夫郎說道說道,以後岳家那邊的事少應下來。